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將自己成為船王為信念的人,又怎麼能接受乳臭未乾的毛孩子繼承自己夢寐以求的位置,於是精心策劃了這場海上刺殺,為的不僅是給餘池洋斷了後路,更為了奪得這海上地位,在這航行中的遊輪中,隻有餘家才是真正的操盤手。
“嗬嗬嗬嗬嗬嗬……”餘池洋並不笨,這白言郎和他沒有大仇怨,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殺了自己的新娘,很快就想通了,一切都是平日裡對自己諄諄教導看上去完全無害的大哥策劃好的一場謀權。
餘池洋頹敗的神色已漸漸失去周遭人的關注,一場海上改革要開始了,!
掃視了眼在場的人,除了幾方勢力外,都是餘家的人,那十位餘家長老也在其中,他們是最有資格決定繼承權的人,餘杜白自信一笑,笑著站到場中央,“那麼現在,該是我們表決新一代船王的時候了嗎,所有支持我的長老站出列!”
信心布滿餘杜白眼中,他眼中竟是勢在必得,這個除了3個忠誠與他的長老外,還有四個被他收買的,剩下幾個老頑固根本不足為懼,等到他上位後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們踢出長老會!
不論怎麼投票他都十拿九穩坐穩寶座了!
可是靜寂,依舊是一片靜寂,所有在餘家的長老竟連一個都沒有站出來,而其他站在外圍見證這一時刻的“外人”更沒有表決的資格。
心中一慌,但還是浮上了柔和的笑意,隻是沒人覺得這笑容有溫度,“怎麼了,大家是怎麼回事?由我繼承名正言順,難道長老們還有什麼更好的人選嗎?”
長老們麵麵相覷,最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站了出來,餘杜白不敢相信這是忠誠與自己的長老之一,“白老,你彆開玩笑了!退下!”
但這白長老卻隻是掛著笑容,也不退後一步,“抱歉,大少,我們的確推舉更適合的人選,那就是四少餘唐!”
四少,餘家所有兒子裡最不起眼的一個,肥胖的身軀緩緩走入大廳裡,“就是我,大哥!”
一笑起來,見牙不見眼。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支持你!”這下不敢相信的不是餘池洋,而是素來以浪漫優雅出名的餘杜白。“難道你們一個個支持是這個扶不起的阿鬥!?”
直指所有在場的長老,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沒有一個反對讓餘唐繼承。
“你們都瘋了嗎!這隻蠢笨如豬的家夥何德何能當船王!?”
“大哥,注意你的言辭!你們還站著做什麼,將我尊敬的大哥請回去!”餘唐整了整神色吩咐周遭的餘家護衛,一改往日小心翼翼的模樣,反而溫和的對著周圍的人笑了笑,“各位,我大哥受了刺激有些神誌不清,給各位添的麻煩我餘家來日補上!”
這神誌不清,還真是好借口!
所有人心照不宣,表麵上卻是與這位新晉船王打好關係,誰知道這今天峰回路轉,竟然是餘家最不起眼的當了大任,恭喜聲不絕於耳。
沒人發現餘唐在看向白霄的方向時,那緊張與敬畏的眼神,卻被一直關注的阮綿綿捕捉到了,心一沉,這一出海上爭霸的戲碼隻有一個導演,而戲裡戲外卻無一人察覺!
阮綿綿驚悚的望著正要起身的白霄,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為什麼禁.書總說他遠遠不夠,白霄這個恐怖的男人,他真的有能力壓倒嗎?
也許是察覺到兒子灼灼的目光,白霄神使鬼差的回了頭,專注凝視著長子,兒子那張帶著驚訝混雜恐慌的臉不知怎麼的愉悅了他,就像一根羽毛似得撓著心尖癢癢的,聲音放低緩了不少,“怎麼了?”
“沒……”剛一抬頭,就注意到一道仇恨的視線,還來不及思緒更多,腦中給□下達了一個附身的命令,身體毫不猶豫的擋在白霄身前。
“嘭!”
子彈毫不留情的穿透阮綿綿的身體,隻來得及看白霄錯愕不及的眼睛。
阮綿綿意識陷入黑寂的前一刻,竟是感到痛快,總算在白霄的臉上看到了其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