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一會, 手塚夫人打算先去附近的超市買點食材。
手塚夫人的兒子跟他的朋友們,也就是先前堵在門口的紅發少年和朝天發少年約好了去附近的網球場打球。
唯獨不請自來的夏生沒有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他當然不會留下來看家, 於是他主動提出陪手塚夫人去采購食材。
然後他就被拒絕了。
“這可不行。”
手塚夫人捂著嘴輕笑道, “我們這一片的住戶差不多都互相認識,住在附近的鄰居雖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嚼舌根子, 今天你要是陪著我去超市買菜, 明天這一片估計都在傳我出軌了一個比我小二十多歲的帥哥。”
她的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是放在本子國這種壓抑扭曲的社會環境下,更像是一種常態。
不能陪她去買菜, 一個人留在這裡又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不如你跟國光他們去附近的網球場打球吧?”
手塚夫人提出了一個建議。
網球?
夏生愣了一下,他連網球拍都沒握過幾次。
應該說所有與球類相關的運動,他基本都沒怎麼涉獵, 除了很久以前在鄰居家的小弟弟多次央求下幫他托過幾次排球,唯一跟球扯得上關係的大概隻有剛出來工作那會買的幾注雙色球了。
大概是看出來夏生的猶豫, 手塚夫人繼續解釋道,“我記得那邊不止有網球場,排球, 籃球, 棒球, 足球,羽毛球之類的場館,那邊好像都有。”
那邊是什麼球球大作戰的比賽現場嗎?球含量嚴重超標了吧。
不過手塚夫人都這麼說了,夏生也不好推辭,跟在這三位少年的身後,朝著附近的球場進發。
手塚夫人的兒子, 手塚國光是個不苟言笑且沉默寡言的性子。
夏生雖然算不上沉默寡言,但是在陌生人麵前也一向都是能儘量避免出聲就絕對不會開口,兩人一路上沒有任何交流。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兩人的影響,往常最能活躍氣氛的菊丸&桃城二人組,全程安靜如雞,就連喘氣都不敢帶大聲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網球場,早就等候在那裡的大石和不二朝著幾人揮手打了聲招呼,“喲,等你們很久了。”
聽到這句話的紅發少年仿佛終於找到了組織的迷途羔羊,一下子就撲到了自家搭檔的身上,“嗚哇,大石,還得是你啊。”
這一路上他全程都是憋著氣走過來的,生怕喘氣聲太大會打擾到對麵那兩人的清靜。
這兩人站一起就像是北極熊跟南極企鵝麵基——全程冷場。
當了一路的沉默的羔羊,在見到自家搭檔的那一瞬,他仿佛鮮花見到了牛糞,蘋果見到了牛頓,啥也不管總之先往上蹭。
桃城也同樣感動得熱淚盈眶,不過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往不二身上蹭,他隻是握緊了手中的球拍,乾勁滿滿地在這位前輩麵前說出了自己的宣言。
“前輩,我一定會成為青學的支柱的!”
嗯?
不明白自己這位學弟怎麼突然就發出這番豪言壯語的不二此刻一頭霧水。
作為現任初中網球部副部長的桃城有這番誌向是好事,不過這種話難道不應該當著在場的另外一位前任部長的麵說嗎?
不二回過頭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手塚,發現他的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人。
“這位是?”
“我母親的熟人。”
手塚簡要回答道。
夏生跟在他後麵補充了一句,“我就是過來轉轉,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他這句話倒是沒有什麼客套的意思,他確實就是跟過來轉轉,反正他也不懂網球,就當是一邊看看年輕人在球場上揮灑汗水一邊回憶自己已經逝去的青春。
幾人都自備了網球拍,兩兩分組組成了雙打隊,紅發少年跟他進入球場之後就撲到的那個雞蛋頭少年一組,手塚則是和剛才的那個眯眯眼少年一組,多出來的朝天發少年當上了裁判。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夏生坐在一旁的觀賽席上,托著下巴看著這場雙打比賽。
彆誤會,他托著下巴不是因為比賽太無聊讓他想睡覺,而是如果他不托著點他的下巴,估計這個時候他的下巴早就因為過度震驚掉到地上去了。
雖然他並沒有接觸過網球,但是沒吃過豬肉總吃過豬肉脯,他沒打過網球,但總歸還是知道網球這項運動的。
他所知道的網球,發球,接球,扣殺,出界,大致就是這幾樣。
然而麵前的這場網球比賽,打著打著球突然消失了,球消失就算了,下一秒打球的人也不見了;這邊玩人間蒸發,對麵的兩位少年直接整了一出靈魂出竅,兩邊打得熱血沸騰,有來有往,就是牛頓看了很有可能會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