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第 204 章(1 / 2)

錢管家聞言一愣, 心道誰家貴女的首飾頭麵裡頭還會有重複,這簪子難不成還是買一送一的?

席向晚看了眼熟悉的桃花簪,便將其放在了桌上。

這簪子她倒是早就知道寧端買了兩支, 還是李穎告訴她的。寧端買的兩支, 一支給她送信用了,第二支留著自己把玩, 約莫就是這支。

她甚至在剛發現時還曾經買了桃花酥給寧端送去, 小小地調侃了他一番。

可這暗盒裡若隻有畫和簪子倒也罷了, 如今眼看著裡頭卻彆有玄機。將二十三幅疊在上頭的畫像一股腦取出後, 下麵還零零碎碎放著不少東西。

最打眼的便是那日上元節時,席向晚最後掛在古樹上紅花黃蕊的牡丹花燈, 寧端親手幫她掛上去,又親手幫她摘下來, 後頭王虎說漏嘴才叫席向晚知道的。

將花燈取出放在一旁之後,席向晚終於發現了一件她不知道的東西。

她輕輕將平整展開放在暗盒最下麵那個乾乾淨淨的荷包取了出來,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撫摸了一下荷包角上的“晚”字, 終於解開了一個半年來的疑惑。

席向晚才重回這輩子沒有多久的時候, 包氏曾經串通席向晚身邊的大丫鬟金蓮, 偷走她的荷包送給一個地痞讓其半夜摸進席府謊稱這是定情信物、並裝成是席向晚的情夫。

席向晚雖早一步識破包氏的計謀,李媽媽也提前準備好了備用的荷包,隻等那地痞將荷包一亮出來便說是假的, 誰知道那日卻根本沒用得上——地痞全身上下找了個遍, 也沒找到那荷包究竟在什麼地方。

那之後包氏也沒動靜, 席向晚等了段時間沒有後文, 也隻能當是那地痞醉醺醺的時候意外將荷包給掉在了什麼地方,誰知道過了大半年的竟然在寧端府裡發現了這當時不翼而飛的東西。

她回想一番,當時寧端確實是在荷包被提及之前就接觸過黃地痞,憑他的身手動作,在黑暗裡將這一點東西藏起來並不困難。

可誰知道他竟藏在了自己府裡,一放便是這麼久。

而那時,才堪堪是席向晚和他見第三次麵。

席向晚玩味地捏了捏柔軟的荷包,見它仍舊色澤鮮豔保存良好,沒說什麼,隻轉頭朝錢管家笑了笑,便將其放了回去。

錢管家隻知道這處有個暗盒,放的是寧端不讓人碰和見到的東西——他還知道曾經那道賜婚的詔書也在這兒放了許久——可他哪裡知道這暗盒裡還放著其他這許多的東西!

席向晚這溫溫柔柔的一笑反倒叫錢管家更加不安了,他乾巴巴地賠笑道,“夫人,這些……物什,您看怎麼處理?”

“即便我吩咐你不要告訴寧端,想來也是無用的。”席向晚卻隻是將那些小玩意兒一個一個地放了回去,語氣平和得讓錢管家渾身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這些畫,打開來看看。”

錢管家應了聲正要上前,猜到這些畫就是從平崇王府繳回來的翠羽三兩步上前代勞了。

她從桌上挑了個拆信的玩意兒,手指一壓一滑便將畫卷上的封口乾脆地挑開,遞給了席向晚。

席向晚緩緩展開畫卷,果不其然見到畫中人正是自己,神韻容貌竟有了七八分的相似,隻要見到便一眼能認出就是她了。

想到這都是易啟嶽在暗中著人畫的,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又接連看了其他幾幅便製止了翠羽的動作,“不必再拆了。”

翠羽立在她身旁將美人圖都收入眼中,咋舌道,“夫人,這些畫怎麼辦?都燒了?”

席向晚沉吟片刻,將手中畫卷慢慢卷起,又放回了暗盒裡。她淡淡道,“都放回去吧。”

翠羽不得其意,但手腳動作還是極快地將二十三幅畫都給收進了暗盒裡,接著,就見到席向晚伸手直接將那盒子給推上了。

哢嗒一聲,暗盒沒入桌子底下,若不是剛才見過它彈出,還真叫人不敢相信這底下藏著個盒子。

席向晚當然也可以將這些都拿到寧端麵前去,像從前一樣調侃欺負他,可今日她卻不想這麼做——尤其是在見到那荷包之後。

她不曾想到,寧端待她的特殊從這麼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

若真將這些都放到寧端眼睛麵前,那簡直就是直接逼他開口,和拿犯人軟肋逼供沒有區彆。

席向晚卻不想將寧端逼到那般窘迫的境地。一來是這太居高臨下,二來是……若寧端真的開口,她怕自己也忍不住傾吐心聲。

可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機。

錢管家見席向晚輕輕歎息,試探地問道,“夫人還想去什麼地方看看?”

“府中需要我掌家管賬麼?”席向晚淡淡地問。

“若是夫人想管的話,我這就將賬本都送到您院子裡去。”錢管家識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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