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夏生跟往常一樣蹲守在立海大的校園門口等幸村放學,然而他剛出現在學校門口,就有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出現在他麵前, 說他牽扯到了一樁命案,需要跟他們去趟警局接受調查。
淺井死了, 她的屍體不久前在立海大校園附近的海灘上被發現, 初步斷定是溺水身亡。
現有的證據還不足以讓警方判斷淺井是自殺還是他殺,不過如果是他殺,那麼昨天在咖啡廳,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淺井發生衝突的夏生自然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夏生挺無奈的,昨天那種情況與其說是起衝突, 還不如說是對方單方麵的開戰宣言, 他從頭到尾甚至連一個字都沒說,怎麼就變成起衝突了。
不過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他要是真被帶去了警局, 必定要接受盤問,到時候他隻要一開口, 就算本身沒有嫌疑, 單是男扮女裝混進高中校園這一點就足夠讓警方徹查他的戶口本了。
幸村的那件事還沒解決, 夏生暫時還不能脫掉自己身上的這件馬甲, 趁著兩名警察討論的工夫, 夏生迅速掏出手機找到備注為“你又在出差哦”的號碼,發了條求助短信。
【人在警察局,求撈】
夏生原本是希望那位中原中也先生在看到他這條消息之後, 打電話給警察局的老大,直接把他放了就行。
以港口黑/手/黨這些年對橫濱警察局上供的那麼多好東西,乾部級彆人物的麵子他們是肯定會賣的。
不過夏生也是沒想到這位乾部先生這麼講義氣, 竟然親自跑到警局來撈人。
這不太符合你的人設啊,中也先生。
這種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在國外出差嗎?
“三個小時之前我確實是在國外。”
離開警局之後,年輕的乾部先生雙手抱臂,將麵前穿著一身西裝製式的JK製服的黑發青年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
“剛下飛機就收到了你的消息,正好這裡離機場不遠,我就順路過來一趟。”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視線在對方及膝的灰色百褶裙和剛到小腿肚的黑色小腿襪上停留了數秒,隨後他像是看到了平常一直在吃的牛排突然從盤子裡站起來穿著黑絲跳起了鋼管舞似的,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微妙。
“所以,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我記得你應該是個男的。”
“您記性可真好,從生理學的角度上來說我確實是個男的。”
作為一名合格的社畜,懂得在職場上隨時隨地拍上司的馬屁是每一個打工人應當具有的良好修養。
不過這位中也先生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喜歡被下屬拍馬屁的領導,至少夏生在誇完他記性好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是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說人話。”
我尋思我剛才沒“汪”也沒“喵”啊。
夏生一臉冷漠。
果真是越年輕的領導就越難伺候。
夏生低頭沉默了片刻,過了半晌,就在對麵的中也等得快沒耐心的時候,他緩緩抬起頭,用著平靜的眼神注視著這位年輕的乾部先生。
“因為我是個變態。”
以為是自己聽力出了問題的橘毛乾部:“???”
這件事牽扯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他要是把自己女裝的原因給說出來,就得從幸村身上的咒靈說起,提起咒靈,他還得給這位中也先生順便科普一下詛咒跟咒靈的相關知識。
他自己對於詛咒跟咒靈的存在都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哪有精力去給彆人做科普。
更彆說科普完兩者的存在之後,他還得跟對方解釋一遍為什麼自己能看見咒靈,這就又要牽扯到跟虎杖那個傻兒子的那段孽緣了。
總之把全部的事情都交代完解釋清楚估摸著都夠這位年輕的乾部先生坐飛機再去國外出差一趟了。
一向討厭多費口舌的夏生在一番權衡利弊之下,最終選擇了最簡單的那個回答。
種花家有位著名的學者周樹人老師曾經說過,‘當發生了一件事你實在找不到任何借口去解釋的時候,隻要承認自己是變態就好了,畢竟變態做什麼都不奇怪’。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就是變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