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一世白家的經曆就告訴綿綿一個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www.DU00.COm
在看到這個幾乎讓人熱血賁張的畫麵,他想的反而不是這是誰派來的,而是沒想到那麼快就開始對付他了。
當白展機的時候因為身體隱疾沒這方麵需求,但莫訣商的身體可是無比正常的。
綿綿就是意誌力再強悍,也無法壓下生理需求。
要知道他這個身體的年齡正好是情動的最佳時期,十七十八歲的少年按常理來說是最好奇□□之間,也最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衝動的時候。
那背後之人,不是之前那幾位管事之一或是之幾,就對不起他的智商了。
一陣煩躁,自從開葷後他又經曆了幾個月食素,是男人都受不了,眼前送來的人雖然性彆不對,但綿綿卻意識到一個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問題。
他也有自己的需求,這強烈的穀欠望正在蠢蠢欲動。
想到白霄那具完美的身體,再看麵前那凹凸有致的女人,原本的躁動慢慢平息下來。
白霄教給他的最後的一課,就是他發現自己很挑食,不是極品他可下不去嘴。
在這種時候,綿綿的神遊天外也隻是轉瞬間。
這女人放在末日這填不飽肚子的時刻也算是難得的尤物,可惜送錯了人。
米蘭曾經也是眾多普通人中的一個,到了末日也沒人品爆發變成異能者,甚至因為吃不飽還要擔驚受怕越發虛弱。
她本來是大學生,也有自己感情穩定的男友,末日爆發後他們一路逃亡,在一次遇難時遇到了白磊基地出來的偵察兵,等到被騙進去就再也沒機會逃走了。
這群基地裡的畜生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就在一個星期前米蘭的男友為了保護她不被人侵犯,活活被捅死了。
如果她不是長得頗有姿色,是不是他就不會死。
每天晚上她總夢到男友死不瞑目的眼,好像在對她說,為什麼還沒下去陪他。
她現在怎麼舍得死,死之前也要拖一個墊背的,她要報複,報複這個比末日更絕望的基地。
是這個基地葬送了她的希望,她的愛人,她的身體。
她活了下來,被當做獻給大人物的玩物。
發現綿綿的到來,她知道,目標來了。
一改一周來的麻木,她突然舒展了表情,她原本也是個愛笑的姑娘,時不時掛著開朗的笑,兩個小小的酒窩嵌在臉蛋上,疏疏的眼眉笑起來就好像能感染人一起笑。
她緩緩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走向那個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人。
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哭,而是笑。
勾魂的笑,陽光的笑,羞澀的笑,可愛的笑,溫暖的笑,各種各樣的笑。
當一個女人連死都不怕了,那就沒有她誘惑不到的人。
這件薄薄的衣服藏不了武器,被送到這裡之前她的全身上下所有能傷害人的利器都被收走了,但在這之前,她就已經殺了一個人拿了要拿的東西。
她發現對麵的少年沒有動,好像看她看呆了。
看,小瞧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再離綿綿還有幾步的距離,女人充滿柔和笑意的要撲過去。
她的表情,定格了。
藏在身後的小刀也哐啷掉在地上。
她隻來得及轉頭,就被一條荊棘箍進了脖子,血液像是彼端的曼珠沙華。
連接荊棘的另一頭是台子上放在花瓶裡的玫瑰,它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不斷延長的枝葉就像一條在空中飛舞的騰蛇,美豔到窒息的華麗。
還沒有喊出聲,所有聲音都被遏製在咽喉處,隨著這幾天經過綿綿策劃,早就潛伏在內的劉逸清偷了倉庫裡不少晶核,他的實力逼近三級異能者,如果是單打獨鬥,就是變異冰係的冰女也在他手上討不了好。
他現在掌控能力越發細微,就是想吊著對方一口氣好幾天都沒問題。
米蘭詭異的姿勢被荊棘甩了出去,脖子以扭曲九十度的模樣在地上不停抽搐,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冒著液體翻攪的聲音,發出淒慘的悲鳴。
“誰派你來的?”淡淡的音色,柔和的光芒如流淌在黑色暗流下的碎銀。
米蘭隻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那根荊棘絞地稀巴爛,視網膜前一片血紅,使勁睜著也是一塌糊塗,隻有那被切碎銀河的目光好像要穿透一切。
“白……白……四……”她說的艱難,那絕望淒厲的痛恨卻好像要在空氣中劃下深入骨髓的血痕。
“我會給你報仇。”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那撕裂的笑容卻那麼刻骨。
?“給她一個痛快吧。”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可憐的人多的去了,他沒有時間去放過一個起殺心的女人,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小隊裡的人。
那荊棘好像能聽懂似地,瞬間就要了女人的命。
綿綿早就料到,從來到基地,劉逸清和冰女兩人對他的關注就沒有少過,至少其中一個一定會在他的不遠處保護。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誰叫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個普通人。
團隊裡所有人都將他當做重點保護對象,他們可以少了輸出卻不能少了智囊。
[真想知道如果他們發現你隱藏下的實力,會不會發飆和你乾上,哈哈哈哈~~~!]
[正因為能騙過他們,我才能確保我的底牌,我也從沒說過我沒異能。]連親近的人都能瞞過,外人才能屬於防範。
[是啊,他們先入為主認為你是普通人了,他們兩個對你的感情做得不得假,就不怕傷他們知道真相最後背叛你,正因為在乎你才無法接受你的隱瞞。]
[他們不會。]就算是戰友,也有自己的保命的手段。這樣無傷大雅的隱瞞隻是小事,影響不到大局。
作為整個團隊的策劃者,他已經把所有路都安排好了,他是否有實力並不會影響。
再者,如果怕背叛,隻能證明自己還不夠強大。
這些話,綿綿不會對著禁-書說,在綿綿來看,強大就是如同白霄那樣,不是靠嘴巴說的。
[……]禁-書一陣沉默,[你中白霄的毒太深了。]
毒……或許吧,那個男人是罌粟。
嘗過一次滋味便再也忘不了。
“需要我去查查她背後的人嗎?”劉逸清像藤蔓一般“遊”到綿綿身後,異能的進步讓他在身手方麵也越來越脫離普通人的行列,隻要有植物的地方,他甚至可以隔牆施展。
明顯接近三級的劉逸清已經具備末世“暴醫”的資質。
還穿著女裝的劉逸清漠然的望著地上的女人,那雙不甘心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他們,眼底閃過一道憐憫,換做是幾個月前有人對他說他以後會殺人如麻,他一定會嘲笑那人瘋了,但現在他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了。
即使還是改不掉殺完後惡心的感覺,但該動手的時候也從不手軟。
很快冷漠厭惡代替了那絲憐憫。
她竟然想殺決商,就是有這個念頭死一萬次都不夠!
綿綿來到斷氣的女人麵前,輕輕闔上她的眼簾,無喜無悲的臉就如同主宰一切的上帝。
一雙蒙著一層霧的眼神有些散漫,黑如墨的發絲遮去了那抹淩厲的視線,清冷的神情夾著似是而非的笑容。
同樣一張容貌,在末日前想要拿下的人,現在卻連褻瀆的心都沒了。
劉逸清以狂熱的目光追隨著綿綿,執著的目光能讓任何女人融化其中。
有一種感情,無關愛情,無關救贖,無關感恩,它叫無可取代。
“不必,先處理掉那條小魚,自然會知道了。”既然那麼明目張膽放了魚餌進來,背後之人怎麼會放過監視他。
而在暗處的人並不是職業潛伏者,比起前世白家的那些護衛簡直天差地彆,就算不用異能和禁-書提醒,綿綿也能察覺出來。
前世代替白霄統領白家可不是白乾的。
劉逸清心下一駭,警覺的觀察四周,他完全就沒考慮到這一點,也沒有發現這附近有其他的人的感覺。
對綿綿的佩服更加深了一層,比起對方他要學的還很多。
跟著綿綿處理掉暗處想要逃跑求救的人,劉逸清凝聚在綿綿身上的目光越發炙熱,如果不是崇拜的話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他現在就已經想高呼刺激了好嗎。
隻見綿綿在潛伏者身上摸索著,就搜到了一個簡易的BB機,果然不專業,就是與莫爵的那群手下都完全無法比。
原來從初期,這些基地就和莫爵那兒差距那麼大了嗎。
綿綿翻了幾頁之前的記錄,這麼古老的東西在這種通訊時有時無的時候,比手機是要好用多了,按了幾顆健。
另一頭正第一倉庫與剛認識的小夥羅侯喝酒的白四感到褲子口袋裡的振動,醉眼朦朧的打開,笑容浮現在臉上。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全部處理完,綿綿冷聲道:“通知羅侯延遲計劃,這白四有蹊蹺,你去調查一下他背後的動作。”
如果現在哪個人能神不知鬼不知覺的聯絡所有人還能順帶偵察,那就非劉逸清莫屬了,接近三級的異能在目前可以笑傲世界了,等完全控製了這個基地,就是帶著他們刷晶核的時候了。
末日絕望的人們需要強者,也需要定神針,活著的絕大多數是普通人,而他們活下去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希望。
一開始想要用醉酒來灌醉白四的計劃並不可行,如果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聽了綿綿吩咐,劉逸清蹙了蹙眉,當然不是對綿綿不滿,而是他雖然有異能,還是靈活的暴力奶媽,但是要說調查事情那肯定是不行的。
不能期待一個能力還不錯也隻是不錯的二世祖能知道怎麼刺探敵情,他的精英教育裡沒有一項是這個。
“你待會先回色朗這裡,把他緩住。”綿綿突然岔開了話題。
“……”一想到這幾天到了基地,那色朗恨不得撲到他身上,劉逸清臉就黑了,但當著綿綿的麵他到底還是克製住了,滿臉不愉。
他吊著色朗的胃口,每天換著花樣勾引的色朗神魂顛倒,對方到現在還沒碰到他一根手指,但一天天下去,那家夥越來越忍不住了,今天若不是他借口找的好還擺脫不了對方的糾纏。
這時候聽到綿綿的話,還要繼續拖著對方不能直接下手,能不黑臉嗎?
“再忍忍,現在還不是解決他們的時候。”劉逸清沒有催眠術,要靠著演技保住自己還能讓色朗不失去新鮮感,已經很難了,綿綿也不想讓他為難,“待會我會想辦法讓色朗睡下,那之後你就埋伏在白四的房間,等他回來睡著就把這兩具屍體放到白四的房間裡,他自然會亂了方寸。”一個人亂了方寸,才會緊張,一緊張就會露出破綻。
綿綿這一招神不知鬼不覺,那白四自己心裡有鬼,心虛之下還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就是吃了個蒼蠅也隻能吞下去。
“我知道了!”雙眼一亮,劉逸清知道綿綿這也是順便在教他,如何更效率的偵察敵情。
在聽到綿綿有辦法幫他解決色朗,出於對綿綿一直以來的盲目信任,他知道隻要是他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辦得到,心裡更是心花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