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二成帶著懵懂的大成剛進到院子裡,就聽到了從屋裡傳來的聲音。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二成帶著懵懂的大成剛進到院子裡,就聽到了從屋裡傳來的聲音。
“……沒有我點頭,除非你死了才能被抬出去。”
二成叮囑大成道:“精明點,彆發愣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吃排頭!”
大成盯著門扉,沒說話。
二成隻當他聽進去了,便敲了敲門:“大小姐,是小的。”
淮昕從裡麵道:“進來。”
二成又給了大成一個眼色,才緩緩推開了門。
“大小姐,我們來遲了。”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鋪在地上的毯子,上麵躺著一個人,正是被五花大綁的倔強哥。
倔強哥此時側躺在毯子上,他似乎並不關心進來的是誰,又要對他做什麼。
他始終在思考一件事:淮家明天要搬哪兒去?離北城遠不遠……
淮昕很不滿意他的溫順,她之所以選他,就是因為倔強哥夠鬨騰,就像一個沸騰的水壺蓋。
淮昕皺眉道:“你莫做那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然我就把你娘子抓來,當她的麵折辱你。”
倔強哥溫順沒過三分鐘,一聽這話,頭直接就仰了起來,瞪著眼珠子道:“你敢?”
看到他有反應,淮昕滿意地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們淮家在北城,彆說抓你一家,就是把你家祖墳刨了,屍骨都拖出來,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倔強哥鼻孔喘著粗氣,壓抑著怒火道:“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淮昕:“報應?我倒是想瞧瞧,報應能動我幾根毛發。”
倔強哥恨道:“你們淮家一個個泯滅良知,做儘壞事,一定會不得好死!”
淮昕不痛不癢地點頭,對倔強哥死灰複燃的活力很欣慰。
她抬抬下頜吩咐:“將他扒了,給我按在地上。”
二成應了一聲:“是,小的這就動手。”
他碰了碰大成,大成才慢吞吞地動了動。
倔強哥額頭青筋暴起,怒氣直衝天靈蓋。
他擔心妻子,不知道淮府的人有沒有將她放走。
他恨自己的無用,恨自己給家中招來的禍事,更恨喪儘天良的淮家。竟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踐踏他人的尊嚴,視人命如草芥。
這世間,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二成替淮昕扒了這麼多年漢子衣服,早就輕車駕熟,他小聲對大成道:“我一會給他鬆綁,你按住他,我再扒衣服。”
大成的力氣大,他倆剛好分工合作。
就在這時,倔強哥出聲道:“等等。”
淮昕耐著性子問:“何事?”
倔強哥清了清嗓子,努力翻了個身,讓自己正麵朝上,鷹眸盯著淮昕道:“想要扒我的衣服,與其讓他們來,不如你親自動手。”
淮昕就喜歡倔強哥這種憤慨又不甘的小眼神,點頭道:“好!我就依你所言,親自動手。”
“二成,把他嘴給我堵上。”
淮昕走近,蹲下身道:“我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之前可有好幾個朝我臉上吐口水,還有一個想要動嘴咬我喉嚨管的,你猜怎麼著?”
淮昕是方方的國字臉,一笑蘋果肌就鼓了起來,眼睛擠成一條縫。
“我就想,要怎麼處置他才能消了我的怒氣。還是我哥聰明,命人將他的牙齒拔了,腮幫子削了,把腮幫子的肉烤熟,逼著他娘子吃了進去。你是沒看到,她娘子的表情啊,嘖嘖,我想再多看幾遍,可惜,什麼事都是第一次新鮮,多了就沒意思了。”
倔強哥聽得頭皮發麻,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長了怎樣一副黑心腸。
淮昕一邊說一邊笑,等二成將倔強哥的嘴綁好,淮昕才又湊近了些,居高臨下的望著倔強哥,說道:“你說,我要拿你怎麼玩呢?我想想……對了,將你的娘子接來可好?”
倔強哥再也忍不下去了,反正隻要他衣服一扒,匕首也會露出來,他不如先下手為強。
淮昕伸出手,咂咂嘴道:“但願你有個好體魄,不枉我隻選了你一個。”
“你倆按住他的手腳。”
倔強哥看準時機,在大成二成即將碰觸到他的時候,他扣在背後的雙手猛地一鬆,胳膊肘向兩邊一撞,二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驚,下意識的往後躲。
倔強哥快速地掏出匕首,在淮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狠狠地插進了她的肚子裡。
淮昕雖是個騰雲境二清的修士,但她可不是萬寶寶這種天才加努力的結果,而是他爹用天財地寶將她堆出來的。
這種實力發虛的修士,除了比正常人多活些歲數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與將來要接管淮家大權的淮鵬不同,淮昕從小就極少對戰,家裡的侍從更是怕她惱羞成怒不敢惹她。
就算淮賀給她找來了陪練之人,也是應付了事。
這麼多年,終於培養出了她這個空有頭銜的大草包。
所以在倔強哥出手的瞬間,她想的不是與之抗衡,而是求救:“二成大成!快,拉住他!”
大成根本沒動,二成轉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倔強哥這一刀可一點沒留情,他一個用力,直接將匕首插到了底!
淮昕疼得慘叫不止,鮮血溢出,殷紅了她金線繡的華麗衣裳。
二成看到淮昕袍子上的血,心裡想到:完了。
讓淮昕受傷,淮鵬和淮賀肯定不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