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類彆:意外死亡案
……
發案地點:林下縣林下山群製片廠交接處的自然沼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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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是簡要案情和一些口供記錄,還附有現場拍下的照片。李棠稚屍體被發現時是第二天,據說被打撈上來時已經被汙泥淹得不成樣子。
陳乙沒看見——那時候他已經坐上了離開林下縣的車,隨母親工作調動而轉學到市中心。
照片拍得不是很好,至少陳乙沒有在照片上看見李棠稚的正臉,隻能隱約辨認出她身上的校服。
藍白間色的夏季校服,臟兮兮印著汙泥的顏色,和周圍的沼澤地融為一體。
忽然間,陳乙的目光停留在一張現場照片上。
那是一張物證照片,照片旁邊備注著這是在屍體的脖頸上掛著的東西。
一枚包著‘歲歲平安,年年相見’祈願紅紙的三角平安符。
陳乙在這份檔案上停留的時間太久,守在門口的警察不禁多看了他幾眼,隨即目光落到那份檔案上:“那份檔案怎麼了嗎?你看了好久。”
陳乙合上檔案,將它放回原處:“……這個案件的當事人,是我以前的同學。”
警察聞言,自覺失言,有些尷尬的略過了這個話題,同時又對自己的嘴快感到幾分懊惱。
陳乙卻好像並不在意似的。
他繼續抽出下一份檔案,若無其事的問:“叔,我們鎮上的護林員還是原來那個嗎?”
警察:“沒,早換了——差不多也是三年前吧,原先的護林員辭職回老家結婚去了。”
陳乙轉過身,看著警察:“那叔你知道董全昆這個人嗎?”
“董全昆……老董啊……”警察皺著眉,陷入回憶,“我好像是有點印象。”
“老董以前是我們局裡的,經常值夜班,去年的時候被調走了。你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
陳乙:“剛剛在我同學的那個檔案上看見他名字了,覺得陌生,就問問。”
“哈哈哈,你對他沒印象很正常——老董這個人本來就性子怪。以前大家都不願意值夜班,就老董一個人,主動去值夜班,有時候排到了白班,還會和彆人換成夜班,你說他怪不怪?”
警察提及性格古怪的前同事,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估計是他夜班值太多了,你那時候又隻有白天來這裡玩,所以就對他沒印象。”
陳乙:“那董全昆有和誰關係比較好嗎?”
警察回憶了一下,搖頭:“沒注意過他和誰特彆要好。感覺老董和誰都處得不好也不壞的,他也沒結婚,父母去世得早,一個人住在鎮子上……”
越回憶越覺得自己這個前同事還怪可憐的,警察臉上浮現出幾分憐憫神色。陳乙又打聽了董全昆在鎮上的住所——這不是什麼秘密,警察如實告知,但也提醒陳乙,董全昆在調走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了,他留在鎮上的房子也十有八九很多年沒有人住了。
陳乙謝過警察,出來後仍舊騎著他的電動三輪回村。
他出來前跟奶奶說自己隻是送章林江回鎮上。如果在外麵拖得太晚,難免讓奶奶擔心,所以陳乙沒打算繼續在外麵遊蕩。
開車往回走的路上,他不斷回憶著自己在檔案室裡看見的那份檔案。不知道為什麼,那張屍體脖頸上掛著的三角平安符不停在陳乙腦海中浮現。
甚至不需要他閉上眼睛去想象,那枚平安符的模樣也會躍然眼前。
因為陳乙很熟悉那枚平安符——那曾經是一直戴在他脖子上的東西。
三輪車開回村裡,路過隔壁李家老屋,陳乙側頭看了眼隔壁:李家的房子已經熄燈了,這意味著李成華已經入睡。
他停了三輪車,回家上樓。一路上陳乙已經儘量放輕手腳動作,但在他上樓梯時奶奶仍舊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從樓梯上探出頭來:“小乙回來了?”
陳乙三兩步走過去,饞住老人家:“嗯,是我。”
奶奶:“林江回家了啊?”
陳乙:“嗯,我把他送到家門口才回來的。”
奶奶點點頭,又催他:“不早了,趕快洗把臉去睡覺,不要熬夜。”
陳乙點頭,送老人家回房。送到門口,見老人家預備關房門時,陳乙忽然開口:“奶奶,你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脖子上有戴過一個三角形的平安符?裡麵是爸爸親手寫的祝語。”
奶奶:“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平安符。”
陳乙追問:“那個平安符現在還在嗎?”
奶奶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回答:“哦,那個平安符啊——我想起來了——”
“就是你小時候在山裡迷路嚇發燒了,後來你爸爸去給你求的那個對吧?那個平安符你不是一直戴著嗎?我記得你初三那會兒脖子上都還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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