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情況和之前幾次一樣, 受害者的屍體被早起海釣的老哥從海裡釣了起來,沒有任何意外,這具屍體同樣歸屬港口黑/手/黨。
這樣一來, 就已經有八人遇害了, 連著處理了八起港口黑/手/黨溺亡事件,橫濱的警方人都麻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都死了八個人了,然而他們到現在連半點算得上是線索的東西都沒找到。
雖然橫濱的警方巴不得港口黑/手/黨的人多出點事,最好是來場海嘯把他們總部的五棟大廈全淹了最好, 但是奈何人家上頭有人, 威逼不成就來利誘,上頭那些屍位素餐的老東西這些年被港口黑/手/黨喂得腦滿腸肥,早就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雖說橫濱的警方和港/黑明麵上一黑一白, 看上去水火不容, 但這隻不過是某些有心人想讓外人的刻意製造出來的假象罷了,真實的情況究竟如何, 也隻有身處內部的人最清楚了。
就比如說,眼前這位姓名和照片都上過警方通緝係統的港/黑五大乾部之一, 剛剛隻用了一通電話, 就不費吹灰之力地從警方那裡獲取了他想要知道的情報。
中也跟警方打聽的是今早將第八名受害者的屍體從海中釣起來的釣魚老哥的相關情報,他們現在正打算去找對方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獲取一些有用的線索。
所以這關他什麼事?
穿著一件沙灘標配版老頭衫, 下半身套著條肥大的花褲衩,隨時隨地打算奔赴大海連衝幾個浪的夏生,剛興衝衝地衝到海邊,就被比他要矮一個頭的橘發青年,像是拎小雞似的直接給提溜了了回去。
“我隻是個看大門的。”
衝浪失敗的夏生看著麵前的橘發青年, 用著較為委婉的語氣申請不參加這次同行。
“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不去。”
“哈?你這家夥在說什麼呢?!”
夏生委婉的拒絕看起來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對麵的橘發青年直接駁回了他的申請。
“沒人征求你的意見,這是命令。”
夏生一臉冷漠:“所以說我隻是個看大門的,再說我的上司是渡部。”
真要命令也是那個喜歡喝三麗鷗聯名款牛奶的大叔給他下命令才對。
“是渡邊吧!你連自己上司的名字都能記錯,竟然還敢理直氣壯地違抗我的命令。”
中也直接被他氣笑,“看在你是個新人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既然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
中也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夏生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與自己的視線保持在同一高度。
“聽好了好了,新人,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你最好給我好好記在腦子裡。”
看著對麵那張漂亮的臉上逐漸浮現的有些驚愕的神色,中也心情大好地揚起嘴角,彎起一抹於他而言算是惡劣的弧度。
“在港口黑/手/黨裡,乾部以上的職級可以隨意驅使除Boss以外的一切成員,不管你是看大門的,還是掃廁所的,隻要我給你下了命令,你就得乖乖聽我的,不準有任何反抗。”
港口黑/手/黨的老員工們都知道,中原中也是個對手底下的人相當寬容的領導,重情重義,體貼下屬,在下屬麵前從來不擺架子,對於犯了錯的下屬也從來都是大錯輕罰,小錯能不罰就不罰。
這大概是他頭一回如此“苛刻”地對待手底下的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對一個新來的員工如此“苛刻”,這還真不能怪到他的頭上去。
畢竟這位新來的員工實在太有自己的想法,領導說的話他聽了就當聽了,中也已經警告他好幾次不要靠近海邊,但是這個新來的家夥就跟上輩子是條被擱淺的魚似的,一會沒看著就找準機會各種往海裡竄。
他已經不想再見到第九具屍體了。
然而這位新來的員工卻沒能體會到麵前這位領導的用心良苦。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夏生一臉冷漠。
他又不是什麼港口黑/手/黨的正式員工,他就隻是個打工的,充其量隻能算個臨時工,在港口黑手黨看大門的次數還沒給揍敵客家的三毛鏟屎的次數多,正式員工該乾的活該聽的話關他一個打零工的錘子事。
當心我去勞動局告你非法強迫打工仔加班啊。
不過話說回來勞動局會受理黑/手/黨相關的訴訟嗎?
此時此刻隻想去海邊衝浪的夏生就隻差把“我不加班”四個字給印在臉上了。
他倒是可以選擇沒聽見那番話直接扭頭走人,不過後果就是會被這位中原中也先生給揪著領子拎回去。
他也可以現在去打工人APP接個任務,隨便打開一個傳送點原地消失,但是不巧他現在一心隻想衝浪,上次在涉穀賺的那十萬積分夠他浪一段時間門了,對於隻有50積分那點蠅頭小利的每日任務實在是看不上眼。
再說了他就算這次跑掉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位中原先生可是知道他家的住址,下次對方直接找上門來的話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那現在就隻有一種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