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記憶和故事線整理完，秋杳也走到了樓前。
水凝軒占地極大，門麵上整整兩層樓，一層是寬敞的大廳，用來招待客人，尊貴一些的，可以去後院的雅間，或是二層的雅間。
越過了門麵的那一排房子，後排還有一整排的二層，也是樓裡的雅間，用來招待尊貴的客人。
說白了，願意出錢的，都可以去這些雅間。
而在這兩排房子後麵，還有一排簡單的罩房，東邊住的是樓裡的龜公，還有辦事小廝，西邊住的就是樓裡的這些打雜丫環。
原主也住在這一片，隻是自己獨占了一間房，而且房間大一些，位置也好一些罷了。
衛媽媽的房間，在後排這一排雅間的最西邊，她的房間很大，還有一個小小的耳房，那裡有一個小榻子，原主有的時候也可以睡在那邊。
但是衛媽媽跟樓裡的姐兒們的作息一樣，原主如果睡在那邊，哪怕起來的動靜再小，也容易打擾到衛媽媽。
所以除非有事兒，不然的話，原主不會住在那邊。
“看這樣子，昨天晚上生意估計……”伶俐一看前院大廳裡的雜物並不多，小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都是在樓裡混久了的小丫環，樓裡的經營情況怎麼樣，看一看前院大廳裡的狼藉情況，便可以猜測出來了。
如果這裡一片狼藉，酒瓶子還有各種菜盤子成堆的話，那麼昨天晚上的生意一定很好。
反之，生意就要差一些。
伶俐不敢高聲語，也是怕彆人聽到了，再到衛媽媽那裡嚼舌根子，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是萬一碰上衛媽媽心情不好，免不了一頓說教，或是一頓好打。
所以，伶俐隻敢小聲嘀咕著，一句話沒說完，便又似是個老者一般的感歎道：“哎，自從河畔開了解語樓和花香園之後，咱們樓裡的生意，也越發的差了。”
秋杳正端著大盆，和伶俐挨桌收拾臟盤子還有酒壺之類的，聽到她這樣一說，拿著臟盤子的手微頓，不過瞬間，便又若無其事的接著乾活。
揚城河畔是江南一帶出了名的風流河畔，這個風流是大概念上的風流，不管是香豔軼事，還是才子風雅，亦或是俠客豪情，很多都能跟揚城河畔沾上邊。
也正因如此，揚城河畔的青樓才是整個江南一帶最多的。
臨水而下，大小青樓說是百八十家那是誇張了，但是十幾家還是有的。
隻是這其中，有像是水凝軒這樣身靠大佬有背景，經營的好的。
還有一些小的，沒什麼背景，隻能在大佬手指縫裡撿點肉湯喝喝，勉強維持生意的。
放在從前，水凝軒可是整個揚城河畔數一數二的大青樓，占地大，背景大，樓裡姑娘多且美，樓裡的大廚，據說還曾經當過禦廚，那手藝也是一絕。
但是自從幾個月前，河畔一帶又開了兩家青樓，一家名為：解語樓，一家名為：花香園之後，水凝軒的生意便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揚城的人都知道，水凝軒背後有城王爺的影子。
說白了水凝軒是城王爺的產業，有他在背後當靠山，一般人也不敢來招惹他。
能跟他對著乾的，還把青樓開到這一片的，要麼就是誰想著來挑釁，要麼就是傻子真不懂，要麼就是……
故意的。
伶俐小姑娘什麼也不知道，原主更不知道了，但是秋杳補足了故事線卻知道，解語樓和花香園，確實是有人故意開著，來氣城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