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秋杳笑了笑,裡麵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看著餘二弟氣得滿臉通紅,秋杳接著說道:“當初在家裡,吃不好睡不好的時候,可沒見著一個人心疼我,如今餘大弟受傷了,怎麼突然想起我這個姐姐的好了,他不是最喜歡妹妹嗎?讓妹妹去照顧啊,反正小妹正好在縣城讀書,距離近還方便。”
“那,那怎麼能行呢,小妹還要讀書呢。”一聽到秋杳提餘小嬌,餘二弟下意識反駁一句。
秋杳聽完就笑了:“你們平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就供養著這一個小妹,如今大弟受傷了,讓小妹照顧一下怎麼了?小妹不是腦子最聰明,學習最好嘛,耽誤個一兩天,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小,小妹是讀書人,怎麼能乾這種伺候人的事兒?”也不知道,餘小嬌是不是對自家人有降智功能,這個時候,一提餘小嬌,餘二弟就有話要說。
對於餘二弟的這點說辭,秋杳就差沒直接當麵翻白眼了:“啊,餘小嬌是讀書人,不能伺候人。我就是天生賤命,得給你們當牛做馬,想什麼美事兒呢,做什麼美夢呢?我嫁人了,是老趙家的人,這可是奶當初說的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彆想著占娘家便宜,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們老餘家,我不占娘家的便宜,娘家也彆拐著彎的來占我便宜。”
秋杳說完,直接將手裡的柴刀甩到餘二弟麵前。
砰!
柴刀在餘二弟腳前尖還有一厘米的地方,直接紮進了土裡。
刀身全部沒進土裡,隻留一個破舊的木頭刀柄還在外麵。
餘二弟差點被這一刀嚇飛了魂兒。
他們從前是知道,原主力氣不小。
但是大成這樣,而且還是這樣的不留情,把餘二弟冷汗都嚇出來了。
緩了一會兒,餘二弟眼珠子轉了轉,看著眼前陌生又冷漠的秋杳,原本準備的話,半個字也不敢說。
他很怕這刀下一秒,就直接剁到自己身上。
在那裡扭捏了半天之後,這才氣哼哼的轉身就走。
似乎是覺得自己就這樣走了,很沒有麵子,餘二弟都走出一段之後,又黑著臉折回來,放了一句狠話:“我倒是要看看,沒了娘家兄弟幫襯,你以後的日子能過成什麼樣,被人欺負了,可彆捂著臉回娘家哭。”
秋杳分毫沒讓,言語間還帶著笑,隻是這笑怎麼聽怎麼譏誚:“從前就沒被兄弟幫襯過,以後也用不上,慢走了您嘞。”
秋杳這絲毫不在意的語調,還有漫不經心的態度,把餘二弟氣得臉都鼓了起來。
狠話放完了,結果秋杳根本不怕,餘二弟咬了咬牙,轉身之前,又哼了一聲,然後氣哄哄的快步離開。
隔壁趙三家裡還在鬨,倒是沒看熱鬨,其它幾家湊過來看了看。
私下裡有些議論也是正常的,不過秋杳根本不在意,走上前去,把柴刀拔了出來,轉身就回了家裡。
趙老太在家裡目睹全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秋杳向著家裡,她該是高興的,可是又怕秋杳跟娘家鬨翻了,以後真沒個幫襯。
畢竟,她年紀大了,總不能一直護著這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