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兩個弟弟,那是真有傷在身,而且平時也不上工,請不請假的,大隊長也懶得管。
反正最後喝西北風的也不是他們。
如今馬老四家的老黃牛、冤大頭突然覺醒了,馬冬香她們不會還以為,自己就算是磨洋工,年底也還有飯吃吧?
對於這極品一家,大隊長是真的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所以,上工的話,愛來不來。
秋杳倒是來了,但是一天也保持在兩到四個工分。
看自己的心情,也看馬勝利的心情。
兩個人心情好一些,那這一天就有四個工分。
兩個人如果心情一般般,那就天南海北的聊天,然後就兩工分。
那速度慢的,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偏偏人家磨洋工,他們也管不了,看不下去,最多嘴碎的說兩句,更多的人還是在一邊看熱鬨。
“大姐。”這天下工之後,秋杳例行從菜窖子裡取紅薯,正好碰上了過來取菜的馬冬香。
看著秋杳手裡的紅薯,馬冬香麵色難看了不少,不過開口卻是憋屈的叫了一聲姐。
秋杳掀了掀眼皮去看她,沒說話,隻是挑了挑眉,似是在問她,有事兒?
“我聽小隊長說,大姐最近掙的工分少了很多,我並沒有責怪大姐的意思,隻是覺得,大姐一直這樣的話,到了年中和年底分糧的時候,大姐怕是連紅薯都吃不上了,餓肚子的感覺不好。”馬冬香聲音柔和的,又帶著一絲讓人心顫的委屈。
秋杳一邊扒拉著紅薯上麵的泥巴,一邊慢吞吞地說道:“從前我掙的工分多的時候,就能吃飽了?”
馬冬香:……!!!
握草?
怎麼回事兒?
自己這樣說,秋杳不應該心軟,然後愧疚,接著老實的上工多掙工分嗎?
可是這麼慢吞吞的反駁一句,而且自己還反駁不回去,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馬冬香知道,秋杳最近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也可能是父親的死,刺激到了她,讓她性情變了些。
但是馬冬香覺得,一個人再變也不至於變的太厲害。
而且以後這個家裡,人數多的是她們娘幾個,而且這個家,以後都是馬秋香在管,秋杳想要在這個家裡好好的活下去,那麼就得老老實實的乾活,討好她們,到時候她們大發慈悲,能多給她一點飯吃。
馬冬香想不明白,秋杳怎麼會變成這樣?
抿了抿唇,馬冬香因為委屈,聲音都哽咽上了:“大姐是在怪娘嗎?咱家孩子多,不比其它家裡的孩子頓頓能吃飽,可是娘也沒餓著咱們,娘也不容易……”
“你們乾的少也有吃的,吃的比我還好又多,既然乾多乾少吃的一樣,那我又何必拚自己的命的去乾呢?”聽馬冬香這樣說,秋杳心下輕嗤,麵上還是木愣愣的,語調緩慢的開口。
馬冬香一聽,心思一轉,然後板著臉冷聲說道:“大姐,你怎麼能這樣想?你這樣的思想覺悟不行啊,咱們要發揚勞苦大眾不怕苦不怕難的精神,好好乾活,多多乾活,怎麼能因為少吃一口就少乾活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