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季覺嘖了一聲,張開手抵在胸前,推開向往他身上撲的人,卻被一把摟住胳膊,像是藤蔓一樣,緊緊攀附。
“老公,你來看我的嘛。”
“你真好。”
季覺扯下他的手,獨自走到沙發前坐下,六月的日光灼烈,給他的身體打上了一圈光影,季覺扯了扯嘴角,“許眠,你讓我很煩。”
許眠再次伸出來的手一頓,緩緩垂在身側。
他單薄的脊背折起,一個人站在那兒,講不出一句話,孤獨的被全世界拋棄一般。
空氣在兩人之間凝結,安靜的異常,不知多久,終是歎了一口氣,季覺撚了撚指尖,“許眠,抬頭。”
許眠的頭顱一點點抬起,他的眼神空洞,唇上卻是鮮血淋漓,血液順著他的唇邊往下流,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顯的整個人格外不正常。
“許眠!”季覺厲聲高喊。
許眠像是被叫醒了一般,他衝季覺輕輕叫了一聲,“老公。”
“過來。”季覺道。
許眠乖巧的來到季覺身旁坐下,季覺抽了張紙,摁在他的唇上,他的手下沒留勁,許眠吃痛討饒,祈求道,“老公,輕一點。”
季覺:“還知道疼,不是咬的挺高興。”
他把手上的紙扔了,“退燒藥吃了麼。”
“吃了。”
“那你休息。”
季覺剛起身,手腕卻被拉住,許眠的臉仰起,發絲落到耳旁,濃麗的五官一覽無餘,“老公抱我去床上。”許眠衝他嬌聲道。
季覺知道他長的好,不然昨天晚上也不會乾那麼多次,抱就抱吧,季覺蹲下身子,雙手摟住人,站起身走向臥室。
到了床上剛放下懷中的人,又被一把環住脖子,季覺沒設防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許眠的手有意無意的在季覺的脖頸後試探撫摸,雪白柔軟的手臂內側在他的脖頸兩側滑動,腰也止不住的在身下扭動。
“聽說發燒裡麵的溫度也會很熱,老公試試嘛。”
說沒感覺是假的,季覺眯了眯眼,兩秒鐘後他把許眠的胳膊拉下來,“彆騷了。”
許眠眨眨眼,“我隻對老公騷。”
他還是沒鬆開季覺,挪了些地方,“老公陪我。”
昨天吃的藥也不知有什麼副作用,季覺的腦子一直發沉,當下也不想費力氣和許眠鬨,翻脫了衣服睡在一旁。
直到旁邊的呼吸聲平穩緩和,許眠才悄聲側起身子,他向季覺的身邊依偎,頭輕輕抵在他的肩膀。
他原以為,知道他發燒了季覺也不會來看他,因為季覺從來沒在乎過他,沒想到他居然來了,即使說著他很煩。
還和他睡在一起,這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季覺從來都不會和他在一張床上,連碰到都會說他惡心,這間公寓裡有季覺另外的房間,他每次來也多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季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間,一股飯菜的香味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