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頌年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踮起腳在他下巴親了下,害羞笑了笑:“我願意,我們去合法的國家定居吧。”
“真的?”
埃德溫激動地把他抱起來轉了兩圈,扯著嗓子朝山間高興大喊了幾聲,喊聲悠悠回蕩在山間,章頌年也笑了起來。
埃德溫喊完,又回過頭來看他,目光濃烈到化不開,如晶瑩珠寶般的眼珠在夜色中熠熠生輝,抬著他下巴重重吻了下來,熱烈又急躁,章頌年熱情地回應他,兩個人都感覺到彼此的心更加貼近了。
埃德溫察覺到章頌年呼吸跟不上,放緩了攻勢,改為輕柔地吮吸,時不時給他渡氣,這一幕讓章頌年不由得聯想到雌鳥給雛鳥喂食的情形,來回幾次後,他自己都被逗笑了,埃德溫還在動情吻著他,就聽懷裡的人笑了起來,旖旎纏綿的氣氛被笑聲破壞,他故意咬了下章頌年的下嘴唇,“讓你笑。”
“真的很好笑啊。”
章頌年舌尖輕舔被他咬過的地方,笑問道:“你不感覺每次你幫我渡氣的時候就像鳥跟鳥喂食嗎?”
埃德溫捏了下他的腰,不滿道:“跟我親的時候你隻能想到那個?”
“不是,就突然想到了。”
埃德溫在他耳邊低語:“我親的時候隻想把你壓在身下。”
這人真是……葷話不斷。
章頌年默默轉過身,免得繼續跟他麵對麵沒看兩眼又親了起來,他輕咳一聲,“正事還沒說完呢。”
對於未來,他考慮得更全麵細致,“不過我們現在還沒得到家人的同意,定居的事情可能需要再等幾年才能開始,我家裡這關不好過,要是知道我要去國外定居隻怕反應會更激烈,這些都是我們要考慮的。”
“還有你的家人,我也應該去見見,跟他們相處一段時間,讓他們對我放心,對我們這段感情放心。”
“現在交通發達了,來回確實方便了不少,想回來就能回來,但畢竟在另一個國家,這邊的家人還是很難照顧到,我想最起碼先把家裡安頓好,等圓圓上了大學再說。”
埃德溫認真聽完,點了點頭:“好。”
“我這人很死腦筋,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喜歡一條路走到黑,碰到頭破血流也不會放棄。”
章頌年過去覺得埃德溫有點戀愛腦,現在他想想自己也沒比他好多少,咧開嘴笑了:“細究的話,我們倆其實也挺像。”
埃德溫嗯了聲,又把他撈到了懷裡,他視線落到章頌年下麵,“就這點不像。”
“你夠了啊。”
章頌年意識到他在看什麼,氣急敗壞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罵道:“真該把你這張嘴縫上。”
埃德溫肆無忌憚在他臉上親了口,調戲他:“縫上怎麼親你啊~”
“嗯?honey團。”
埃德溫的厚臉皮已經達到刀槍不入的程度,章頌年用中文都辯不過他,乾脆放棄了,埃德溫愛死了他羞怯的反應,仍在不斷挑逗他,他技巧高超,章頌年很快敗下陣來,啞著嗓說:“回帳篷去。”
埃德溫攔腰把他抱了起來,一路小跑衝進了帳篷,營地環境不如家裡,地麵很硬,帳篷裡隻鋪了床氣墊,埃德溫性子急,本想在氣墊上做算了,但看章頌年表情難受,還是匆匆鬆開了他,手忙腳亂去鋪睡袋。
這時候睡袋顯得尤其煞風景,章頌年看他急得出汗,心裡也有點後悔,應該再買一個厚點的氣墊。
埃德溫在這個時候第一次慶幸自己露營經驗豐富,非常快速就把睡袋鋪好了,俯下身就要繼續剛才的事情,章頌年安全意識很強,又想起彆的,忙道:“外麵的火是不是沒關,還有帳篷,你去拉上,再檢查下帳篷外麵是不是安全。”
埃德溫一股火越燃越旺,但也隻能出去檢查,幾分鐘後才回來拉上帳篷門,迫不及待把身上的短袖脫了扔到一邊,章頌年看著他健碩的腹肌和寬闊的胸膛,爆發著蓬勃的生命力,他咽了下口水,手背在後麵偷偷往帳篷角落移動。
帳篷很小,埃德溫這個身高站著覺得分外逼仄,根本不把他移動的這點距離放在心上,他已經逼近臨界點,不能不發,雙腿半跪在氣墊上,大手一撈就把人撈到了懷裡。
夏季的山中,身處野外的環境,除卻帳篷裡逐漸粗重的呼吸聲,章頌年很難忽略耳邊來自大自然的聲音,風刮過帳篷引起的簌簌聲,山裡的蟲鳴鳥叫聲,還有小動物窸窸窣窣在林中穿梭移動的聲音,配合篝火晚會快節奏的音樂聲,帶給他極大的反差感,體內有一種隱秘狂野的刺激感蓬勃欲出。
章頌年習慣了在家,帳篷裡他有些不習慣,更多的是怕,他眼睛眨個不停,身子不自覺發抖,埃德溫隻好安撫他哄他,人還沒安撫好呢,遠處的篝火晚會結束了,音樂聲戛然而止。
散場後,大家開始自由活動,有的留在原地喝酒閒聊,有的回帳篷休息,更多的是夜間散步閒逛。
這種情況下,章頌年很難把心思放在埃德溫身上,聽到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嚇得魂都飛了,忙提醒他:“有人來了。”
埃德溫憋得臉通紅,鮮紅欲滴,聲音嘶啞回道:“我們拉上帳篷了,他們不會過來的。”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聽到了聊天聲,外麵的人似乎在納悶他們這個帳篷怎麼這麼快就睡覺了。
章頌年躺不下去了,推開他要起來,“不行,他們都回來了,太危險了。”
埃德溫從剛才到現在一直被各種事情耽誤,忍到現在他整個人已經快爆炸了,眼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章頌年離開這個帳篷,他把手送到他嘴邊咬著,溫柔誘哄道:“乖,你聲音小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