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走後,阮綿綿轉醒,他直勾勾的望著緊閉的門扉,犀利冷漠,就像一個睿智、逐漸掌控大局的人物,似乎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模樣與之前差彆太大,複又闔上了眼簾,遮去了精光。
這幾天的無原因昏睡僅僅是因為他在融合記憶,將之前附身的情聖思想吸收重組,四位情聖一生的閱曆在這六天中總算真正進入他的思想中,成為他本人的。
附身的一小時裡他無法全方位掌握這些知識,而要在這個世界裡生存,要真正壓倒白霄這座山,他需要的不僅是武力,更有情商、智商和成熟的思維模式。
每一個去世的老人都是一座被焚燒的圖書館,而每一個消逝的情聖同樣是對男人而言最寶貴的財產,現在阮綿綿就像是他們的繼承人,甚至青出於藍,好看的:。
他從殺手情聖、瘋狂情聖、數學天才,睡顏情聖的幾位前人中得到的不僅是那豐富的情場知識,更有他們的跌宕起伏的經曆,他知道自己這一刻才算真正蛻變的伊始,就算沒有實戰經驗,但他卻在腦中演練了無數遍,需要的隻是真實的曆練,隻有在不斷現實裡磨練他才能擁有壓倒所有男人的魄力。
而這幾天白霄做的事情他也從禁.書口中知道,同樣是男人,再冷靜的男人在性.愛上的理智都不可能維持太久,他必須要加快步伐了,乘著現在白霄還被父子血緣羈絆的檔口,不敢對白展機展開明顯侵略的時候,抓緊一切能夠利用的機會,順便觀賞白霄痛苦掙紮的模樣。
[白霄對你做這種事,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禁.書奇怪道,按照阮綿綿的性格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然後詛咒憤慨嗎?怎麼現在能這樣淡定,淡定的讓禁.書都有些心裡發毛,他已經習慣了咋咋呼呼的阮綿綿,何曾能接受現在的變化。
[冷靜?你哪裡看到我冷靜了,他加諸我身上的我自然會慢慢還給他,不是還想和我維持父子的假象嗎,我就要他為自己的虛偽付出代價。我要和他上演一段虐戀情深……痛苦?哼,誰有我痛苦,明明好好當我的婦產醫生,雖然會有很多煩惱但至少自由自在,總比現在半強迫的來自己的前世改變命運好!]
阮綿綿幾乎咬牙切齒,一個人的改變所有與之相關的人事物都可能發生異變,他的先知又還有什麼用處,這還是簡易級任務,後麵的該有多凶險,100世,這要多久才能擺脫枷鎖,阮綿綿不知道,他隻知道必須要活著,隻有在這百世怨念的世界中他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強烈的求生意誌讓他決定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要堅持下去,不僅是為了擺脫處男之身,更是為了活著。
[綿……綿……]禁.書一時不知該回什麼,半響才緩緩道[你其實心裡一直很怨恨我?是我把你拖入的……]
[禁.書,我一直沒問你的名字,以後我也不會問,真相總比幻想來的殘酷,不論起因為何,我都逃脫不了要繼續輪回下去吧……]隱約的,阮綿綿感覺到就算他問了,禁.書也不會告訴他。
[……]現在的阮綿綿簡直成熟的讓禁.書害怕,這個男人成長的太可怕了,將來的世界他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他到底創造出了一個什麼樣的頂級情聖,抑或是極品的……怪物?
白霄來到醫院的會客室,這還是院長趕來將人請了過來,堂堂中校來醫院看望白家少爺,就算不是住院隻是太探望人,也不是他們應該怠慢的,這層次根本不是他一個院長能夠應付的。
將院長打發走,易拉貫鐵青著一張臉,“跪下!”
他身上還穿著軍服,腰背挺直的如同一棵鬆樹,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軍人慣有的嚴肅,一雙眼眸緊縮著,牽扯出一抹冷意。
向來害怕父親的易品郭聽言,垂著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跪下,重重的一聲“咚”讓聽者都會膽寒,這是要將膝蓋骨給撞碎的力道嗎?
“你平日裡胡鬨也就算了,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管他白家整出什麼孬貨,你都彆去惹他,你搞多少女人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現在連男人都不放過,選的還是白展機?你知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少麻煩!?”易拉貫簡直痛心疾首看著唯一的兒子,他易家哪是一代有這樣的背景,還不是幾代的人努力,他們家族子弟各個出類拔萃,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奇葩!
前段時間他管轄的區域裡,竟然出現了惡意軍火爆炸的事件,上頭敦促下來,這一調查才發現背後竟然後白家的身影。
白家更是在軍火方麵給政府提供了不少方便,可謂是互利互惠,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情況,易白兩家因為小輩之間的交情,就算關係不算多好但也算表麵上過的去,這次衝突直到回到家他才知道了原委,沒想到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會上升到小規模武裝鬥爭,其他書友正在看:。
易品郭不發一語,即使是低著頭,也能瞧出那不失英俊的臉孔上的憔悴,他定定的望著光滑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思緒卻是心心念念著此刻正在病房裡的阮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