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原中也說出“模仿”這個詞, 原本你以為太宰治會像之前一樣露出那種嫌棄惡心的樣子,可是你沒想到的是,太宰治竟然笑了出來。
雖然不知到他是氣笑的還是故意為了讓中原中也生氣的, 但是很明顯的是他在這場小小的口角爭鬥中占了上風。
“模仿?”太宰治也像中原中也那樣打量了回去, “中也你倒是說一下, 我哪裡模仿你了?”
“這還用說嗎?!”中原中也被太宰治的無賴都震驚到了。他指著太宰治頭上的禮帽說道, “你應該是去纏你那些討厭的繃帶啊!”
“但是我的一切都比中也的要貴誒。”太宰治很得意的正了正帽子,“既然我的比中也的要貴,那就不能說是模仿。”
“啊——不過說起來, 黑漆漆的小矮子是買不起這麼貴的帽子吧?……中也你現在不說話是在羨慕我嗎?”
你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拌嘴。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總是這樣,隻要給太宰治一個攻擊中原中也的理由,那他總是能把中原中也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能站在原地乾著急。
“你——”
好吧,從這個角度來看, 中原中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你給太宰治準備的確實比他的貴。
隻不過在這場口角鬥爭中你也算是半個主謀。看著他們二人這樣互懟, 你還是心虛的沒有說話。就當一個透明人也挺好的, 對吧?
於是他們二人就在去會議室的路上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吵了起來。
原本想稍微提醒一下二人今天的會議還是應該稍微端正一下態度, 但是想到他們平時甚至在很嚴肅的槍戰任務中丨也要抓緊時機互相懟幾句, 你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由於太宰治今天的一身行頭都給了中原中也足夠的吵架話題,所以當你們三人都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已經算是遲到一小會了。
彼時的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和你不經常碰到的另一位高級乾部尾崎紅葉已經等在這裡了。
也許是為了表明這場會議的重要程度,森鷗外竟然都沒有把他的那位金發幼女愛麗絲帶來。要知道平時森鷗外和愛麗絲可是向來都形影不離的。
至於尾崎紅葉,你和她平時基本上就沒有見過幾次麵。為數不多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和中原中也有關。
尾崎紅葉是一位挺美的女子。和森鷗外整身的黑色西裝紅圍巾不同,她穿著一身素色的和服,連一頭水紅色的頭發也被挽成了精致複雜的傳統發髻。除此之外,你還注意到了,在她的腳邊還放著一柄繪有精致花紋的紙傘。
尾崎紅葉確實是一個和港口黑手黨畫風完全不相同的女子。不過能成為港口黑手黨目前來說最高等級的乾部, 尾崎紅葉還是很厲害的。
隻不過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就是了。
在看到你的時候,她就輕輕的向你打招呼點了點頭。你和尾崎紅葉並不熟悉的緣故,因此也隻是簡單的回了個禮。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倒是和在場的森鷗外和尾崎紅葉很熟悉。就在進會議室之前,他們還在互不相讓的爭吵,但是就在進走進會議室的門的那一刻,二人就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拌嘴。
“首領,紅葉姐。”
太宰治還算隨性,中原中也可是真真正正的將自己的禮帽脫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向二人行禮。
由於太宰治是先進來的,森鷗外在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脫口而出的就是:“中也君……”不過在看清了之後才改口道:“原來是太宰君啊,今天的打扮確實有些和往常不同。”
看到森鷗外這麼說,一旁的中原中也反倒是先忍不住了,他非常小聲的“嘁——”了一聲,就收獲到了尾崎紅葉的一聲捂嘴輕笑。
“紅葉大姐——”中原中也小聲抗議。
森鷗外原本還算是嚴肅的表情在看到太宰治的穿搭的那一刻瞬間也有點繃不住了。他隨口調侃了一句:“讓我來猜猜,太宰君這是又和中也君打賭了嗎?而且還是難得的和中也君打賭輸了?”
不過看到太宰治的表情不太好之後,森鷗外並並沒有停止調侃的樣子,反而是更加的笑了出來:“太宰君這個打扮和中也君真的很像呢。”
聽到森鷗外如此直白且戳心窩子的話,太宰治就非常嫌棄的把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又把紅酒裝了進去:“哦,我用來裝紅酒的。”
“裝紅酒?”森鷗外調侃道,“我還是第一次見用禮帽來裝紅酒的呢。而且太宰君帶著紅酒來港口黑手黨什麼的……”
即使森鷗外並沒有把話說完,你也能明白他剩下半句話的意思。帶紅酒來港口黑手黨來上班是是一件態度很不端正的事情吧?更彆說還是非常嚴肅的主線劇情的會議了。
紅酒瓶其實很沉,裝在帽子中之後很難不使帽子產生形變,就在太宰治將紅酒瓶裝入帽子之後,你就看到了中原中也瞪大的眼睛。他的眼睛流露出來的滿是心痛。看著中原中也這個樣子,太宰治就笑的更開心了。
“那太宰君拿紅酒來又是要做什麼?”
“拿給我的。”你搶先太宰治回答了這個問題。
在不嚴肅的場合就是太宰治拿來給中原中也炫耀的。在嚴肅的場合就是你讓太宰治拿來的。這個邏輯一點毛病都沒有。
“原來是Ace小姐讓太宰君拿的嗎?”果然聽到你這麼說森鷗外就不再關注太宰治手上的紅酒了,“Ace小姐很有心情。”
“拿來當水喝,不可以嗎?”麵對森鷗外你可是太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資格了,“就像你小時候去上學的時候,不會帶一杯水去學校嗎?”
好像是一個並不太恰當的類比(當然是對於森鷗外來說的),但仔細想一下,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區彆。去工作和去上學並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工作是特殊工作罷了。
森鷗外在結束這個話題之後又順便提了一句:“所以現在太宰君是已經和Ace小姐和好了嗎?”
你看了一眼太宰治,他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打算。他甚至還在研究怎麼把紅酒瓶打開,試圖把禮帽從紅酒托變成真正的紅酒容器,於是就又得到了中原中也心痛的卻又無法製止的痛苦表情。
不得不說,在欺負中原中也這件事情上,太宰治是很有天賦和靈感的。
既然太宰治沒有回答的打算,那就還是由你來回答好了。不過就算是太宰治,也應該不好回答吧?確實是他先自己彆扭的沒錯。
“嗯,我和太宰一直都是和好的。”
當然,就在這個時候,太宰治也難得的說話了:“森先生如果你有時間,就去想想接下來的要麵臨的難題,而不是在這裡八卦有的沒的。”太宰治說話非常直白,一點都沒有給森鷗外留麵子。
當太宰治把話題引到正經方向之後,森鷗外也就順勢變回了最開始嚴肅的樣子。雖然他的嚴肅表情看上去也沒讓人感覺到有幾分壓迫感和緊急感。
在將你們幾人都引到座位上之後,才開始了今天的雖然叫[緊急會議]卻從上到下基本上沒有一個人嚴肅緊張的[緊急會議]。
“你們開會,我聽著就好。”你做到座位上之後就這麼向森鷗外說。
你隻是象征性的旁聽一下會議,馬馬虎虎的走個主線劇情就算完了。如果森鷗外真的想要讓你為這場會議出什麼主意或者做出什麼實際貢獻的話,那你可是做不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隻是首領和乾部的直係屬下,但是他們二人同樣也擁有參加會議的資格。本來隻是乾部之間的會議,讓這二人也參與進來,除了能看出港口黑手黨的可用人才稀少之外,也能看出森鷗外對這二人的重視。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森鷗外微笑著,“Ace小姐從來都不參與這些事。不過既然Ace小姐已經是我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了,這些尊重港口黑手黨還是要給足的。”
森鷗外將[乾部]和[尊重]兩個詞咬的非常重。在看到你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抗拒表情之後,才緩緩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其實這次會議請Ace小姐過來,是森某有求於Ace小姐。”
既然森鷗外說有求於你,那自然是為了你能為港口黑手黨帶來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好處。你對森鷗外和港口黑手黨來說最有用的一點也就是——有錢。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