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是真的恨不得自己暈過去,但是身體上的疼痛,讓他哪怕是昏過去,卻也能很快的醒過來。
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師兄弟魂飛魄散,文溪已經忍不了了,這個時候不求饒,他怕是也要走兩位師兄的老路了。
“師尊,師尊,晚輩錯了,晚輩錯了,求師尊手下留情!”文溪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縮,這個時候求饒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隻要活著,他總有一天,是可以將秋杳重新踩在腳下。
就像是不久之前那樣,秋杳被他們逼的走投無路,隻能邁入埋骨之地一樣!
文溪說著求饒的話,可是眼睛裡,卻含著怨毒的光。
秋杳從來沒想過,要放過他。
無辜嗎?
對於這種落井下石的小人,秋杳懶得跟他討論什麼無不無辜的問題。
更何況,自己現在是魔修,魔修行事,哪裡有什麼準則和底線?自己爽了就好,剩下的,誰care?
“放心,看在你不是我徒弟的份上,我下手輕點。”秋杳嘴上說著下手輕點的話,可是真正畫起符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留手。
難得來了三個小菜雞,給自己練練手,秋杳怎麼可能放過?
所以,筆走遊龍之中,聽著文溪的尖叫聲,咒罵聲,還有求饒聲,秋杳也隻淡淡的說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了,筆誤。”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差點把正在罵人的文溪氣死。
可惜,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當黑霧纏上了他的白骨,他就隻剩下一抹魂識,還在慢慢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黑霧蠶食。
魂識想跑,可是秋杳的符紙一直將他們圈在這裡,便是魂識也跑不出去。
一直到,最後一抹魂識,纏繞在自己的小指骨上。
再接著,就到了熟悉的環節,一張符紙輕飄飄的過來,文溪隻覺得自己的魂識一緊。
原本魂識應該是沒有感覺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了脖子一般,整個魂都不太好了。
大約是因為感覺到了被掐著,很快文溪的這一抹魂識便覺得自己的感知越來越弱了,一直到消散於無。
看著那一節小指骨,被符紙徹底的燃燒殆儘,秋杳滿意的點點頭,貼著牆壁,接著擼草。
死亡筆記上,又可以記上一個仇人的名字了。
剩下的幾位,都不太好對付,不過也沒什麼。
彆的位麵的時間可能還很緊,可是修仙界的時間長則幾百年,短的也有幾十年,怕什麼呢?
這中間,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魔尊露白衣,如今才結嬰,距離飛升差的遠了。
而且魔族飛升,難如登天,秋杳還真不怕他跑了,隻怕在自己找到對方之前,他再涼了,那就沒意思了。
不能親手報仇,可就少了幾分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