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秋香說話間,一邊看秋杳的麵色,一邊準備過去奪扁擔。
秋杳手裡有武器的話,還是太危險了。
見秋杳木愣愣的站在那裡,跟從前似乎也沒什麼區彆,馬秋香稍稍放心了一些,一邊走還一邊責怪道:“等會回家,我看你怎麼跟媽交待,打傷二弟,看媽不打死你?”
這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在馬大伯這裡了結了,但是回家這件事情,依舊沒完!
“春香,把扁擔放下來,一家人哪有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看把你二弟嚇的。”馬大伯無心去管老四家裡的事情,這件事情,在他這裡了結了就行,其它的他不欲多管。
“扁擔放下,說你呢,賤丫頭!”馬運河一看兩個姐姐來了,馬大伯也在這裡,馬上又來了底氣,再不是之前四下逃竄的那個狼狽小子,這會兒掐著腰站在馬大伯身後,聲音高揚,說到最後音調都劈叉了。
“奇怪,從前大弟,二弟,大妹,二妹他們打我,也沒人說,一家人不好打打殺殺的,怎麼到我這裡就不行了呢?”秋杳依舊是木愣愣的表情,歪著頭,一臉不解的說了一句。
一句話,把一群人全噎住了。
這會兒馬大伯家的左鄰右舍都探出腦袋來看熱鬨,原本還以為,秋杳就是被打的太厲害了,這才反抗,估計被勸說一下,又沒事了。
結果,都準備收回頭了,秋杳這邊又出聲反轉了。
哎?
這馬春香有些不一樣了?
是不是因為親爹死了,所以刺激的?
眾人往回收的腦袋,又往外探了幾分。
秋杳這句話,便是馬大伯都沒法接。
也就是秋杳麵上木愣愣的,沒有表情。
不然的話,馬大伯會覺得,秋杳這是紅果果的嘲諷。
從前,不管馬老四家誰打秋杳,他們都沒人當回事兒。
一個是大人打孩子,打了就打了。
另外一個是,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被欺負再正常不過。
村裡其它人家也是如此,所以他們誰也不會覺得奇怪,也沒人想過主持公道。
如今事情反過來了,馬大伯倒是想當個老好人?
秋杳表示,要麼彆管,要麼你就是多管閒事兒!
馬秋香姐妹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秋杳會這樣說。
兩姐妹倒是想說什麼,但是沒有馬運河速度快。
馬運河大概是覺得有了馬大伯,自己是穩了,所以這會兒也得意了起來,揚了揚頭道:“誰讓你沒娘管呢,打就打了,再說了,我是家裡的男娃,以後是要頂家立業的,打你怎麼了,打也白打!”
馬運河說完之後,還掐著腰,想得意的笑三聲。
實在是,剛才他這一路跑過來太狼狽了,小夥伴們估計全看到了。
他這會兒可得把場子找回來,不能就這麼便宜了秋杳。
結果,他手剛掐上腰,就感覺到眼前一花,然後後背一疼。
“嗷嗷……”馬運河隻覺得後背重重的一下,整個人疼的都跳了起來。
還沒等他仔細反應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便聽到秋杳慢吞吞的聲音:“你說的對,我之後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彆人家的人,打你怎麼了,打了也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