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叫樂園, 但是卻跟真實世界沒什麼區彆。如果不是人工智能在旁邊解釋，再者她也親自體驗了一把被精神海淹沒的感受。她還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至少芮平沒有感覺哪裡是虛幻的, 其實如果不是蒂麗斯太著急, 一開始就故意拿塔維斯激她，使得她壓根抽不出空去感受其他。她是真的對蒂麗斯的這個手筆感到震驚的。
彆看她在蒂麗斯麵前，表現得多麼驕傲的模樣。那也是她就隻能維持這點自尊了。
不過顯然，因為她沒被蒂麗斯的話擊潰。蒂麗斯不僅沒在她身上找到甜頭, 反而落了點下風, 於是就開始不耐起來, 就連對樂園的展示也興致缺缺。否則芮平估計她是會帶她領略一番她的成果。
但現在, 她顯然沒了那興致，直接就讓人工智能撕開了眼前的空間。
就像是電影裡的鏡頭, 眨眼間, 他們就從剛剛的地方去到了另一處。
這倒是比現實更加隨心所欲了一些。按道理, 此時蒂麗斯應該會解釋一番, 但她顯然想要借此膈應芮平, 於是竟然一聲未吭的, 抱胸看著芮平的臉, 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慌張無助。
但芮平這人, 她臉上的表情向來吝嗇，自然是不會讓芮平如意。其實眼前的一幕也看不出來什麼。如果說剛剛芮平還處在正常的，看著跟真實世界沒什麼區彆的地方。
那麼此刻她看到的, 則是一個跟正常的世界完全顛倒的錯亂世界。就比如, 他們此時站得地方是一處平地, 上麵還長著青草，但是青草卻不是長在土地上，而是從光滑的金屬表麵長起來,
這已經算是比較正常的了，長著青草的金屬平地撐起了大概也就是一個客廳大小的空間，空間外漂浮著各種類似這般的怪異空間，它們共同點，就是都表現出與常理完全迥異的混亂。
常人看一眼，就會發瘋。
芮平隻看了幾眼，就收了視線沒有繼續看下去。還是人工智能在旁邊解釋道：“這是樂園的裡世界。就好像是程序編輯的後台。”
芮平……好吧，她其實並沒有聽太懂。隻是頂著一張麵癱臉應對一切，但她這樣反而並不會被眼前混亂的畫麵影響。因為無知反而無敵。
這可不是蒂麗斯期待的畫麵，她深吸一口氣，扭頭對人工智能道：“塔維斯在哪？”
聽到這裡，芮平臉上的表情才微微變了一下。沒錯過這個輕微動作的蒂麗斯：“:）”
她這才稍微舒心了一點，否則她都快懷疑芮平是不是早就猜測到了她的想法，才故意反著她來。
連續碰了不知道多少個軟釘子，蒂麗斯都快要懷疑自己了，否則她怎麼在芮平這個小姑娘麵前次次吃癟呢？
人工智能跟她解釋：“在這附近，他今天又吞並了好幾個意誌碎片，我們靠太近可能會被攻擊。”
蒂麗斯又看向芮平，芮平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無法做出一些有趣的表現。
於是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對她解釋道：“雖然樂園是精神力構建的，但並不是所有的精神力都能夠構造樂園，有的精神力還殘留著本人的意誌。它們有著自己的思維邏輯，甚至還具有很強的進攻性，根本就沒辦法被利用，更彆說拿來構造世界了。
但這些殘留的意誌並不具備成熟的思維，它們不聽指揮，固執的守著自己已經混亂的邏輯，呈現出你現在看到的無序模樣。這裡存在著許多精神力的意誌，有的表現得很溫和，有的則是非常殘暴。”
芮平努力吸收著蒂麗斯的話。聯合之前人工智能所透露出來的，塔維斯哪怕是這個狀態，也並沒有吃太多虧。
果然她就聽到蒂麗斯道，
“就像你認為的那樣，塔維斯的意誌強度比其他所有的精神力都要強，也不聽指揮，但樂園需要他的精神力，可並不需要他的意誌。”
芮平不由得緊張起來。蒂麗斯看著她：“我會讓人工智能保護你的精神體，讓你可以更接近他。”
“但是，我不能保證，他不攻擊你。我不知道他殘留的意誌還有多少理智，能不能進行溝通……”
芮平立刻就想要說不，她一下子就明了蒂麗斯的意圖，她也沒有再掩飾自己眼裡的興致，那好像看好戲一般的興致。
那雙眼睛裡麵可沒有半點憐憫。
她不是來詢問的，而是來通知的。芮平在她跟前，哪裡有那個資格說不。
蒂麗斯沒錯過芮平眼裡的掙紮，她想，果然還是要說明白一點，其實她也可以什麼都不說，等事後再來剖白。
但是芮平之前的表現讓她總覺得她還會再折騰些什麼。就不夜長夢多了。
甚至不等芮平再發表什麼意見，就直接叫人工智能把芮平丟了過去。
芮平才剛剛接受自己要成為磨掉塔維斯意誌的工具，才眨了眨眼，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變。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風暴一般的風團，它把其他漂浮的碎片都攪得七零八落，而她正感覺自己在朝它飛去。
從堪堪看到其全貌，到逐漸被遮天蔽日的黑給覆蓋，她像是個芝麻點一樣，好像正要被其給吞噬。
這是……塔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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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麗斯一直不錯眼的關注著芮平那邊的動靜，人工智能把畫麵呈現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