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平起得很早, 或者這幾天她都起得很早,養成習慣了。看時間還早,她在地板上做俯臥撐, 做了一百個然後去衝涼。
徐嬸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還以為她會晚起, 看到她精神利落的出來, 還愣了一下,然後熱情道:“起了啊,快快, 給你做了好吃的。”
芮平坐下來吃早餐,過了沒一會兒, 徐忠義也從外麵出來,扛著一堆東西:“昨天臨時訂的,正好拿回來了,平平你一會兒換上看看,合不合身。”
他舉起一套小西服說道。
芮平嘴裡塞著肉餡餅, 鼓鼓囊囊的,隻能點了點頭。
徐忠義把東西放沙發上, 跑去敲徐雲朵的門:“雲朵啊!起了沒?就等你一個了!”
徐雲朵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不耐煩的道:“知道了!”很快她那屋也傳來哐哐當當的動靜, 伴隨著一聲驚呼,嚇了徐嬸一跳:“雲朵!你怎麼了!?”
徐雲朵單腳蹦著去洗手間,還回頭喊了一句:“沒事!撞架子上了!”
徐嬸沒脾氣:“這孩子……你小點心啊!!”
徐雲朵沒理, 沒一會兒,她穿著睡衣從屋裡出來,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還有黑眼圈。
徐嬸:“你這怎麼還長黑眼圈了?昨晚沒睡?”
徐雲朵打了個嗬欠, 看了芮平一眼:“……睡了,就是睡得晚了點。”
徐嬸走過去掰著她的臉看,擔憂道:“你這遮不遮得住啊?”
徐雲朵不自在的撇過頭去:“又沒人看。”
“那不行,你吃完去我那房,我用我那遮瑕膏試試。”徐嬸強硬道:“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芮平默默地把頭埋得更低一點。
她說了聲:“吃完了。”徐忠義點頭道:“記得把衣服換上。”
芮平拿著沙發上的西服進自己的房間,身後的徐雲朵不情不願的被徐嬸推去化妝。
徐雲朵:“我不用!”
徐嬸:“平常我不管你,今天你必須給我老實點。”
芮平打了個哆嗦。
小西服很貼身,並不是裙子,反而長袖長褲,略顯中性,芮平對著鏡子彆扭的照了一下,然後才走出去。
徐忠義已經泡好茶了,點了點頭:“還挺不錯,我眼光還行吧?”
芮平“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拿起光腦翻看徐雲朵給她的學習資料,不得不說這些東西對她很有用。
她如饑似渴的學習著。
沒一會兒,徐雲朵臭著個臉被徐嬸推出來,她的臉直接白了一個度,徐嬸還給她打了點腮紅,看上去自然點。
芮平扭過頭去,不敢看她。
掩飾住自己翹起的嘴角。
徐嬸:“多好看啊,你還板著個臉。”
徐雲朵鬱悶的不吭聲,重重的踏著步子。
徐忠義咳了一聲:“好了嗎?”
芮平有些迫不及待的:“可以走了嗎?”
徐嬸懶得搭理陷入自閉的徐雲朵:“平平啊,你要不要也化一下?”
芮平默了一下,然後儘量用自然的語氣:“……來不及了吧。”
徐嬸遺憾道:“唉,真可惜,剛剛就應該讓你跟雲朵一起。”
幸虧沒有。芮平滿是慶幸,她老老實實地站在角落裡,不敢吭聲。
亂糟糟的收拾東西過後,徐忠義一家就出門了。徐忠義開著車,芮平跟徐雲朵坐後麵,徐雲朵本來還想要跟她說話,這會兒也沒了心情。
其實徐嬸的化妝技術還是可以的,就是徐雲朵平常一直是偏中性的打扮,此時一化妝,看起來怪彆扭的。
芮平心中很是同情,但不敢表現出來,怕徐雲朵認為她幸災樂禍。
所以隻能憋著,一路憋到下車的時候才讓嘴角放鬆了一下。
葬禮是在國家禮堂,總統今日會出席,禮堂附近都被重兵把持,上空禁止任何飛行器飛行。
徐忠義領著他們穿過長長的通道,經過幾次關卡,才進到禮堂內部。
此時裡麵也已經待滿了人,有人坐在椅子上,也有人站在一旁跟人聊天。其中有人看到徐忠義過來了,跟他招手。
“嘿!這邊。”
徐忠義帶著一家子走過去,那人在他的肩膀上錘了兩下:“好幾年沒見了吧!也不給個消息。”他穿著軍裝,胸前掛著星,芮平很熟悉,這是上校。
徐忠義笑得很憨厚:“就我混得最差,哪好意思。”
“你還混得差啊!”那人說,扭頭對徐嬸笑道:“這是嫂子吧,嫂子好!”
徐嬸笑道:“好好好。”
那上校把目光在徐雲朵和芮平兩個人身上停了一會兒,拉了拉徐忠義:“我記得你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