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現場的其他人也被這熱鬨的氛圍感染,乾脆全都站起來鼓掌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而站在台上,此刻開心得像個傻子似的新郎自然不會拒絕親朋好友們的要求,抱著一臉嬌羞的新娘子當場表演了一個深情一吻。
台下的起哄聲頓時變得更大了。
夏生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隻是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回過頭就默默拿起筷子當起了乾飯人。
“喂,接下來貌似會有新娘丟捧花的環節,你要不要上去試試?”
坐在他旁邊的鬆田用手肘戳了戳他,這人是今天的伴郎,此刻的他也和台上的新郎一樣,笑得像個傻子。
“不去。”
夏生瞥了他一眼,繼續埋頭乾飯。
“陣平醬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家夏生哪裡需要什麼捧花的加持,他坐在這裡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五六個女孩子跑過來問我這位大帥哥是誰了,你敢不敢相信隻要他點頭,在場至少有一大半的女孩子願意現在就跟他出門領證。”
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原本那隻手是想搭在夏生的肩膀上,不過被夏生及時避開了,最後那隻手隻能落在鬆田的肩膀上。
今天同樣是伴郎身份的萩原笑得一臉八卦,“夏生醬,怎麼樣?在場有你中意的女孩子嗎?作為七年前那件事的回報,我可以免費幫你牽線搭橋哦。”
“沒有,不用。”
夏生的回答依舊言簡意賅,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筷子已經伸向了隔壁盤子裡盛著的那條魚。
看得出來萩原今天的心情也非常之好,即便被夏生這麼乾脆利落的拒絕了,他還是不依不饒地找話題跟他聊天。
這個時候,坐在離夏生最遠的偏僻角落位置的男人突然偏過頭詢問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他是誰?”
同樣是今天伴郎之一的諸伏景光看了眼對麵一心乾飯的黑發青年,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班長和萩原的救命恩人,就是之前他們提過的,在七年前和一年前分彆救了他們倆的那個人。”
前幾天的同窗聚會上,萩原就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分享給了他們幾個,剛開始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諸伏景光還在感歎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七年前救下萩原和一年前救下班長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諸伏景光剛想和身旁的好友感歎一下命運的奇妙,就發現好友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你怎麼了,零?”
他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除了他們倆,沒人能聽到他剛才在說什麼。
和已經暴露了真實身份,隻能退出組織回歸到原本崗位的他不同,他的這位好友至今還潛伏在那個組織,為此他不得不隱姓埋名,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就連參加好友的婚禮,都隻能經過一番喬裝打扮悄悄進來。
原本,他也應該是這場婚禮的伴郎之一。
“景,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件事嗎?”
當了那麼多年的好友,諸伏景光自然立馬就聽出來了降穀零指的那件事是哪件事。
“啊,當然記得,這輩子都不會忘。”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腦海中開始浮現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
當時他因為身份暴露,為了保護友人和家人的安全,正準備搶走黑麥威士忌的□□自殺,但是這個時候黑麥威士忌卻主動向他坦白了他的臥底身份。
當時的他對於黑麥威士忌的這番話將信將疑,而就在他猶疑不定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刹車聲,然後他就聽到了零的聲音。
根據零後來跟他所講述的,由於他在自裁之前給零發了封訣彆的郵件,導致當時正在開車的零心如急焚,沒有注意到路邊突然竄出來一個行人,差一點點就撞到了這位無辜的路人,當時他聽到的零的聲音,正是零在向那位路人道歉。
而正是因為聽到了零的聲音,那個時候他才會放棄自裁的念頭,現在才能像這樣,光明正大地穿著伴郎的西服,參加班長的婚禮。
不過諸伏景光想不明白,時隔三年,零為什麼突然提起當年的那件事了。
經過一番精心的喬裝打扮,除了提前打好招呼的幾名小夥伴,誰都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降穀零,沒有替自家好友解答他的疑惑,而是看著對麵被萩原煩得快要站起來打人的黑發青年,陷入了沉默。
他的記性很好,對於自己曾經見過一麵的人絕對不會忘記他的長相,更不用說對方本身就長著一張相當具有辨識度的臉。
三年前,在紐約的那個夜晚,他開車差點撞倒的那個人,也長著一張同樣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對車寶具:望月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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