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執也不想一直欠著人情。
他此番是低調過來的,在揚城這邊,相熟的也隻有知府的公子裴遠。
結果他形容了半天,裴遠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
“這揚城裡姑娘多的是,像是你說的又利落又颯爽的,臉上還有傷的,還真是沒聽說過。”裴遠表示,說不好這真是江湖人物,揚城裡可是暫時沒聽說過這麼個人。
“你再想想,她在這個位置,有一個這麼長的疤痕。”聞執還是不死心,抬手比劃了一下秋杳臉上傷的位置,又問了一句。
裴遠是個文雅公子,被聞執連著問了三天了,雖然沒有不耐煩,但是也被聞執這股子執拗勁兒弄得無奈極了:“真的沒有,如果我真的知道,就幫著你找了。”
聽裴遠這樣說,聞執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然後就陷入了思考之中。
見聞執確實很失望,裴遠想了想之後這才試探地問道:“要不,你問問南公子?”
南子恒來到揚城之後,聲色犬馬,流連花叢,這揚城河畔的青樓,有一半的姑娘,都上過他的花船。
紈絝公子的名聲,深入人心。
知道他身份的人,對此雖然有些鄙夷,但是大家交集不多,看不慣不看就好。
其它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見他出手大方,隻當他是京城來揚城消遣的貴公子,隻要他願意撒錢,這些人也願意捧著他。
裴遠平時還要讀書,其實很少有機會出去遊玩,更彆說揚城河畔這條花街,他更沒什麼機會去。
不然讓當知府的爹知道了,多半是要請家法,打斷他的雙腿了。
既然他認識的人裡,並沒有這一號,那麼就可以嘗試著去問問南子恒,說不定對方知道呢。
雖然裴遠覺得,聞執所提的姑娘,是青樓女子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萬一呢?
青樓裡也不止上得了排麵的姑娘,還有很多打雜的姑娘,甚至是不起眼的雜役,萬一有個掃地僧之類的,也不好說。
聞執堅持要找,裴遠也願意幫著他。
聽裴遠這樣說,聞執麵上有一瞬間的尷尬。
這個裴遠表示可以理解,畢竟前幾天剛說過,南子恒不夠心狠,結果現在就有事情相求,雖然對方不知道聞執在背後說了他的壞話,可是心裡總還是彆扭一些。
這個也是裴遠之前試探著開口的原因。
他知道,聞執性子裡有些小彆扭,所以也不好直接提議,隻能試探著對方的態度,如果不行,他就直接岔開話題。
“嗯。”聞執雖然心裡有些尷尬,但是想了想,還是找人要緊,所以最後也顧不上這些,點點頭表示同意。
南子恒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大家也是認識的,隻是交情並不深。
不過聞執臉皮厚,也不在意這些,帶些禮物,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應該可以吧?
兩個人準備了一番,又給南府遞了帖子,轉過天就上門了。
南子恒還真不知道聞執來揚城了,畢竟對方是低調過來的,再加上揚城每天人來人往,南子恒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麵,所以也沒注意到。
對方遞了帖了,南子恒還挺詫異的。
畢竟從前大家真不算是熟悉,對方來揚城這邊,居然還上門拜訪了?
南子恒覺得稀奇,推了第二天的安排,讓府裡的仆人準備了一番,第二天接待了聞執和裴遠。
因為聞執的帖子裡提到了,要帶好友裴遠一起,所以第二天見到裴遠的時候,南子恒也沒覺得詫異。
“聞公子,裴公子。”因為並不算是特彆熟悉,所以南子恒也不好直接喚這兩個人的名字,態度也頗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