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前,某地突然出現了一隻大妖,淮方宗應四大宗門之邀,帶著唯一的甄圓鏡修士前去助陣,結果回來的隻有淮賀一人。
回到北城後,淮賀搖身一變,將淮方宗解散,開始做起了生意。
沒人知道他哪兒來的本金,店鋪開了一家又一家,涉獵也十分廣泛。
淮賀為人霸道,做起生意來也不講究和氣生財,因此發生了許多爭鬥,隨著淮家生意越做越大,包括賭坊,青樓,販賣奴役……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可謂是銷金|窟一條龍。
淮賀的一對兒女也不閒著,在北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官府管不了,百姓隻能寫信給各大宗門。
結果等來的卻是滅口。
原本打算挫挫淮家銳氣的幾大家族也沒了動靜,淮家背後顯然有人。
萬寶寶聽到這,基本上就知道淮家背後的人是誰了。
袁盛彰。
魯老爺顯然想象不到,世人推崇的四大宗派,背後會有這麼大的陰謀,更想象不到,淮賀後麵站著的是誰。
“誰為淮家撐腰,至今都沒人知道,萬修士,您不再考慮考慮?”
萬寶寶一直用餘光打量裘泱的臉色,他似笑非笑,眼神涼薄。
萬寶寶在桌子下麵掐了掐裘泱的指尖,將他的手握進手心裡暖著。裘泱垂眸,反手將她的手握進手裡。
“魯老爺,您彆忘了,我們也有人撐腰,我們背後可是上元宗,不行就碰一碰誰更硬。”
她們可不止有上元宗,裘泱身兼多個“宗長”之位,人脈相當廣。
魯老爺:“在下不是不相信上元宗的實力,關鍵淮家的家仆眾多,我們就算能強行進門,也未必能見到淮賀……淮家可不是蓮子廟,裡麵的家仆更不會內鬥……”
萬寶寶想了想道:“您先彆漲他人誌氣,先想想,這北城裡難道就沒有跟淮家有恩怨,還能借我們一份力的?”
魯老爺沉思片刻,靈光一閃道:“海上漂!”
“海上漂?”
魯老爺解釋道:“這兒的人都叫他們海上漂,在下剛來北城,路過碼頭時見過一麵,他們專門做海上生意,近年來淮家也開始走海線,與海上漂們多有不和,據說還動過手。”
萬寶寶:“他們有多少人?”
魯老爺:“不少,北城隻是落腳點,朱家在羽光島,有不下幾百人的手下。”
“朱家?”
魯老爺:“是,在下忘了說,海上漂的當家人姓朱。”
萬寶寶愣了半晌,伸手去掏自己的百寶囊,邊掏邊問道:“朱家,有沒有什麼家徽,或者什麼木牌子?”
魯老爺仔細回想了片刻道:“有,海上漂的船旗上繡了一個朱字,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筆畫……”
“是這個嗎?”
魯老爺向前看,就看到了萬寶寶手中的木牌,中間一個朱字,周圍刻著繁瑣的花紋。
“對對,就是這個!”
魯老爺反應了兩秒,不解道:“萬修士,您這是哪兒來的?”
哪兒來的,臨出發前朱靈給她的啊!He
還記得朱靈當時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家裡做海上生意的。
沒想到生意這麼大!
“實不相瞞,這個朱家,是我一個朋友的本家。”
魯老爺簡直是喜出望外:“這麼說……”
萬寶寶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是友軍。”
如果朱家能出手相助,那必定事半功倍,至少人數上就能呈現一個四六開的局麵。
但最保險的,還是把辟邪杆上的鳥毛摘掉,杆子砍斷,放裘泱進來……
萬寶寶又問道:“魯老爺可否知道淮家的房屋格局?”
魯老爺搖了搖頭:“不曾知曉,除了淮家人,誰都進不去。不過……若是想混進去,過兩天剛好有一個機會。”
萬寶寶:“什麼機會?”
魯老爺欲言又止道:“淮家有一兒一女,這個女兒淮昕十分喜愛美男子,每幾個月,就要給自己挑個新郎君,這十日後,剛好是選郎君的日子。”
這夠喜新厭舊的。
萬寶寶:“我們借機溜進去?”
魯老爺看了看裘泱,小聲道:“最保險的,還是作為郎君,被挑進府。”
裘泱聞言冷笑:“你在說我?”
魯老爺連忙道:“不敢不敢,在下就是提個建議。”
萬寶寶倒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神不知鬼不覺地進淮家,還能趁機把辟邪杆毀了。
裘泱是進不去的,憑他的鬼氣,不用說踏進去,就是在門口,鳥毛都得唰唰作響。
魯老爺也不行……太老了。
萬寶寶想了半天:……似乎,隻有她變化成男人,這一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