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敘打來的,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射箭館玩。
“沒空。”蔣禹赫邊說邊看著溫妤。他現在隻想忙完回家,好好問問這個女人,到底要怎麼個讓自己欲罷不能法。
電話那頭,祁敘說:“你做個人吧,結婚後就沒見你出來玩過。”
蔣禹赫:“……?”
“我不出來玩就是不做人?”
祁敘:“今晚不出來就不是人。”
說完輕歎一聲,語氣忽變,“我老婆出去拍戲了。”
哦,懂了。
孤家寡人沒人陪就想要自己去陪他。
蔣禹赫轉著手裡的筆,“可我老婆在家。”
頓了頓,莫名的優越感,“現在就在我旁邊。”
祁敘:“……”滾吧。
三秒後,手機裡傳來忙音。
溫妤好奇問:“是祁總嗎?”
蔣禹赫嗯了聲。
“他找你玩?”
“明媱在外地拍戲,他約我去射箭館。”
溫妤一下子來了興趣,“那你怎麼不去?”
蔣禹赫瞥她,意味不明的語氣:“我晚上不該有些事要做嗎。”
溫妤當然知道自己剛剛那番明目張膽的挑釁,蔣禹赫不可能放過她。
緩了緩,她咳了聲,又撩了下頭發,“那個事,晚一點也沒關係。”
蔣禹赫抬頭看著她。
溫妤很淡定:“我想去射箭館
玩。”
蔣禹赫也不知道怎麼理解的,“你想見祁敘?”???
溫妤知道這人心裡有個陳年老醋壇,這麼多年了,還是對溫妤第一次在他和祁敘之間選誰魅力大的時候選了祁敘這件事耿耿於懷。
於是溫妤眨了眨眼,一臉誠懇:
“祁敘是誰,我不認識。”
“我隻是想重溫一下哥哥射箭的風采。”
“我是哥哥的小迷妹。”
“請求哥哥給我這個機會。”
安靜了好幾秒。
蔣禹赫重新給祁敘撥去電話:“幾點。”-
祁敘原以為蔣禹赫是一個人過來,沒想到這人在明知道自己老婆外地拍戲的情況下,竟然還公然地帶著自己的老婆來了。
“祁總好呀,好久不見。”溫妤笑眯眯地打招呼。
祁敘看了眼十指緊握的兩人,微微笑著,“你好小魚。”
蔣禹赫忽然茶言茶語:“妤妤每天跟我一起上班下班,所以我帶她過來,你沒意見吧。”
祁敘:“……”
如果不是溫妤在,祁敘覺得自己已經說臟話了。
兩個男人分彆領了自己在箭館存著的弓箭設備,回到館內,溫妤已經坐在座位上,認真地做好了觀看的準備。
蔣禹赫脫了外套,挽起襯衣的袖子。
祁敘也摘下了手表,完全做著較量一盤的準備。
祁敘:“你老婆在,可彆輸給我。”
蔣禹赫輕笑一聲,“你又知道自己會贏。”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拿起弓箭。
站定,開弓,拉弦。
溫妤不得不說一句,這兩個男人站在這裡,絲毫不遜色那些娛樂圈那些男明星。
不僅有顏有身材,還有聰明的學識和頭腦。
尤其,是她的老公。
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一刻開弓拉弦的蔣禹赫,眼裡淡漠冷然,卻帥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溫妤還記得第一次坐在這裡看他射箭時的樣子,當時自己還是三等公民,為了討好他,裝模作樣地對他比心。
但如今不一樣。
她看著他,眼底的愛意瘋狂又肆意湧出來,藏都藏不住。
溫妤情不自禁地站起來,雙手高舉過頭頂,擺出一個心形的樣子。
她擺定姿勢的那一刻,兩個男人雙雙射出了自己的第一箭。
大概是餘光受到溫妤的影響,箭靶拉近,蔣禹赫這一箭不如祁敘。
祁敘輕輕一笑,“你怎麼回事,上次人家對你比心你也射偏,這次又是。”
蔣禹赫:“……”
見自己老公這一箭沒射好,溫妤馬上走到蔣禹赫麵前,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親了下,像是以資鼓勵似的,“哥哥加油。”
祁敘:“……?”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愛情的鼓勵,第二箭,蔣禹赫直接射了九環的好成績。
而祁敘八環,差了一點點。
溫妤見蔣禹赫有了狀態,馬上高興地又衝過來抱住他親了幾口,“麼麼哥哥,加油加油!”
祁敘:“……”
最後一次,兩人挑戰了高難度的三十米射程。
溫妤直接站在蔣禹赫對麵,雙手在嘴邊不斷送著飛吻:
“老公最棒,老公加油!!!”
祁敘:“……”
實在忍不下去了。
不他媽射了。
祁敘把弓箭放下,撈起外套,“蔣禹赫你贏了。”
祁敘罵罵咧咧離開現場,包下來的這個私密場館就剩溫妤和蔣禹赫兩個人。
溫妤眨了眨眼:“祁總怎麼走了。”
祁總走的時候,沒有一個溫妤是無辜的。
“沒什麼。”蔣禹赫很淡定:“他酸。”
“啊?”
反應了下,溫妤明白過來,撲哧笑了,“完了,那明媱姐回來肯定要說我倆故意欺負她老公。”
蔣禹赫:“他們倆以前虐我虐得也不少。”
溫妤慢慢走到蔣禹赫旁邊,從箭筒裡拿了一支箭遞給他,說:
“那你一個人玩好不好。”
“我想看你玩。”
她看著他,眼神充滿了渴望和崇拜。
是男人喜歡的那種,被征服到的快感。
溫妤這樣的眼神,和沉醉在自己身下時的樣子一樣,都讓蔣禹赫欲罷不能。
他本也想跟著離開,但這個眼神又讓他改變了主意。
接過溫妤遞過來的箭,蔣禹赫開弓,瞄準。
須臾,離弦的箭迅速衝出,隨著渾厚一聲,穩穩紮在了箭靶中心。
拉近,竟然十環!
三十米的距離能射到十環,已經快接近專業選手了。
溫妤看得一臉崇拜,頓了頓,忽然捂住胸口往下坐,
“啊……”
“我的心!”
蔣禹赫怔住,馬上丟開弓蹲下去扶她,“怎麼了?”
溫妤:“是誰。”
“?”
“是誰射中了我的心?”
“……”
“是丘比特哥哥嗎?”
“……”
蔣禹赫剛剛還浮到臉上的幾分焦意迅速瓦解,他一臉無語地去收拾弓箭,見他好像要走,溫妤蹭地一下站起來,
“彆走嘛,好不容易來一次,我也想學,你教教我。”
她說著就想去拿蔣禹赫的弓,沒想到剛拽到手裡,差點沒把她胳膊拽沉下去。
蔣禹赫的這把弓是在德國用一種特彆的金屬材質製造的,他和祁敘一人一副,拿在手裡很沉,更彆說是單手去撐起這個重量。
溫妤正想說怎麼會這麼重,一隻手輕輕地托住了她。
沉重的弓也被抬起。
蔣禹赫:“拿都拿不動還想學。”
他雖然這麼說著,人卻站在了溫妤身後,一隻手裹住她的手有力地撐住了弓,另一隻手也幫溫妤拿住了箭。
完全手把手地在教。
“站直,手抻開,看前麵。”
溫妤
就這樣站在他懷裡,背後是他身上傳來的溫度,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呼吸更是被他身上煙草揉雜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所包圍著。
無論過去多久,溫妤沉溺在這種感覺裡還是會有初戀般的心動。
她貪婪呼吸著他的氣息,直到聽到他輕道一聲:“放箭。”
溫妤回神,下意識鬆開了手。
毫無意外的,箭沒有力量地衝出,直接脫靶掉在地上。
溫妤不信邪,之後又試了幾次,可彆說十環,連個靶她都沒碰到過。
次次脫靶。
她最後沮喪地鬱悶道,“這個靶是不是跟我作對啊,我看你玩就那麼簡單。”
蔣禹赫卻沒什麼反應,好像早在預料之中似的,很平靜地說:
“射箭本來就是一項磨煉意誌的運動,你這麼浮躁,不適合。”
溫妤瞥了他一眼,本想說什麼,但咽回去了。
這個男人玩的東西的確都很考驗耐心和意誌力,射箭不說了,家裡那個清明上河圖找三百處不同的變態遊戲,一般人還真玩不下來。
但溫妤就是不服氣。
她拿起一支箭遞給蔣禹赫:“那你再演示一次給我看看。”
蔣禹赫看了她一眼,大概覺得溫妤雖然沒那個天分,但還是好學的。
於是他接過了箭,熟練地上弓,拉弦,正要射出去——
溫妤忽然從臂彎鑽到他懷裡。
“?”
溫妤環上蔣禹赫的脖子,快速吻住他的唇。
並且這一次,她主動去勾了他的舌尖,學他吻自己的樣子,一次一次深入,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勾了好幾圈後溫妤才結束,衝蔣禹赫眨了眨眼,“加油哥哥。”
蔣禹赫喉結微動,卻什麼都沒說,目光重新看向前方,瞄準靶心後迅速鬆手。
啪一聲。
溫妤馬上順著看出去,等看到射在箭靶最外環,幾乎快要掉出去脫靶的箭後,她心滿意足地嘖了聲——
“怎麼回事。”
“哥哥的意誌看上去有點薄弱呀。”
蔣禹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