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有一名少年赤luo著上半身,頭上頂著一個野豬的頭套,夏生第一眼看到那個盯著一個野豬頭的少年,還以為他是從隔壁劇場串場過來的天人。
“煉獄先生!”
站在最前麵有著一頭深紅色頭發的少年明顯認識煉獄杏壽郎,跟對方打了聲招呼後他注意到了坐在對麵的夏生。
“額,請問這位是?”
炭治郎看著坐在炎柱對麵的黑發青年,對方並沒有穿鬼殺隊的製服,腰間門也沒佩戴日輪刀,看上去不太像是鬼殺隊的人。
“唔姆,他是我的朋友,名字……”
煉獄用著相當爽朗的語氣跟幾人介紹著坐在他對麵的黑發青年,不過在說到名字的時候突然卡殼,隨後他轉過頭用著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看著對麵的人。
“對了,我好像還沒問你的名字,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名少年紛紛一個趔趄,紅發少年炭治郎弱弱地舉起手,“那個,煉獄先生,你剛才說他是你的朋友……”
“唔姆!”
煉獄毫不猶豫地點頭,“今天剛認識的朋友!”
炭治郎少年有些遲疑地開口,“額,今天剛認識的不能叫朋友吧……”
煉獄義正言辭地糾正了他的這一說法,“朋友隻看眼緣,不看認識的時間門長短!”
炭治郎差一點就被他說服了,“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是煉獄先生你連這位小哥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來有往,剛剛被詢問姓名的夏生根本找不到機會去進行自我介紹,乾脆就撐著下巴看著對麵的兩人表演雙人漫才。
這個時候,車上的檢票員走過來檢查幾人的車票,夏生將口袋裡的車票遞了過去,饒有興致地看著檢票員在車票上剪了個口子。
這種老式的檢票方法,以往他隻在一些影視劇裡見過,從檢票員手中拿回剪完的車票後,夏生盯著車票上的小口子看了一會。
而就在這時,一陣毫無征兆的困意突然湧上腦海,下一秒,就像是電腦主機的電源插頭被人給拔了,夏生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輛列車上了,夏生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製服,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好像是他在梟穀高中就讀時的校服。
這是哪?他為什麼會穿著高中時候的校服?
“小夏哥。”
旁邊傳來一聲爽朗的少年音,一個發型酷似貓頭鷹的少年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你在發什麼呆呢,小夏哥?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光太郎?”
夏生看著少年那頭標誌性的發型,有些遲疑地叫出他的名字。
“你怎麼一副好像很久沒見過我的樣子。”
少年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隨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門,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焦急起來,“啊,不好,跟赤葦他們約好了四點在排球館集合的,我得趕緊過去了。”
少年火急火燎地背著書包要走人,臨走前他還特意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夏生,“小夏哥你彆忘記今晚八點來我家幫我補習啊。”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跟一陣風似的迅速跑遠,看著少年逐漸遠去的身影,夏生有些茫然,他偏過頭,看著商店櫥窗的玻璃上倒映出來的那個過分年輕的身影,隻感覺自己此刻的腦子裡像是灌滿了一堆粘不拉幾的漿糊,完全沒辦法正常思考。
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溜達了幾圈,夏生最後在一棟房子前停下了腳步,貼在門牌號旁邊的銘牌上的“望月”兩個字直接表明了這棟房子的歸屬權。
夏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熟練地擰開大門的門把手,再像以前一樣推開麵前的這扇門。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他這是在做夢。
這棟房子在六年前就被他賣了,他也早就不是什麼高中生,現在的這一切,應該都是在夢裡才會發生的事。
雖然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他並沒有立馬從夢裡醒過來,沒辦法,夏生隻能推開麵前的房門。
習慣性地衝著空無一人的房子說了一聲“我回來了”。
然而下一秒,夏生的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和藹的“歡迎回來”,這個熟悉的聲音直接讓他愣在原地。
夏生的大腦突然陷入一片空白,仿佛有成千上萬隻細小的飛蟲在他耳邊聲嘶力竭地嗡鳴著,他卻什麼也聽不到,腦海中隻剩下那聲熟悉的“歡迎回來”。
他呆呆地抬起頭,然而下一秒他的視線就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夏生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對麵座位上,此刻正靠在一起睡覺的黃發青年和紅發少年。
夏生又看了眼另外一邊睡得四仰八叉的黃發少年和豬頭少年,發現除了他們幾個之外,他們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四個少年少女,每個人都誰在這幾位鬼殺隊隊員的身邊,而且手腕上都有一條麻繩與對方互相連接著。
夏生嘗試了各種方法,發現都無法將這幾人給叫醒。
沉思了片刻,夏生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他的水果機,點開鬨鐘界麵,選擇播放鈴聲:雷達(默認)
下一秒,原本靠在座位上怎麼喊都喊不醒的幾人紛紛一個激靈,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看著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此刻臉上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裡剛剛那是什麼B動靜的幾人,夏生默默將手機塞回了風衣口袋裡。
給大正時代的小年輕們一些來自現代科技的震撼。
沒有人能在聽到水果手機的默認鬨鐘鈴聲後還能安穩睡大覺,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五次以上喬布斯都得在棺材裡仰臥起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