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沉默者,我是這樣理解的,就是知道這一切仍舊選擇沉默,衡量自己的能力,不敢與大集團大資本對抗的這一部分人,我把他們統一稱作沉默者。我身邊聚集了很多一群沉默者,甚至包括我自己。”
“但我本人是不甘心於此的,我整理了很多資料,除了彆人告訴我的,還有我自己經過蛛絲馬跡找到的。我希望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我能夠把這些資料公開於眾,從此沉冤昭雪。我那個時候很天真,畢竟那會兒我才三十不到。”
“我很年輕,他也很年輕,我們的心頭上仍舊有未冷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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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平聽著自己都要燃起來了,她問塔維斯:“校長說的那些人,現在還在嗎?”
塔維斯笑了笑:“早就被收拾了,有卷款跑到國外隱姓埋名,有坐牢的,還有被裁決的。你不用想著還有什麼父仇未報,事實上我跟他們也沒什麼仇。”
這也是那些資本一輩子都沒辦法理解的。為什麼塔維斯會背叛,誰都可以背叛,但是那個人為什麼是塔維斯!?
是政府給了他榮華富貴還是許諾他權力地位嗎?這些難道他們就給不了了?他們可以給的多得多!!
“我當時那麼做其實很簡單。”
在此時,塔維斯跟芮平說出了答案,這個答案簡單的讓人難以置信。
“我看不起他們的人品和手段。”
“我不想跟他們為伍。”
“我有我的理想,不是金錢,不是權力就可以收買,不是任何的威逼利誘就可以使我就範。”
他的驕傲,純粹來自於他高尚的品格。
對於他來說,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他認為校長說的是對的,他從校長那裡知道了那些事情,並再三確定這些都是真實的後。
他就下定決心,不想再去做資本的保護傘。而是去為人民,為大眾,做出點真正有利的事情。
而他,也確實做到了。
塔維斯這一輩子,當的上一句,無愧於國,無愧於民。
而這一切的一切,僅僅來源於最開始,校長走到這個茫然的天才少年麵前,問他:“你想當英雄嗎?”
“是虛假的,空擔虛名,卻沒有做出什麼真正對大眾有利事情的假英雄。”
“還是一個,不為名,不為利,也許會被人汙蔑,也許會被人仇恨,但卻真的做出點事情來的真英雄?”
他選擇了後者。
他的前半生,花團錦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卻未曾為大眾做出一件事情,
他的後半生,鞠躬儘瘁,為理想奮鬥一生,靠著一人一機甲,做出不知道多少影響深遠,惠及大眾的大事,然而卻無人知,無人曉。
在總統為他下半旗,哀悼他的逝去。
仍舊有不知情的人說一句:“他是誰啊?為什麼享受這麼高的待遇?”
“一個上校,竟然舉國哀悼?太誇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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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涉及到保密的內容,校長後麵透露的事情並不多,但隻是他透露出來的這些,已經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
“我是軍校的老師,我的學生也都是軍校的,所以知道得更多一點,你們知道聯邦的那個月亮勳章嗎?我這樣跟你們說吧,聯邦會對軍隊裡表現優異的士兵評選功績,像什麼一等功、一等功、三等功這些。考慮到我現在的觀眾有一部分是普通人,我就講得詳細一些。
軍隊有個笑話,說一等功是烈士勳章,很少有人能夠活著拿到這個勳章,從這裡,你們就能夠看出來這個獎章有多難拿了吧。而月亮勳章則是更高一層次,就是比一等功還要難拿,基本能拿到這個的,都是對整個國家帶來深遠影響的人,就是說,你至少在國家級事故上麵,做出了重大貢獻。
舉個例子,比如國家全部染上喪屍病毒,然後他做出來了抗體,救了全國的人,他就能被授予月亮勳章。據我所知,在聯邦曆史上,上一次月亮勳章授予還是在五十年前,一位偉人在死後,評選他一生功績的時候,追授了一枚月亮勳章,肯定他這一生對國家對人民所做出來的貢獻。”
“而這月亮勳章,他一共拿了兩枚,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再追授他一枚。就從這個角度來看,你們就能知道他做出了多少事情了吧。”
“我從我學生那裡聽來一個段子,說如果你想要對國家有貢獻,那你就去當兵。如果你嫌棄當兵並不能那麼快實現你的理想。那你就到他的隊伍裡去當兵。一年至少保證你拿一個一等功,就是不保證你是活著拿,還是死著拿。”
“我們說,當兵已經挺苦了,對於常人來說。但是當他的兵,你要經曆的更是你所想象不到的苦。最苦最難的地方,永遠都是他,還有他的隊伍頂在前麵。”
“他就靠著這一槍,一炮,爭出來了我一直等待的那個讓平民真正能昭雪的公義。”
“我當時問他,完全就是抱著開玩笑的語氣,並沒有想過,他能夠做到那一步。我那時候也沒有想到,英雄,會這麼的難,這麼的苦。他甚至到死,都未曾享受過一天的快樂。
從他到了那個‘戰場’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停止過戰鬥。”
校長回頭,在白板上寫下最後的兩個字——
【英雄】。
“你想當英雄嗎?他沒有回答我。但是他用行動做出來了,告訴我,真正的英雄是什麼樣子。”
校長伸手抹了抹眼睛。
彈幕裡有人問:“那他是誰呢?”
校長就在“英雄”後麵寫下了三個字——
【塔維斯】。
“讓我們再次回到這場課程的開頭,回到我們的題目。”他麵對鏡頭,敲了敲一開始在白板上寫下的那一行字。
“這個社會需要英雄嗎?”
他說:“我的答案是——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