在娛樂圈待久了,像今晚這樣,一個漂亮女人突然撞到自己身上來事過去不是沒有發生過。
也正如此,蔣禹赫一直以為,女人留給自己應該是曖昧聯係方式,怎麼都沒想到——
竟然是一句提醒。
他不動聲色地把紙條收起,轉身,對黎蔓輕輕一笑,“當然要給你麵子。”
說罷,一口喝了杯中酒。
黎蔓漾了個耐人尋味笑,“謝謝蔣總,那我也乾了。”
女人唇貼上杯沿,眉目風情間也飲完了杯中酒。
……
這一切,都被坐在暗處溫妤看到了。
這男人是傻嗎,怎麼還是喝了?!
難道是自己大郎寫得太隱晦,他沒聽懂什麼意思?
不該啊,起碼有個藥字了,能坐到那個位置人,這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尤昕看得不明就裡,“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剛剛乾嘛去了?”
話音剛落,溫妤就看到一臉微醺黎蔓和蔣禹赫離開了現場。
好家夥,看來蛇蠍女人得逞了。
溫妤歎氣地搖搖頭,“我儘力了。”
尤昕:“???”
“等著吧,這幾天你們娛樂圈肯定會有個爆炸性新聞。”
尤昕一頓,脫口而出:“你和沈銘嘉要結婚了?”
溫妤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呢,我那麼恨嫁嗎。”
尤昕嘿嘿笑,“你倆不是一直很好嘛。”
沈銘嘉是溫妤交往不到一年男朋友,人在娛樂圈混,今年演了一部民國戲大火,如今是炙手可熱小生之一。
兩人雖然在交往中,可因為工作關係,沈銘嘉總在外地拍戲,這段戀情幾乎一直是異地狀態,每天靠短信和電話維係。
“好也不代表要結婚,我才二十二,早著呢。”溫妤結束了這個話題,披上風衣,“走吧,去吃點東西。”
尤昕跟著起身,隨口道了句:“不是我多嘴,沈銘嘉現在那麼火,你可得盯著他點。”
“這種事盯著就有用嗎,再說了,”溫妤挑了挑眉,指著不遠處幾個端著酒杯朝自己示好男人說:“要盯也是他沈銘嘉盯我,本小姐搶手著呢。”
尤昕笑著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錯了,我反省。”
音樂會還沒結束,兩人就提前退了場。
剛進電梯,另一邊電梯門也開了。
出來人是蔣禹赫,身後還跟了一個男人。
明明袖子上什麼都沒有,蔣禹赫卻不急不緩地用紙巾擦著,像是要擦去某種厭惡氣味。
“都安排好了?”他問。
“是。”隨從拿出手機,點出一段實時監控,“老板。”
蔣禹赫低頭,瞥了眼畫麵裡正糾纏在一起香豔男女。
片刻,他丟了紙巾:“點到即止。”
“知道。”
總要讓這些不聽話鳥兒知道,心比天高代價是什麼。
回到天台,蔣禹赫終於得空去尋找剛才背影。遺憾是,他找遍全場,都沒看到有穿黑絲絨裙子女人。
以及那股特彆玫瑰木香,也徹底消失在了天台夜風中。
蔣禹赫又拿出那張字條。
——大郎。
他輕輕扯了扯唇,叫來負責人:“今晚所有邀請嘉賓名單整理一份給我。”
-
和尤昕吃完夜宵溫妤就回了家,衝澡,做皮膚護理,瑜伽,一樣不能少。
十一點整,電話響了。
溫妤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沈銘嘉打來。
兩人雖然異地,但一日三餐問候,沈銘嘉從不缺席。
不誇張說,比溫妤姨媽還準時。
“寶貝,剛剛看天氣預報,明天江城降溫,你多穿點衣服,彆著涼了。”
瞧瞧,多麼體貼男朋友。
溫妤一個女人自認為都沒沈銘嘉那麼細心,她盤腿坐在瑜伽墊上問,“你還在哈市拍戲呢?那邊都零下了吧。”
沈銘嘉嗯了聲,告訴溫妤自己拍戲地方最近下了雪,風景很漂亮。
“你要照顧好自己,我還有大概一周就結束拍攝,到時候回江城來看你。”
這本該是個好消息。
可當溫妤揚起唇畔,準備提前想象一下他們重逢場麵時,她忽然恍惚了下——
畫麵沒支棱起來。
主要原因是……
沈銘嘉長什麼樣子,她竟然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這就離譜。
溫妤匆匆掛了電話:“好好,到時見。”
然後拿出ipad,找了部沈銘嘉主演電視開始瘋狂補課。
異地異到模糊了男朋友樣子,一時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心酸。
不過既然沈銘嘉還有一周就要回來,那給他禮物就要趕緊去拿了。
半年前溫妤去京市玩時候,HXX家剛好在那邊開了亞洲最大旗艦店,設計師親自到場,溫妤是品牌vvip,特地定製了一款黑寶石袖扣,打算用來送給男朋友。
眼下沈銘嘉要回來了,袖扣也到了。
一切都好像天注定,時間剛剛好。
溫妤當即訂了第二天去京市機票。
令她沒想到是,在隔天飛往京市航班頭等艙裡,她竟然再次遇到了蔣禹赫。
大郎兄看起來精神不錯,可能那藥真代謝得快,他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像顛鸞倒鳳瘋狂了一夜樣子。
雖然昨晚自己告密很謹慎,這個男人應該沒看到她臉,但避免麻煩,溫妤還是低下了頭,不想被認出來。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蔣禹赫位置在前排,坐下來後,根本沒注意身後亦或是身旁坐了誰。
他和他隨行團隊,幾乎包下了頭等艙位置。飛機起飛後,溫妤就在後排聽他們討論工作上事。
溫妤並不care他們話題,偶爾會偷偷打量一眼蔣禹赫背影,在心裡續寫一萬字昨晚之後劇情。
原本雙方可以一直這樣相安無事到落地,可飛行至一半時,不知是誰忽然提到了沈銘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