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破菊陣(1 / 2)

本書禁閱 童柯 7087 字 8個月前

啞仆不叫啞仆,但她喜歡彆人這麼喊她,她來白家應征管家的時候就被馬上錄取了,作為一個殘疾人就算要找份體麵的工作也不易,更何況是白家管家這樣的香餑餑。

彆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楚的,原因無他,她曾是白家前主母的貼身傭人,一紙終身合約讓她注定一輩子要陪著白母。

隻是世事難料。

當年,她因誤打誤撞,看到了白家母子在床上的情景,這樣的家族醜聞被彆人看到了,定然是沒活路了,而她很幸運,隻是再也不能說話而已。

她離開白家的時候,白展機已經出生了,還是她一手管到一歲牙牙學語的,她這輩子都沒孩子,回來白家也隻是想圓個回憶,看看那個小小軟軟的孩子長的如何了。

雖然早看不出小時候的樣子,但在啞仆心裡,不論是白霄還是白展機都像她的孩子。

興許是對她還有點印象,白霄想也不想讓她做了新的管家。

自從回到白家,她每天慣例早起,這還是天蒙蒙亮的時候,漆黑的走廊上隻有微弱的光線隱隱綽綽的鑽了進來,黑暗似乎總隱藏著機關危險,但熟知白家的她並不恐慌。

在看到白展機門外的黑影的時候,她嚇得後退了一步,。

黑影靠在牆上,像是雕塑般動也不動,仿若被抽乾了的枯井,他維持這樣的動作也不知多久了。

那身影很熟悉,但正因為熟悉才讓人不敢相信。

白霄最讓人信服的並不是他有多大的權勢,而是任何時候都泰然自若,了然於胸的氣度,這氣度從容內斂,讓人不由自主的誠服。

她不敢多看,忙斂下眉。

在白家,少說少看多做,正要離開卻聽到白霄幽幽的聲音,她慌忙回頭。

晨光從暗紫鑲金的窗簾縫隙中透入,在白霄的臉上形成一曾淡淡的藍光,卻依然看不清他的臉色。

“準備早餐。”白霄的聲音乾澀沙啞。

白家的餐廳是擺設,這裡沒有聚餐,更不用說最容易聯絡感情的早餐時間。

也許是接收到啞仆的疑惑,白霄又加了一句話:“我和展機的。”

啞仆滿臉興奮的點頭,這才像真正的父子啊,哪裡有一家人不一起吃飯的道理!?

白展機這一晚並沒有睡好,腦子裡一直想著白霄半夜潛進來的深意,卻怎麼都想不明白。

[依你來看,白霄昨天進來沒其他意思?]怎麼都想不明白的阮綿綿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怎麼還在想這個問題?太草木皆兵了,難道他白霄就不能單純的為你拉拉被子。]阮綿綿對白霄的在乎程度越來越高,這個苗頭可不樂觀。

[彆人我信,他……嗬。]在阮綿綿心中,白霄就不可能當慈父。

也許是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刺激太多,他壓根就沒把白霄當正常人類。

所以當阮綿綿來到樓下,看到在偌大落地窗邊,那個等他一起早飯的男人將他嚇的肝膽俱裂。

男人坐在一張紅木椅上閉目養神,在一旁是白氏目前的總裁右西候不疾不徐的彙報聲,即使白霄看上去漫不經心,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白家自從白霄接手後,十幾年來涉及不少娛樂影視行業,而白氏就是部分產業的總部。

掀開眼簾,注意到站樓梯口躊躇不前的阮綿綿,一時間竟有些怔忡,白展機的外貌不像他,到是有幾分肖似他媽媽。

白展機的媽媽是白霄吞並下的一個幫派的獨生女,生性桀驁,年輕的時候也讓掌控欲極重的白霄寵了一段時間,他對那個早故女人的印象模糊了,隻覺白展機那雙固執清涼的眼睛正是他當年最鐘情的。

停駐的時間有些長了,才隱隱緩住有些外泄的情愫,淡淡威嚴的聲音道:“杵在那兒做什麼?吃早飯。”

右西候這才發現身後的白家大少,傳說中無法無天的紈絝子。

早有耳聞,第一次見到真人,淺淺的打量了眼在那站著的人,外貌雖普通,但這種世家子皮相到是次要,如白霄這種不惑之年還這麼妖孽的才是詭異。

白大少衣著得體,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堅毅沉穩,右西候雖不掌握實權,但到底做了多年的總裁,看人還是有點眼力的,麵前的青年不可能是曾以為的浮誇紈絝。

果然傳言之所以是傳言,就因為它不真實。

啞仆指揮著傭人們井然有序的在餐桌上布菜,其他書友正在看:。

果然沒猜錯,真的是一起吃早飯。

阮綿綿心中一跳,這不就是普通人家的父子的模樣嗎,白霄是在認真的做一個父親?

“臉色怎麼這麼差,昨晚沒睡好?”白霄揮手讓右西候先下去,親自為兒子倒了一杯綠茶,蹙眉道。

“……有點緊張。”阮綿綿隨便扯謊,雖然嘴上說緊張,但那雙眼閃亮亮的,似乎對父親的器重感到受寵若驚,像是怕自己讓父親失望。

白霄斂下眼底的深沉,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白家雖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兩人吃早餐的時候依舊保持安靜。

正埋頭吃手裡那晚米粥的阮綿綿視線中突然多出一雙銀製筷子,上麵夾著一隻還冒著嫋嫋熱氣的小湯包。

愣愣的抬頭,隻見白霄的臉色淡淡的,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年輕人的胃口不能這麼小。”

阮綿綿有一種直接就著筷子咬下那隻湯包的衝動,到時候白霄會是什麼表情?

但他是個稱職的[兒子],忍著演到底也要等到白霄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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