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啊……林琅也想有力氣,不僅能養活自己,正麵對上林大紅她也不用慫得從後門跑路了。
“呃……林琅,是你啊。”
王詩雯差點兒脫口喊林琅叫二嫂,在推人前,她確實沒認出林琅來,但林琅抬起臉,戴著口罩,隻露著雙眼睛,她也認出來了。
書裡王詩雯對“林琅”的標簽是狐狸精、攪家精、藥罐子,勾得她二哥對父母不孝,對兄妹冷血無情,自己發了大財,卻不願給他們這些親人任何一星半點兒的幫助。
王詩雯恨不了未來能帶給她財富和機遇的二哥,就隻能遷怒“林琅”這個前世二嫂,她自認為恨得有理有據,但林琅看她的目光和小寧村其他人沒區彆,她們……不熟!
“我二哥前天結婚了,你知道吧,那天太忙了,不知家裡有沒有給你到喜糖吃?”王詩雯麵色微微一變,就繼續和林琅嘮起來。
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提醒林琅她二哥已經名草有主了,林琅嫁誰都好,就是不能嫁到她王家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誰惦記她二哥了!
林琅半點兒不想多搭理王詩雯,繼續抱膝靠回貨物堆,閉眼小憩。
“琅丫病著呢,你們這是昨天就來縣城了?”
坐林琅對麵的已婚大姐接過話,替林琅解釋一句後,就當麵八卦起王詩雯姐妹的行蹤來了。
“前天來的,我和堂妹來小姑家玩兩天,”王詩雯捏了捏懷裡的包裹,有部分東西是小姑讓他們稍回去給家中倆老的,還有部分是她自己去黑市買的。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王詩雯認為自己好好捯飭和保養,不會比林琅差。反倒是林琅沒了她二哥拿錢拿藥養著,還不知會如何呢!
王詩雯這個時間去縣裡住兩天,更多是因為家裡辦親事,遠嫁的大姑一家回來,房間完全不夠住,她和堂妹隻能蹭著當天來回的小姑一家來縣城裡待兩天。
今兒大姑一家肯定走了,她們也能回去了。
當然,來縣城的這兩天王詩雯也是辦了大事兒,她去找縣裡的初中男同學“分手”了。
那個男人未來隻會守著他的破工作窩囊一輩子,重生回來的王詩雯怎麼還會看得上他。
王詩雯分手也是分得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男朋友背著她勾搭鄰居小青梅,被她抓個正著,加上男同學家裡本來就不大同意他們的婚事,不用費什麼力,這還沒一撇的婚事就徹底告吹了。
如果不是牛車上碰到林琅,王詩雯的心情還能繼續好下去,此刻林琅勾起了王詩雯許多糟糕回憶,回應大姐的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王詩雯和大姐說話時,張希民走到牛車前邊一看,遺憾道,“這邊也坐不了啊。”
清晨來時勉強能讓林琅坐下的“副駕駛位”已經被貨物堆滿了。
不得不說張希民已經後悔自己瞎好心了,臨近中午,坐不了牛車的他得餓著肚子步行兩個小時回小寧村。
然而事實就是他自己主動開口給王詩雯姐妹讓位置,這後果隻能他自己擔著。
張希民和祝之徽一番交流,祝之徽帶著張希民的包裹坐牛車,張希民走路回小寧村。
王詩雯和同牛車大姐說著話,目光若有若無落在祝之徽臉上。
上一世祝之徽想和他二哥競爭林琅來著,最終敵不過林琅和她二哥的“青梅竹馬”之情,轉而娶了秦大隊長家的幺女秦英蘭。
後來高考重啟、知青回城潮到來,村裡好些拋妻(夫)棄子的男女知青,隻有祝之徽高考成功不說,還把秦英蘭帶到京城去過好日子去了,十裡八鄉沒有不羨慕秦英蘭的。
感覺到目光的祝之徽偏頭看來,王詩雯俏臉一紅,依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祝之徽卻很快移開目光,他還以為是林琅在看他。
林琅對這些眉眼官司半點兒不知,牛車晃悠沒多久,又把她的睡意晃出來,快到村口了,林琅才悠悠醒來。
揉揉眼睛,又緩了好一會兒,林琅才意識到自己穿書來到完全陌生的七零年代小山村。
將車費遞給七叔公,林琅提著自己的小麻袋回林家小院。
東西放好,重新鎖好門,林琅拿著衛生所開的診斷記錄,再跑了一趟大隊長秦勇的家,繼續請上一周的假。
在感冒完全好之前,林琅不打算去上工賺工分。
林琅有自知之明,她對農活一竅不通,“原主”沒比林琅好多少,她勉強去上工的結果很可能是一通折騰反而把病累嚴重了,那她這七天賺的工分還不夠她買藥吃。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在什麼時候都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