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太宰:姐姐工作順利嗎?什麼時候下班啊?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快要到傍晚了。]
太宰治的言外之意你一清二楚。無非就是說現在已經快要到傍晚了,在催你下班回家了。於是你隨手按了一個[快要下班了]發送過去就繼續回歸到了和社員的聊天當中。
“Ace小姐有戀人吧?”這個時候原本在一旁沉默的國木田也強勢的插入了話題。
“啊,是的。”你承認。
穀崎兄妹對你的承認顯得有幾分震驚。不過國木田立刻為他二人解答:“之前聽到過Ace小姐的手機來信鈴聲。剛剛那道聲音和默認的鈴聲不一樣,應該是Ace小姐特彆設置的。”
“誒?竟然是這樣嗎?”
“除此之外,Ace小姐剛剛在看到短信之後,嘴角弧度就微微上翹了大約十度。同時從看到短信到編輯回信的時間間隔不超過三秒鐘。”
國木田獨步在你麵前小小展示了一下他驚人的觀察能力。好吧,你開始承認武裝偵探社確實是臥虎藏龍了。
“如果已經沒事的話,那我就先下班了?”
你在武裝偵探社的自由度還是非常高的。
江戶川亂步和社長福澤諭吉自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畢竟除卻你的上一份職業是黑手黨之外,還在洗白履曆的過程中和異能特務課有著或多或少的聯係。
連異能特務課長官種田山頭火都想要招攬的人,武裝偵探社又怎麼可能會拒絕?
所以你在武裝偵探社的自由度是完全可以對標港口黑手黨時期的。這些都是社長福澤諭吉默認的事情。
“那就明天見啦。”亂步擺擺手和你說再見。
*
並不算大眾意義上的下班時間。
所以走在路上,並不是晚間行人高峰期。
想著太宰治可能日常會和你抱怨首領工作的辛苦,在經過蛋糕店的時候,你乾脆走進去挑選了一塊綴著鮮豔櫻桃的小塊慕斯蛋糕,又請店員包裝好之後,才繼續回到港口黑手黨。
如果太宰治和你抱怨工作的話,就當是安撫太宰治的禮物。如果太宰治沒有和你抱怨工作,就當作是他好好工作的獎勵。
打定主意,你來到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
雖然你已經被去除掉乾部之名了,但是巡邏的保鏢卻並沒有就此輕視你。而是在看到你之後依舊會尊敬的喊一聲“Ace大人”。
輕車熟路的直接走進首領專用電梯,然後直接通往最高層的首領辦公室。
太宰治在看到你來之後就明顯快樂了起來。他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你手裡提著的小蛋糕。你將小蛋糕放到他的辦工桌上,一點都不在意小蛋糕是不是會壓到他應該處理的文件。
“蛋糕。”太宰治盯著那塊蛋糕看。
“嗯……”鑒於他並沒有向你抱怨工作的辛苦,所以這塊小蛋糕的作用是——“對你今天認真工作的獎勵。”
太宰治其實平時很少會吃這種有點小精致的甜點。但是經過那次並不算特彆愉快的遊樂場之旅之後,你就開發了新的投食品類,時不時會給他投喂冰淇淋和小蛋糕類似的甜點。
太宰治倒是也接受良好。
“隻是獎勵嗎?”他反問道。
你那猜錯了?猜錯的話就拿出備用選項好了。
“那就是對你辛苦工作的安慰。”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每次真情實感的心思說出來都有點像不走心的敷衍。就比如現在的[獎勵]和[安慰],總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對勁感覺。
“隻有小孩子才會喜歡這種套路吧?”太宰治戳了一口蛋糕送到嘴裡,“就像是因為試卷得了滿分被獎勵,從而激勵下一次也會考出滿分成績。”
“唔……”聽他這麼一說,你也感覺有點像了。雖然你本意並非如此。
你隻是一思考就知道了,太宰治對你最大的芥蒂就是他曾經認為你不喜歡他。先是把他當成了你養的一隻小貓咪,然後又是從織田作之助那裡學到了一堆養孩子技巧實踐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太宰治這樣問,不是認為你又在把他當成孩子養吧?
你斟酌著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的話會不會讓他感覺你在欲蓋彌彰,會不會讓你和之間的誤會更深。
就這樣想著太宰治卻突然招手示意你過去。
你繞過寬大的辦工桌來到他的麵前。你和他之間從來沒有身份和上下級的桎梏,所以也就無所謂他是首領這件事。
太宰治直接將你帶到他身邊,稍微一拉你就坐到了結實的椅子把手上。還沒等你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又是一陣旋轉,你就成了坐進辦公椅的那個人。
而太宰治,欺身壓在了你的身上。他雙手撐著椅子扶手,居高臨下。而這時,他的眼神卻凜然一變。突然溫柔的眼神中沾染上了一抹輕佻,就像是一個最標準意義上的花花公子。
你並沒有為太宰治這突然的轉變而感到奇怪,反而饒有興趣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行動。
畢竟,太宰治這張少年感十足的臉還不適合這麼成熟有閱曆的眼神。就算是他這麼做,也隻會讓你感覺到有一種不相符的彆扭和可愛。
“美麗的小姐。”太宰治深情款款的看著你,又撫摸上你的臉頰。那深情的眼神就仿佛你是他的全世界。
“請問你能和我一起殉情嗎?如果能和您這麼美麗的小姐一起殉情的話,我想就算是黃泉比良阪,也一定會是意想不到的美麗景色呢。”
他又湊得近了些,深情的眼神想要把你溺進去。
這麼近的距離,你都能聞到他剛吃完蛋糕之後甜美醇厚的奶油味了。和他一動不動的對視著,你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怎麼想的。
你突然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和你想象的一樣。他的唇軟軟的,微涼,帶著一股甜味。和慕斯蛋糕一樣,卻又比慕斯蛋糕多了一股不真實的空氣感。
你和他在清醒狀態下的第一次親吻。你倒是沒有什麼類似於害羞之類的反應。畢竟和太宰治的相處都是一朝一夕的,而且被太宰治親親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太宰治就不一樣了。
太宰治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獸一樣,猛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連故意裝出來的輕佻又深情的眼神都不見了。
他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但是在看到你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甚至連情緒都沒有幾分波動之後,又不服氣的再次壓上來。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湊近你,在得到你的無聲允許之後就像一個小獸一般用牙齒碾磨著你的唇。並不是很痛,有些癢癢的感覺。但你就是知道他在發泄不滿。
為什麼會不滿?
你撫摸上了他的背,輕拍著安慰他。
“我就知道,姐姐喜歡那個家夥的做派。”黏黏糊糊的話從他的唇縫中傾瀉出來。
那個家夥?誰?
你不知道太宰治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家夥“是誰。
“沒有。”
你第一時間否認。你才不認識什麼“那個家夥”,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的做派是什麼。
“我隻喜歡你。”
聽你這麼說,太宰治就更加不滿意了。他故意重重的咬了一口你的唇:“對我的時候,姐姐就是送小蛋糕來獎勵和安慰我好好工作。但是我學著那個家夥的樣子的時候,姐姐就直接親了上去。”
所以太宰治糾結的是,你親他的事情,還有你送他小蛋糕的事。
歸根究底,還是你送他小蛋糕的理由選錯了。
所以他才故意學著[那個家夥]的樣子試探你,而你的反應是親了他一下。
“我錯了。”你耐心安慰著他,“送你小蛋糕隻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和你分享。”在經曆了兩次之後,你終於找到了送小蛋糕的完美答案。
“至於[那個家夥],我不知道他是誰。”你倒是很坦然,“親你是因為覺得你故作成熟的樣子很可愛。而且吃過蛋糕,嘴唇很甜。”
這樣說總沒有錯了吧。
“真的?”
“真的。”
“可是,姐姐那麼淡定。”太宰治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純情少年,情與愛的加持讓他表現出了幾分壓製不住的羞赧。
你想了想:“你親過我,兩次。”
言外之意,所以你已經習慣他的親親了。
“什麼時候?”太宰治懊惱,看來對此一無所知。
“上次你做出紅酒牛排請阪口君和織田作君吃的時候,大概你已經忘記了。”
太宰治終於被你哄開心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讓你想到了曾經他眼睛中裝滿了漫天煙花的時候。像純淨剔透的寶石,又像盛滿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然後,你就再次得到了一個櫻桃慕斯味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