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 196 章(1 / 2)

席向晚還要再送第二塊過去, 邊拈著勺子側身邊有些疑惑地抬眼, “怎麼話說一半?”

樊承洲:“……”

寧端:“……”他默默地放下筷上本來夾好的一片羊肉, 將席向晚送過來的先送進了嘴裡。

樊承洲輕咳了一聲, 開口找回了自己沒說完的話茬,“怎麼讓樊子期一跤跌痛, 這就要交給寧大人去辦了。”

席向晚將羊肉都送到了寧端碗中,才對樊承洲道, “樊家想從我身上要什麼?”

前世她和樊承洲也曾試圖解開這個秘密,但無論是樊家家主還是樊子期的嘴都十分嚴實, 如今唐新月也死了,席向晚沒想到自己居然要從西承人口中獲取答案。

低頭沉默吃肉的寧端到這時候才抬起頭來道, “肖戰說,樊家要從你的嫁妝中找一件東西,那東西樊家已經找了幾十年, 雖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但顯然樊子期確定它必定在你的嫁妝裡。”

席向晚恍然,手中動作也不由得頓了一頓。

這就說得通了。樊子期為什麼一定要娶她, 前世剛嫁到嶺南的時候,席向晚的院中就失竊過一次,尚未來得及整理入庫的嫁妝被翻了個底朝天,仔細核查之後卻發現什麼也沒丟。

那次失竊事件後來雷聲大雨點小, 席向晚的院子裡下人重新換了一批, 也就這樣過去了。

席向晚當時隻想著是自己的嫁妝太過豐富, 引起了下人的貪欲, 卻沒想到嫁妝才是樊子期想要的東西。

“要找件東西,卻連那東西都找不到?”盧蘭蘭忍不住問道,“那可怎麼找呀?難怪他們找了幾十年,說不定還是找錯了呢?”

銀環正要阻止她,席向晚卻笑道,“是呢,或許這幾十年還都是白費的。”

席向晚作為席府唯一的嫡姑娘,出嫁又是高門大戶,嫁妝自然是非常豐厚的,其中有新製的也有舊物,在世上幾十年的自然也不會少。

隻這麼找的話也太大海撈針了,席向晚自己都記不清自己嫁妝的單子有多長,樊家就更是找不明白了。

樊承洲回憶片刻,開口道,“我似乎聽過他們提到類似的事情。樊子期來汴京時就做好了準備,若是提親成功,聘禮從大慶各地運來,會異常豐厚,這樣武晉侯府的回禮嫁妝自然也薄不得。”

席向晚上輩子自己的嫁妝裡有什麼,如今隻記得小半,隻得等安頓下來再細細照著嫁妝的清單在裡頭找了。她搖搖頭,歎道,“隻是不知道席府竟有什麼東西這樣價值連城,能讓樊子期心甘情願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樊承洲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寧端,見他似乎沒對這句話做出什麼反應,不由得開口道,“他喜歡你啊。”

“誰?”席向晚失笑,“樊子期?他不會喜歡任何人。”

“可你對他來說——”樊承洲皺了皺眉,又自覺地將後頭的話給咽了下去,“沒什麼,是我失言了。”

樊子期生命中若是有一個女人對他來說獨一無二與眾不同,那絕不是他的生母或身邊的任何人,而是方才認識了半年的席向晚。

樊承洲能在樊子期麵前偽裝這些年,自然對他的了解頗深,知道席向晚這個名字已經成了樊子期心中跨不過去的一道坎。即便剛剛抵達汴京時樊子期想的是要讓席府的嫡姑娘對他情根深種非君不嫁,到上元之時,席向晚對樊子期來說也已經是萬中挑一非她不可了。

樊子期這個人太過聰明,又天生那樣一張好皮相和樊家的嫡長子地位,但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手的,更多甚至是他隻要一勾手指,就自己迫不及待地跳進他手掌心裡頭去的。

偏偏席向晚成了那唯一的例外,無論樊子期如何示好,她始終是無動於衷,久而久之竟成了樊子期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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