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哥哥。”白廉樺的聲音沙啞磁性,帶著魔力般。
“若我換易品郭,你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阮綿綿冷靜異常,一場場變故讓這個原本懦弱猥瑣的男人以詭異的速度成長起來。
阻止白霍上前,阮綿綿雙目如炬,沉默的盯著這個白展機記憶裡乖巧粘人的弟弟。
他們自然指的是白家和易品郭的安全。
誰能保證會不會一轉身就把人全部留在這兒,白霄不能死,這隊人馬尚存就還有一線希望在。
“當然。”白廉樺沒有猶豫的回答,複又加了一句,“信我。”
眼睛不會騙人,白廉樺的眼眸裡沒有絲毫躲避,坦然而堅決,繼承了殺手情聖的能力,阮綿綿對於一個人是否說謊了解甚深。
“大少!”見大少的模樣,白霍臉一白,迅速出聲阻止,難道大少打算……不行,白主知道斃了他們都算輕的,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大少去!
阮綿綿緩緩轉頭,在白霍眼裡大少隻是緩緩搖了搖頭,動作很簡單,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那說一不二的堅定,讓白霍生不出意思反抗的心。
周圍很安靜,眾人沒有誰再開口說話,似乎連呼吸聲都顯得清晰起來。
阮綿綿深色的眸子冷凝眼神幾度變換。
二少也不再開口說話,他在等待大少的選擇,有一點他確實沒說錯,他還是喜歡自願的,特彆是對象換成大少。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阮綿綿開口,即使看起來他根本沒有彆的選擇。
“好。”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這話就像一顆子彈攪亂了凝固的氣氛。
二少從出現到現在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詭異的浮出一抹即逝笑意。
“不行,展機!”渾渾噩噩的易品郭總算回過神,二少還沒說他就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你若想救屋子裡的人,現在還有機會。”白廉樺瞥了眼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太子,提醒了一句。
果然,易品郭眼中複雜難辨,是救白展機還是救家人,孰輕孰重?
隻要他和白展機換了,那還有時間將家人和宴會的人都藏入地下水道,易家到底也有近百年曆史,要說宅子裡沒一點機關通道那是沒人信的,十幾分鐘雖然無法把所有人都救回來,但至少能保下大部分。若是這樣就要把白展機留給欲奪位的白家二少,就算易家還算平和,但他從小耳濡目染又怎會不知道權利爭鬥中,什麼弑兄殺父也不是怪事,為了奪權什麼都做得出來,那簡直就是把展機往火裡推。
沒有太多時間的猶豫,易品郭再次睜開的眼底透著堅定,“我知道了,放開我,好看的:。”
親手將展機推出去,易品郭,已經出局了。
“你的愛也不過如此。”像早就料到他的選擇,二少並不覺得奇怪,輕鬆的鬆開了桎梏,那麼多把槍對準,易品郭根本不敢有些許妄動。
如果前世易品郭對大少再堅定那麼一點,能脫離家族自力更生,能勇敢的麵對一切,大少也不會落得那樣的田地,正因為易品郭還年輕,還沒有承擔責任的勇氣,對自己所作所為沒有清醒的認識,突如其來的家族打壓和外界的輕視他選擇了妥協,所以不管是前世還是重生後,白廉樺都對易品郭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