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於自己的縱容,居然將紀明亭變成這個樣子,同時也是後悔自己對於這個弟弟過於放任,把紀家這麼多年的家業,毀於一旦。
原主甚至覺得死後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大概是心有不甘,所以這才得了機緣,排到了秋杳這裡。
在會客廳裡的時候,原主和秋杳麵對麵坐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我沒教育好弟弟,沒有及時把他扳回正途,讓他留下一個絕世罵名,這鍋有我的一半,我不可否認。同時我也不是一個好兒子,我沒有守好紀家的家業,讓他最後敗的連朵水花也沒有了,我對不起父親,祖父,對不起……”
原主的語調有些沉重,碎碎念了許久之後,這才深吸了口氣道:“我其實也沒彆的想法,隻想著能不能把弟弟扳回正途。”
渣男改造計劃?
這是秋杳聽到他這樣說的第一反應,不過很快,原主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想太為難人,自己沒做到的,還要強求到彆人身上,如果實在扳不回,就放棄吧,他自己不知悔改,不知所謂,我又何必當這個壞人呢。”
大概是被親弟弟敗光家業的事情刺激到了,原主對於紀明亭,其實頗為失望。
可能是覺得這個弟弟,冥頑不靈,改造困難,所以也便放棄了。
“如果他就是不想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不想當個好人,那就讓他滾蛋吧,我紀家養不起這樣的後人,也丟不起這樣的人。”許久之後,在秋杳以為對方不會開口之時,原主又沉聲補了一句。
再多的話,並沒有多說。
原主這一生善事沒少做,雖然縱容了一個渣男弟弟,但是卻不可抹掉他做的那些好事兒。
功德之力極足,哪怕付出一些,卻還有很多,可以保證他投一個極好的胎。
秋杳落地的時間,並不算是太友好。
如果是在小時候,直接就把渣男腿打斷,讓他跟自己當一對輪椅兩兄弟,多好啊,什麼留洋,什麼鬼混,全都沒了機會。
從小就改造成功。
可惜,秋杳落地的時間,已經是紀明亭從國外回來,第一次跟宋儀芝鬨著要離婚的時候。
宋儀芝受不了這個刺激,在紀明亭提出離婚之時,就一根帶子把自己吊了,家裡的丫環及時發現,把人救了。
不然的話,紀明亭身上怕是還要背個人命。
紀家在翁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大業大,住的地方並不是翁城如今流行的那種西式小洋樓,而是傳統的園林院落。
原主身為紀家的大家長,自然是住在正房主院。
紀明亭身為紀家二少,是住在東廂的,家裡的小姐妹們之前是住在的西廂,不過這幾年也陸續的出嫁了。
諾大的家裡,其實也隻剩下原主和宋儀芝。
為了避嫌,宋儀芝平時極少出東廂,便是有事兒,也是差了丫環或是小廝過來詢問。
原主自然也得避嫌,所以如果不是有事兒,並不會出現在東廂附近。
甚至為了讓宋儀芝安心,原主還特意搬到正院裡,距離東廂最遠的一個院子裡住著。
因為離的遠,所以這一段路的用時很長,倒也方便了秋杳整理故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