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家時不時的不打一下孩子的?
更何況還是後媽,那打得更理直氣壯了。
李美玲一哭鬨,附近的幾個嬸子媳婦忙過來勸了勸。
大家手裡都有活呢,誰也不願意多看熱鬨,畢竟真正知道過日子的還是在多數,磨洋工指望著吸家裡其它人血的,還是少的。
所以,大家隻想多掙工分,並不想看熱鬨。
可是距離近的幾個人嬸子婆娘之類的,又不好假裝看不見,那樣顯得自己太冷血。
所以,幾個人不情不願的圍了過來。
“我說老四家的,你這是怎麼了?”
“就是啊,好好的不在地裡乾活,怎麼跑到地頭來了?”
“難不成,你也是你們家老二那樣的嬌嬌客,乾不了重活,直接暈倒了?”
“哎喲喂,人家何止是老二是嬌嬌客,老大也是呢。”
……
幾個嬸子迫於距離,沒辦法隻能過來,這個時候,說話難免酸了些。
李美玲平時就刻薄的很,跟村裡很多人都處不好關係。
為了一捆野菜,兩根野蔥的,動不動就跟這個撕,那個撕的。
人緣不好,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人也跟著多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把李美玲氣的夠嗆。
最重要的還是,她的罵腔被這些人給淹沒了。
李美玲氣的胸口疼,可是更疼的還是後背。
秋杳很注意力道和分寸,保證李美玲被踢出去,不會受太多傷,而且落地的是後背,危險係數很小。
秋杳暫時並不準備動她,還要留著她和白眼狼們,互相折磨呢。
李美玲疼得縮鼻子眨眼睛的,好半天之後,才在旁邊一個嫂子的幫助她,勉強坐了起來。
坐起來之後,握著身邊的嫂子的手,就眼淚婆娑的說道:“向陽嫂子,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這熟悉的讓人窒息的開頭,被迫握住手的向陽嫂子,心說倒也不必如此,你苦不苦的,咱們一個村裡,能不知道?
這個村裡,再沒有比你更有福氣的吧?
男人被管的老實聽話,前頭帶的女兒,天天被奴役著乾活,毫無怨言,自己還有好幾個親生孩子,這哪裡苦了?
幾個嬸子嫂子對視了幾眼,然後彆開了頭,不好接這話。
沒人接話,李美玲這戲也唱的下去。
“我就是好心看看春香怎麼樣了,結果這孩子一腳把我踢出來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些年為了老馬家做牛做馬,她怎麼就這麼對我呢。”李美玲哭的好不傷心,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被迫握住手的向陽嫂子,忍著自己想吐槽的衝動,高聲說道:“我說,老四家的啊,你不想乾活,隨便尋個由頭唄,春香那孩子,那腰都沒你大腿粗呢,能踢動你?還踢這麼老遠,你尋由頭,也尋個靠譜點的吧?”
向陽嫂子還想去地裡乾活掙工分呢,真沒時間和心思在這裡跟李美玲耗,可是手被握著,動彈不了,這讓向陽嫂子十分暴躁,開口的話,自然不中聽。
不過雖然不中聽,但是顯然說的也是客觀的事實。
秋杳那小胳膊小腿的,說她踢了李美玲,還踢這麼遠?
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