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萬寶寶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她與情投意合的戀人,在床鋪上翻滾得滿臉香汗,氣礎◎
實話實說,萬寶寶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她與情投意合的戀人,在床鋪上翻滾得滿臉香汗,氣喘籲籲……就是為了在對方肚皮上吹氣。
嗯,不止肚皮,還有臉蛋和胳膊,一切露出的部位,兩人都不放過,吹的嘴唇子都麻了。
萬寶寶還得一邊躲一邊抗議:“不許用白團團!你這是作弊!”
裘泱雖然覺得自己的舉動就像隻不會思考的野猴子,但他樂於看萬寶寶吃癟。
幼稚的兩個人越吹越起勁,萬寶寶索性捧著他的臉,往他嘴裡吹。
裘泱借機撓她癢癢,於是兩人又滾成了一團,猶如兩隻剛出生不久的幼崽,在窩裡發瘋般地嬉鬨。
鬨了一會,兩人又抱在一塊啃,啃著啃著,萬寶寶就衝裘泱的耳朵裡吹氣,結果無聊的戰爭再次開啟。
等到萬寶寶累得筋疲力儘時,她踹了踹裘泱:“你讓著點我。”
裘泱就不動了,任由瘋子萬寶寶在他臉上塗滿口水。
其實裘泱處處在讓著她,這點萬寶寶很清楚,不然她早就被這廝壓著摩擦了。
戀愛確實會降低人的智商,畢竟腦容量有限,裡麵滿滿登登地塞了一個人之後,其他的事情便很難塞進來……
待小瘋子萬寶寶終於睡著了,裘泱用黏漿將她包好,幽深的鳳目在黑夜中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
裡麵有著縱容與濃濃的占有欲。
他輕輕親吻她的額頭,一次又一次。
萬寶寶一覺醒來,換上了一件正式點的對襟長袍,給裘泱梳好頭發,從杯子裡撈起金藕娃娃。
裘泱接過她的發帶,萬寶寶自然地坐在他腿上,等著他給自己係好發帶。
都準備好了,萬寶寶把小手往他手裡一鑽,笑著道:“走吧。”
昨夜魯老爺已經告訴了他們海上漂在北城的落腳點,野草山下。
因為那是北城的“墳場”,並不屬於淮家的地皮。
誰家死了人,大多都會埋在那兒。有錢的修塊墓地,沒錢的就立塊石碑。
萬寶寶:她還真是和墳地有緣……兩次都離不開這地。
野草山周圍荒無人煙,隻有零星幾個住家,走到半路時,裘泱腳步一頓,看向了某個方向。
萬寶寶警覺地跟著停下腳步,裘泱冷笑道:“出來。”
樹林裡靜悄悄的,隻能聽見遠處的鳥鳴與樹葉的婆娑聲。
裘泱沒有再廢話,左手一甩,黏漿像鐵鉤一樣甩了出去,接著萬寶寶就聽見了急促的喊叫聲,再眨眼,一個大活人就被捉到了眼前。
男人穿了一身深褐色布衣,躲在樹林中很有遮蔽性,讓人難以發覺。
他看起來滿臉驚恐,雙手被裘泱的黏漿捆在身後,倒在地上就像一條被剛撈上岸的活魚,顫顫巍巍地道:“這位修士?真人?誤會啊,我,我就是在樹林裡揀柴火。”
萬寶寶並不覺得裘泱會分辨不出人有沒有問題,她就沒見過他平白無故找彆人茬的。
裘泱居高臨下,冰冷的雙眼垂下,盯著他道:“從我們往這個方向走,你就跟在我們身後,本以為你是住在這片,但顯然不太像。”
男人聽了裘泱的話,表情看起來更加惶恐了,他大口大口地吸氣,就像很難呼吸一樣。
“並不是跟著二位,我,我家確實在前麵,就,就是回家路上順便揀些柴火。”
裘泱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對萬寶寶道:“你敢看嗎?”
萬寶寶知道,他要開始濫用私刑了。
她識時務地躲到他背後,雙手環住他的腰道:“你一會收拾的乾淨點。”
血肉模糊的看著燒心。
男人的定力顯然不太足,萬寶寶隻聽到了他三聲嚎叫,就開始招供了。
“我,我說,我是淮家的人……”
萬寶寶並不意外,在北城裡忌憚海上漂,並且有實力派人跟蹤的,最大可能就是淮家。
據男人說,他負責在分道處盯梢,一旦有人接近海上漂的地盤,他就要探一探究竟,然後回淮家報告。
萬寶寶從裘泱背後問道:“你說說,淮家院子裡是什麼樣的,有多少人?”
男人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像我們這樣經常出來的,隻能呆在淮家外層的下人院,是進不到裡麵去的,外麵的下人院也就住了四五十人。。”
“下人院?”
“是,淮家裡麵院落的下人,與我們是分開的,他,他們是伺候淮家主子的,進去就被割了舌頭,除非死,一輩子都出不來。我們這樣的,隻在外側,進不到裡麵。”
萬寶寶沉默了半晌,道:“你若是不回去,他們會不會來找你?”
“不會,我們這種盯梢的,被人發現就是死路一條,不回去,也沒什麼奇怪。”
就是代表這個人死了,僅此而已。
像他這樣的人,對於淮家而言,連隻螞蟻都不算,根本不會記在心上。
下人簿上劃去名字,把他的鋪蓋扔了,很快就有新人頂上來。
“上個月,我們就少了三個人……應當是被海上漂發現之後殺了。”
萬寶寶扯了扯衣袖對裘泱道:“一會把他交給海上漂。”
她沒聖母到一定要留誰一命,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不能聽人片麵之詞。
萬寶寶不會小看任何一個炮灰配角,往往是這些配角,改變了結局。
“千萬彆讓他跑了。”
裘泱:“你以為我是誰?”
裘泱動動手指,淮家這個盯梢人就被綁成了木乃伊,彆說逃跑,動都動不了。
這人以為裘泱要用法術勒死他,連忙大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