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世上活著, 或目標明確、或渾渾噩噩;或逆風而行,或隨波逐流——總是要給自己賦予一個存在的意義的。如果沒有的話,其實隻是想單純的活著也勉強湊數。
可是太宰治說, 由他來定義你的存在。
他會成為你人生旅途中那根最顯眼的標杆。這麼一想的話,就感覺好像也不錯了。
彷徨也隻是短時間門的事情。在拋下這些已經升華為人生甚至宇宙哲理的問題之後, 你就想通了——你有錢、有顏、誰都不會惹你、你甚至還有太宰。如此坦蕩而又風光的人生,實在沒有必要去思考一些讓你煩惱的問題。
你很順利的就接受了。
並且更隨心的享受生活。
隻不過橫濱卻並不如你的意願, 它真的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城市。在繼[龍頭抗爭]之後的兩年,整座城市在重新走上正軌孕育生機之時,它再次迎來了災難。
就像太宰治說的那樣, “橫濱要變天了。”
和上次[龍頭抗爭]中各組織的混戰不同,這次橫濱麵臨的危機很明顯來自於一個完全不知名的恐怖組織,也可以稱其為神秘勢力。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何時來到橫濱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麵目。他們就像幽靈一般, 浮蕩在這座城市漆黑且陰暗的夜晚中。
當橫濱電視台報道著“xx體育場出現殺人事件”、“xx部門出現爆炸襲擊案”的時候,包括港口黑手黨在內的所有人都還可以將它視為某些組織之間門的私仇報複。
也是, 直到這股勢力將主意打到港口黑手黨、並且實實在在的破壞了其利益之後。你們才意識到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一種挑釁。
一種公然的挑釁。
是為港口黑手黨所不容的挑釁。
而他們囂張挑釁港口黑手黨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死了港口黑手黨武器庫的警衛, 並且將其中的軍備物資洗劫一空。
你跟隨太宰治一起去看了武器庫的現場。那幾個被從河水中打撈上來的警衛屍體破敗不堪,麵無血色的同時卻是表情猙獰的。伴隨著屍體逐漸僵硬, 痛苦而猙獰的表情就永遠定格在了他們的臉上, 顯得有些可怖。
港口黑手黨的百夫長廣津柳浪也在現場。事實上,這些被殺害的員工正是他的手下。而太宰治也不過是被臨時請過來接手這件棘手的難事。
你不想動腦筋。
所以你也聽不懂他們的推理對話。
不過勉強還是聽懂了太宰治對於這件事情做出的最後推理結論——那是一個叫做MIMIC的歐洲恐怖組織。他們不知何時何地來到了橫濱, 並且做出了如此挑釁港口黑手黨的惡行。
至於另外一條結論, 雖然太宰治沒有直白的說出來,但是你也能清楚的理解其中的意思。那就是——這次MIMIC襲擊武器庫事件,恐怕是有內奸在其中。
“不過我畢竟隻是一個普通的乾部,手下又多是一些無能之輩。”即使是麵對現場被破壞的武器庫和死掉的手下, 太宰治也並沒有顯露出一分一毫的憤怒情緒。
他說的很輕巧,對麵的廣津柳浪聽了他的“自謙”之辭之後就恭敬地反駁著:“不,太宰大人的能力,屬下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真的要讓我來接手的話,那為了不被無能的手下拖後腿,就隻好求助姐姐了。”
“我?”你沒想到太宰治會突然提到你,“難道是要我提供金錢支持嗎?”
如果太宰治要求助你的話,你能為他提供的也就是財力上的支持了吧?除此之外,你想不到任何自己有能幫助到他的地方。
“當然不是。”
“那是要我做什麼?”
“想和姐姐借一個人。”
“借人?誰?”
“當然是織田作了。”
太宰治在提到織田作之助的時候,語氣中倒是滿滿的欣賞和讚歎:“不管是織田作的體術,還是他作為調查員的能力,都完美契合這次尋找MIMIC的任務。隻不過織田作是姐姐的直係屬下,那我自然要先征求姐姐的意見了。”
“如果織田作君同意的話,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得到你的應允,太宰治就直接掏出了手機去給織田作之助撥了一個電話。等他打通電話向織田作之助說明請求之後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看情況是在傾聽對方說話。
“……好,我知道了。那晚上見吧。”
雖然他們的通話時間門並不長,但是在通話的過程中,太宰治的表情以及周身氣氛變化卻是格外明顯的。從剛撥通電話時的輕鬆明快到講電話後期的嚴肅,就仿佛對麵給他說了一下很沉重的內容。
“怎麼了太宰?織田作君那邊出了什麼大問題嗎?”根據太宰治的表情,你隻能這麼猜測。
聽了你的問話,太宰治才從沉默中抽離出來。他不滿意的嚷道:“我在和織田作打電話的時候,織田作正巧被首領傳喚過去了。”
“森首領?”你也好奇,“按道理來說森首領應該是很少會直接麵見某個下層成員吧?”
其實織田作之助並不算下層成員。但是由於你這個高層也隻是邊緣人物,因此織田作之助雖然是你的直係屬下,卻並不會參與到核心事務中,也和普通的下層成員差不多。
“所以就是說啊。”太宰治無聊的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如果森先生要交給織田作什麼重要任務的話,那我豈不是就要忍受一群無能手下了?”
嘟嘟囔囔的抱怨。
“像是芥川君,做事莽撞還很難訓導。就應該把他丟給織田作再多訓練一段時間門,而不是在我的手下工作讓我討厭。”
你:……
能看得出太宰治對芥川的怨念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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