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和謝源在謝源爸媽家裡吃過晚飯之後離開。
謝源預料得沒錯, 蔣意剛到樓下就喊累走不動了。
謝源：“要抱還是要背？”
他這個流程熟練得讓人心疼。
蔣意要他背她。
那就來吧。
謝源蹲下，蔣意趴上去。
“謝源——”
“嗯？”
“你真好。”
謝源微微勾起嘴唇笑了。他攬著她的膝蓋，攬得更緊了一些。
“我以為我對你的喜歡已經到頂端了, 因為我真的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你了。”蔣意的呼吸落在他的耳朵後麵，“但是我發現, 我好像每天依然會再多喜歡你一點點。”
謝源的心臟柔軟得一塌糊塗。他捏著她纖細的小腿肚。她怎麼這麼會說情話？三言兩語就能把他撩得心房塌陷。
“跟你在一起好開心。”蔣意說，“我想要永遠都這樣。”
這也是謝源想要的。
開車回家。
蔣意把謝源攔在她家門外, 不讓他跟她進去。
謝源挑眉：“今天就不想要我陪你睡覺了嗎？”她之前那麼黏他,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兩個人都形影不離。結果昨天晚上他們剛剛來過真的, 她就對他厭倦了？
“你先回你自己家裡去。我待會兒來找你。”蔣意把他往1701室的方向推。
謝源心裡想笑，但表現在臉上的時候，他故作深沉地冷哼兩聲：“不要後悔哦。”
蔣意仍然推他。
謝源隻好回到1701室。他琢磨著這樣下去可不行。是不是應該把一間公寓退租？但他隨即又把這個念頭否定掉。如果真的把其中一邊的公寓退租，萬一哪天蔣意跟他生氣把他趕出家門，他都沒地方睡覺, 隻能睡大街去。
還是得留著這公寓。
半個小時之後, 蔣意出現在1701室。
謝源正坐著看書。見到她過來，他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臂讓她趴過來。
“你去了很久。”他說。
他就是在抱怨, 抱怨她不應該冷落他。但是謝源臉皮比較薄，所以不好明著抱怨，隻能這樣含蓄地索要關注。
蔣意沒有察覺他的小心思。
她趴在他的懷裡，聞到他身上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很清新，像柚子又像柑橘。蔣意自己很喜歡柚子這種水果。這樣的話, 難怪她總是下意識地想要張嘴咬他。蔣意不知道謝源是不是故意選了這種味道的沐浴露和洗發水。
嗯, 這是一個心機的男人。
蔣意問他：“你已經洗完澡啦？”
當然。謝源等她等了好久她都不來。他隻好先把自己洗乾淨。
蔣意麵露遺憾：“好可惜啊。我本來還想讓你舒舒服服地泡一個玫瑰牛奶浴呢。”
她攤開手，手裡真的拿著兩袋玫瑰牛奶浴鹽。
她剛剛該不會就是在翻箱倒櫃找這兩袋浴鹽吧？還找了整整半個小時？謝源記得這些浴鹽就放在她臥室洗手間的邊櫃裡麵，右手邊從上往下第三個抽屜。
謝源有些無奈。她難道覺得他是那種會泡玫瑰浴、牛奶浴的人嗎？
蔣意舉著手機一定要給他看玫瑰浴和牛奶浴的功效：“泡這個可以放鬆身心, 緩解疲憊。你之前幫Query查漏洞查得那麼辛苦，而且——”她頓了頓，臉上稍微有點兒害羞。“而且，你昨天晚上好像也沒怎麼睡覺。你得充分地休息。”
她的重音咬在“休息”一詞上麵。
謝源很容易就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她想要休息。看來他昨天還是把她折騰得太累了。
謝源忍笑，繼續陪她玩文字遊戲：“還好。我沒覺得很疲憊。你疲憊嗎？要麼你去泡個牛奶玫瑰浴吧。我幫你放半個浴缸的水？”後麵這句話完全是出於肌肉記憶跟著冒出來的。
蔣意：“我是讓你泡呀。”她這會兒出現嬌蠻的勁兒了。
謝源放下手裡的書：“但我已經洗過澡了。”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很遺憾。
遺憾就對了。蔣意就等著他流露遺憾的表情。她坐直，盯著他，拉著他的手指搖晃了幾下：“謝源，那你要不要再去洗一遍？”
謝源：？？？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覺得她在開玩笑。
事實上蔣意沒有在開玩笑，她很認真。她不僅讓他再去洗一遍澡，她甚至還說要給他洗頭發。
謝源對她這股莫名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他再次強調：“我剛剛洗澡的時候也順帶洗過頭發了。”
但是抗爭沒有用。蔣意撒嬌加胡攪蠻纏，等到謝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她半拖半拉地帶進浴室裡麵。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