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被自己模仿出殺手情聖的模樣唬住,阮綿綿內心暗自得意,麵上卻還是憋著冷情淩厲的表情,精確到每一根神經的位置。
突然,一陣輕微的嘈雜聲從不遠處挪了過來。
這裡被邀請的商賈名流實在太多,到是沒引起什麼騷動,隻當是一群二世祖們又集體出來放風了。
“白大少,哥們幾個就奇怪怎麼一個人到外麵?拋下我們就為了和美人兒約會嗎?”
隨著這調侃的聲音,四周響起輕輕的低笑聲,有男有女,阮綿綿掃了一眼,發現都是熟人,平日玩在一起的二世祖加上幾位千金,其中唯一臉色不好的就是易品郭,。
“嗯?這位長的有點麵熟啊!”
“是啊,這不是那個……”
有幾人平日和易品郭玩在一起,看到過單齋霍幾次,但隻要白大少在場易太子從不將任何男人女人帶在身邊,頓時像是回憶起來一個個揪著易品郭,這是怎麼回事,易太子是玩的太過火了吧,竟然將玩物都帶上了船?
本就羞於麵對阮綿綿就窩在角落裡喝酒,但這婚宴卻是必須來參加,自家老爺子軍務在身,還沒空理這些瑣事,當然自己下午對阮綿綿猥.褻也暫時沒有被告發,作為代替易家家主的身份他不得不到場,偏偏被幾個發小找到硬是被拖了過來找阮綿綿。
他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看到單齋霍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突然就想到了阮綿綿,心驀地軟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將人帶了上來。
沒想到自己那個隨手買來的玩物竟然對自己最重要的人麵露輕蔑,雖然離著遠沒看到兩人說什麼,可隻是這樣也讓易品郭所有的火氣都冒了上來。
阮綿綿冷笑出來,像一把利劍一樣刺得他無地自容,“管管好你的人,不要隨便放出來亂咬人。”
阮綿綿邁步走向幾人,嘴角崩成一條直線,目光中鑲嵌著失望和冷漠,看的易品郭連對視的勇氣也沒了,“不然我不介意替你教訓。”
這句輕語是貼著易品郭說的,也沒人聽到,但所有人都對今天突然異變成凶悍賽亞人的阮綿綿行了注目禮,等到人走遠他們才想起了一件事,敢情這家夥一直以來是裝孫子,像紈絝子、扶不起的阿鬥之類的稱號也不在乎,把所有人都耍進去了,包括他們這群發小?
事實上也的確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還沒人想到什麼借屍還魂什麼穿越重生的不科學概念,就沒人往這方麵去想過。
“太……太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發現易太子的眼神對著自己,單齋霍嚇得魂飛魄散,這會兒也算是知道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心裡也隱隱感覺到,自己指不定就是個替身而已,易太子得不到正主兒,就把火氣撒到自己身上。
“你自己動手吧,”現在這盛大的婚禮可不適合鬨出什麼事情,總算易品郭還有些理智。
“我……”見周圍沒一個幫自己的人,那些二世祖們都帶著看戲的笑臉,由於甲板太大,根本就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轉頭看向已經在行駛的遊輪,底下深藍的海水濺起水花,就像一種無形的刑法,他真的沒這勇氣跳下去“船……已經開了”
“不過我也不介意親自讓你下去……”易品郭今天頭一次露出笑容,卻是冷岑的刺痛人眼。
……
白霄一身墨黑色的唐裝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這裡是遊輪最頂部,除了船主和即將成婚的新娘子根本沒人踏入,樓下的歡聲笑語似乎完全被隔絕在了外麵,白霄揚起諷刺的笑意,打開了黃金質感的門把手,將手中侍從傳遞而來的紙條一揚,就飛入了室內,一腳將紙片踩到腳下,莫測的情緒深不見底。
屋內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新郎服,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手端著一杯紅酒,聽到開門聲也沒有任何停頓將紅色液體緩緩送入口中,精致的眼眉稍抬了下,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連出口的話似乎都帶著奇異的魅力,自信又悅耳,“我就知道你會來,那一夜的噬魂懾骨你不可能忘了的。”
“讓我在你的婚禮前,先奸.了新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