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網上再怎麼轟轟烈烈, 現實生活仍舊還要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
芮平是在開學典禮後的第一天才拿到了年級首席的徽章,是鉑金材質,下麵還掛著流蘇, 中間寫著她的名字。她對著鏡子顯擺了兩下,然後放抽屜裡藏了起來。
雖然她現在已經變得比一開始要自信很多了,但是拿著這東西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她還是有種“我是不是在顯擺”的感覺。
總覺得怪傻裡傻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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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在網絡上公開的第一堂課。拉開了所有新生在第一軍校的學習生活,各式各樣的課程見縫插針的安排進了他們的課表裡。
芮平拿到課表的第一時間,發現不愧是第一軍校, 這課表比她高三的課程都繁忙,已經快趕得上她在部隊裡訓練的日程表了。
部隊是早上六點半就要集合, 一直到晚上熄燈才歇, 中間還時不時給你搞突襲。
不過雖然累歸累點, 但確實也充實。
芮平很快就沒有心思再想彆的, 立刻就投入到了緊張而又充實的學習生涯當中。她需要學習的知識很多、非常多——不僅僅是機甲方麵的操作,格鬥技巧的訓練,武器的識彆與應用,還有理論課, 甚至包含一部分的心理學,還有曆史課。
哦, 她還要學高數和外語。
從這方麵就能夠看出學校對於他們這一批新生的重視了。因為他們要學習的課程非常的多,是院係當中近幾年還未畢業的學生當中最多的。課業壓力也是最重的。
甚至有一些大一大三的課程也給他們提前安排了, 比如其中一門課叫做精神力的理解與練習。芮平發現這一門課一周隻有一節,但這已經是大三才有的課。
關於這一點她為什麼知道,因為群裡早就嚷嚷開了。
群裡雖然抱怨學校把他們當驢子使喚,但是也沒人說這些課程安排的不合理。因為從這個角度來看,學校也是側麵承認了他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往屆大三學生的標準。
隻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驕傲, 繁重的學業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而就算如此,還是有一些人,哪怕是在這樣繁重的課程當中,仍舊像是擠牙膏一樣擠出時間來給自己安排另外的訓練。
一股名為內卷的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吹了起來。弄得芮平自己都有些緊張了。
也就歡喜依舊老神在在。任憑你們如何卷得飛起,我自躺平不動搖。他倒是沒有曠課,但是至少不下一名理論課的老師在課堂上抓到他在開小差的小辮子。
這貨帶著螺絲刀去上課,老師講老師的,他就在下麵乾他自己的。一般這種事情,老師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大學,嚴格點的就扣你幾分表現分,最後評最終成績給你個不及格。但是也許是其他人表現太好了,就顯得他有些突兀。
隻是就這麼幾次以後,他就搞不下去了。因為芮平坐他旁邊,她把他的那些小玩意全都沒收走了,等到下課了再還給他。
歡喜:“……”
所以歡喜課堂上的時間是不能利用了,隻能認真聽講,就是聽了一會兒就有些想要走神。雖然沒有睡覺,畢竟芮平這座大佛就在旁邊立著,他也不敢睡,但是眼神就是虛無縹緲的,一點神采都沒有。
芮平其實自己整日上課,腦袋裡麵裝了一堆名詞解釋,也有些乏味了。她聽累了,就會找個間隙換著花樣折騰一下歡喜,也不能說是玩他。
這種帶著他學習的事情怎麼是叫玩呢。
誰叫他總是不上心,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他更好的投入到學習當中。然後在為他好的過程中,放鬆下心情,娛樂下身心,這就是雙贏。
總之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歡喜硬是沒有抓到什麼機會偷懶,一口氣不歇的把所有該學的課程都學完了。然後這人這麼累了,要正常的人,他肯定回去就躺了。但是他不是,他課堂上沒有時間做他的那些小玩意兒,回去就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做。
就像當時芮平拉他訓練的時候,一樣那麼累了,但是他仍舊是沒有放棄。
哪怕是沒有思路的時候,他也要擦擦零件,摸一摸它們,給它們上油保養,一日不歇。
一開始芮平不知道,後麵知道了,就過去幫他一起做。
就比如她現在已經基本學會了如何對零件的上油和保養,而歡喜則抽出更多的時候來畫圖紙。
而芮平也從對圖紙一竅不通,到已經能夠看出來這些代表了什麼,隻不過看懂是一回事,但是你要讓她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偶爾她會帶一些其他的書過來,坐在歡喜的旁邊看,暖暖台燈照在書桌前的兩個人身上,他們專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世界裡,互不打擾,但又顯得格外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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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幾乎整個人都趴在桌麵上畫圖,一直到時鐘轉鐘了,他才直起腰,這個動作讓他僵硬的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音,他伸了個懶腰,回頭就看到芮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另一頭睡著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不禁搖頭失笑,走過去把芮平拍了拍,發現拍不起來,就把她扛到一旁的沙發墊上,準備把之前停下來還沒處理完的零件處理完,結果等他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些零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分門彆類的放好了。並且上麵都有被人處理過的痕跡。
他拿起一個看了看,發現竟然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學這麼快?”他驚訝的自語了一聲,接著又忍不住失笑,把零件放了回去,走到芮平身前,看了一會兒,彎下腰把她橫抱起來。
他把她抱回床上,然後自己回到工作室,繼續開始畫下一張圖,一直又過了幾個鐘,他才打了個嗬欠,按下鬨鈴,縮在之前芮平躺下的沙發墊上,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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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平在生物鐘的影響下猛地驚醒,她一下子跳下床,發現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床上去了。她晃了晃腦袋,看看時間還早,簡單洗漱過後就打算出去跑步,一邊戴負重環一邊數數字:“1234……好,另一邊1234……再12……”
芮平的手撈了個空,她大腦一片空白的看著手上戴著的負重環,一邊四處找:“我環呢?”
這負重環,芮平之前在部隊戴過,非常方便實用,所以在學校裡通過其他的學生嘴裡知道,學校也會提供這種負重環,隻是需要學生積分兌換的時候,她就一口氣兌換了一百個。如今,她基本每天都要戴一一十個負重環在身上,睡覺的時候才會脫下來。
就在她快要把這間房整個都要掀起來的時候,還是塔維斯看不過去跟她道:“不是在你身上嗎?”
“怎麼可能!”她大聲說道,然後伸手在腿上摸了一下,艸,還真的在她身上。
塔維斯:“昨天歡喜那家夥把你送上床的時候,隻把你手腕上的給解下來放著了。他都沒意識到你重量不大對勁嗎?”
芮平很驕傲:“我訓練出來的。”
塔維斯都不想說什麼,這一個兩個的,一千斤掛身上跟沒感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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