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杳她們這些工具人,可以在邊角的船艙裡待著,也可以去船舷的位置。
但是南公子的婢女在上船之前,就已經提點過秋杳她們這群小姑娘,船舷的位置相對危險,如果可以,儘量少去。
如果是看風景,也要早早回船艙。
這會兒秋杳她們就圍在邊角的船艙那裡,看著平靜的湖麵。
八月的揚城溫度不低,辰時一過,太陽緩緩上升,溫度隻會越來越熱。
湖麵上隻偶爾有一絲微風,因為如今時間還早,倒是帶著絲絲微涼的氣息,等到了正午,帶起來的就是一股子的熱氣。
“有點熱啊。”說了半天的話,伶俐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生怕弄臟了新衣服,伶俐還特意將袖子往上挽了一下。
“中午會不會更熱啊?”昭昭也不知道在哪裡又弄來了一塊小米餅子,一邊啃一邊嘀咕著。
芬芳看著外麵的大晴天,也跟著擦了擦汗道:“那肯定會更熱啊,湖上也沒更涼快啊。”
雖然吐槽湖上並不涼快,但是小姑娘們顯然很高興。
因為出來了,隻老實的當工具人就好,連活計都沒有一點,心裡當然美滋滋。
船隻緩緩的駛向了郊外的位置,距離白眼狼的位置越來越近了,秋杳一臉平靜的看著外麵的湖麵,小七倒是急得跳了腳:“哎呀,好想給這個船加速啊!”
“真加速了,萬一南公子不高興了,怕是要原地發作,然後將船調頭重走。”聽小七這樣說,秋杳笑了笑調侃一句。
貴人們的脾氣千奇百怪,說不好碰上一上脾氣不好的,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我就是著急。”小七就是急著看那個白眼狼落水,然後再看秋杳放鞭炮。
“你說,這白眼狼是不是有病啊,原主好心救了他,他居然還傻x的寫詩罵人,也不想想沒有原主救他,他早涼了,還能有命來罵人?”因為閒著沒事兒,等的又心急,小七掐著腰開始跟秋杳閒聊開了。
對於小七的疑惑,秋杳隻是淺淺一笑道:“人家覺得自己鐵定榜上有名,這個時候,自然要開始籌謀之後的路子了。耿佑坤家境貧寒,家中就一個老母供他讀書,能讀到這一步已經算好的了,下一步他估計是沒什麼辦法了,揚城河畔多權貴名流,那些個養在深閨的小姐們,萬一有個眼瞎的,就是看好他,想投資他,他不就賺了嗎?”
故事線裡雖然沒提耿佑坤落水的真相,但是通過原主親爹馮大將軍對於耿佑坤的處置,還有知道這件事情之時,眉眼之間的陰鷙,再加上對於人心的揣測,秋杳琢磨著,耿佑坤的落水可能並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
至於目的?
很簡單,他沒錢讀書了,又自詡文采斐然,前途不可限量,心性又高,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讀書之路,最後斷在一個錢字上麵。
揚城河畔多的是名流權貴,他一介文弱書生,長的也不錯,落水之後又瞧著可憐,萬一碰上哪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小姐,無意將他救下,之後他再稍稍操作一番,這供他讀書的人豈不就來了?
不是秋杳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耿佑坤,實在是對方這隻白眼狼的所作所為,讓秋杳覺得,他就是這樣的人!
“握草,還踏馬能這樣?”小七聽完已經驚呆了。
原諒它一個天真統,經曆了這麼多位麵之後,還是看不懂人心。
人性,人心,都是太複雜的東西。
它一個小統統,真的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