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神色微變,才讓阮綿綿真正確定自己的猜測。
他也是突然想到在白展機記憶裡,從被白家趕出來後,白霄在遊輪上被槍擊後身體大不如前,之後的白家發生好幾次動亂,雖然都被白霄擺平了,但也元氣大傷。
其中有一個在白展機死前,都一直威脅著白家的存在,據說此人是白霄的血親,長期生活在美洲,並有賭王的稱號,。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稱作賭王。
結合起來這些特征,在仔細看看漢尼拔俊美的長相,綿綿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如何知道的?”白霄的眼神很犀利,猶如一把尖刀,刺向綿綿。
也許早就習慣了白霄的低氣壓,綿綿依舊直視,不緊不慢的說道:“父親還記得十多年前,你帶我來過美洲,我記得這個人,長相也和當年沒有太大差彆,曾喊過他‘大伯’”
綿綿說的是實情,一開始的白霄不管去哪兒都會帶著個小拖油瓶,白爺也確實不舍得粘人的小家夥,直到後來兒子長大了,才開始漸行漸遠。
白霄顯然沒想到,這麼久遠的記憶大少還有印象,不知該欣慰還是該無奈。
確定了漢尼拔的身份,那白霄的目的也就不那麼單純了,踹了有野心兄弟的老窩?還是其他的目的?當然在綿綿心中,白霄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隻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就像他和白言郎不可能相安無事住在一個屋簷下,白霄和他的兄弟要是兄友弟恭他才要奇怪吧。
漢尼拔不知道白家父子湊在一塊兒在談什麼,但他並不催促,直到發現白霄那雙眼睛裡淡淡的繾綣溫柔,突的一跳。
白霄是個什麼樣的人,漢尼拔自認挺了解的,這種人不屑搞表麵那一套,也不屑掩飾,這繾綣在彆人身上也許正常,但出現在白霄身上就太怪異了!
隱隱的,有什麼不對。
那眼神雖然一閃即逝,更像是對愛人的……
白霄,該不會對自己兒子?
怎麼可能,他真是想太多了,被這對父子刺激過頭了嗎?白霄再禽-獸,也不可能對自己兒子下手吧,這可是**!?
阮綿綿走向控製輪盤的操縱電腦前,穩穩坐下,漢尼拔都愣是沒看出這白家小娃子的一分半分情緒。
小小年紀,將感情那麼收斂,也難怪受到白霄重視了。
至少這份寵辱不驚的心態,就值得傑學習了。
傑也坐到了另一台操控器前麵。
他們麵前是一隻電腦顯示屏,和大幕布上一樣,是一個輪盤。
“一共十次機會,你們好好把握,我很期待!”說到期待,又略含深意的忘了眼白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白霄也成個殘疾人了,而且要比他嚴重十倍,百倍!
他要將這麼多年來的痛苦都回敬那個罪魁禍首。
這種智能機,想要在綿綿眼皮子底下作弊,是非常難的,他有著多位情聖的輔導,和賭王的能力,要說人工的那種賭博遊戲可以出老千耍心機,那麼這種智能的輪盤,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當輪盤開始轉動,這一刻的綿綿氣勢又變了變,不再安靜的像是沒有存在感,現在的他鋒芒畢露,神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幾乎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博弈中,死死盯著輪盤的飛速轉動。
安靜壓抑,空氣像是被抽乾了似得,緊繃著所有在場人的心。
沉默,還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