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門總是要關的,不然怎麼辦事?
但屋裡沒人了!
不對,還有人。
隻有阮綿綿,白霄兩人!
阮綿綿覺得,他的確改變了原本白展機的命運,但是事情卻向不知名的地方發展。
白霄不動,也不說話,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微闔雙眼,一手扣著自己的大腿,悠閒自若。這麼望過去,那神態竟像一副秋冬的水墨畫一般,透著冰冷的寒涼。雖然完全沒有望向阮綿綿,但他就是覺得白霄在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場心理戰,誰頂不過壓力就先露出破綻,若是之前的白展機,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精神壓迫的,單單是平日裡對白霄的懼怕就足以讓他一股腦兒的翻倒而出,雖然他苦苦撐著,但心底卻越來越慌亂。
阮綿綿不知道事態怎麼會演變成父子沉默無言,他試探的詢問《禁·書》,“他到底想乾什麼?”
“你不是他兒子嗎,問我乾嘛!”《禁·書》沒好氣的回道,看戲還沒看過癮呢!
“白展機才是他兒子,其他書友正在看:!我可不是!”呸呸,誰倒了八輩子黴攤上這麼個陰暗深沉的父親啊!
“他是你前世的爹~也算半個爹~~再說了,這白霄可不是gay,不會吃了你,他現在頂多是懷疑為什麼廢柴突然突變成了Superman而已~” 《禁·書》一語道破關鍵點。
“你知道什麼!?”作為一個純正的彎男,阮綿綿的思維頻率自然是不同的,“每個男人在遇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前,都以為自己愛的是女人!你怎麼就肯定他對男人沒意思~~~孤男寡男的,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了,不就**了嗎!!”
阮綿綿正氣淩然,他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沉默良久,《禁·書》才用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回道:“你該相信,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你又拐著彎子罵我!!”阮綿綿頓時氣結,這本書太妖孽了。
“其實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一點…”反映的還挺快。
你到底把我想的有多笨?
阮綿綿沒將這句話說出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智商不高的。
“父親,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想洗個澡。”剛才被白言郎碰過的身體,讓他覺得全身不舒坦,當然這是可以忍的,但殺手的本能意識讓阮綿綿意識到危機感,他隻想找個理由打發走白霄。
為了不再僵持下去,他不得不對白霄下驅逐令。
半響也沒等到白霄的回答,阮綿綿回神才發現白霄已經站在他麵前,當屋外的光線照射進來,男人投下的影子就像擁住他了一般。
本能的顫栗了,阮綿綿這才察覺白霄高大極具壓迫感的身軀,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父…父親?”
“你好久沒叫我爸爸了。”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尾音帶著遺憾。
阮綿綿一晃神,記了起來,白展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與本來親密無間的父親形同陌路,導致兩人見麵幾乎無話可說,而白展機本能的害怕著日益威重的白霄。
喟歎一聲,白霄邁步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身後的落鎖聲,阮綿綿才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頓感一陣倦意,混亂的思緒和被附身的疲憊感席卷著他,合著衣服,他走進浴室,就打開了花灑,任由涓涓細流滑落發絲,簌簌下落,將他的衣物貼身緊黏在身上,沿著他緊實的小腹劃入修長的大腿。
突然,冷硬的觸感對著他的腰部。
心頓時涼了,阮綿綿來不及想對方是誰,現在殺手情聖的能力還沒退出,也就是能在他這樣高度緊密的防守中還能悄聲無息潛入,並拿著槍抵著自己的人,一定是殺手中的頂級高手。
阮綿綿僵硬在水中,他眼角的餘光瞥見腳後跟旁的一雙刺繡精美的黑色布鞋,被水花濺起而染上點點漬跡,是白霄!他並沒有走!
“父親,你想做什麼?”阮綿綿試探的問道。
“自然是——”刻意頓了頓,吊足人的胃口才緩緩說道:“父子共·浴了!”
!
阮綿綿微微有些發抖,他不知道白霄想做什麼,卻不敢動彈分毫,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完全能體會到白言郎之前的感受了,強扯出笑容,卻帶著微不可聞的顫音,“彆開玩笑了。”
“乖孩子,現在站過去,然後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