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清眼疾手快的關上門,但門縫露出來的地方還是被他看到了一些。Du00.coM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以莫訣商謹慎的性格,如果不是在乎顧衡根本不可能暴露自己有異能的事實。
現在基地剛剛拿下,所有事情都忙得焦頭爛額,他們也才剛剛空下來過來找他商量事情,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堅持自己照顧顧衡,那麼疼惜顧衡的他怎麼會打那孩子?
“裡麵發生了什麼,我從沒見過決商這麼生氣!?”
其他人也覺得很奇怪,莫訣商作為他們的智囊,無與倫比的冷靜一直是他的標誌,而他也很儘責的從沒失控過。
想到顧衡那半張腫起來的臉,房間裡除了決商沒彆人了,打顧衡的肯定是決商。劉逸清轉開話題,“晚點再來吧,你們先去監督外麵圍牆的搭建狀況,神音隊還沒回來嗎,天齊你們去看看?”
“這群混蛋去了三天了,要我們餓死啊!”
“殺喪屍殺得都不想回來了吧!”自從被綿綿提點,用音樂殺喪屍後,神音小隊這群本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的家夥簡直“玩”瘋了,最近布置的物資任務都搶著去乾,其他人能夠更好的管理基地。
所有人都被劉逸清支開,轉頭看向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貝貝,“貝貝,去食堂看看食物,發什麼愣。”
貝貝這才反應過來,染著紅暈的臉好像為了掩飾什麼迅速低了下去,神色呆呆的答道:“哦,好,我這就去。”
到了轉角處,貝貝才捂著發燙的臉,腫麼辦腫麼辦,男神發飆的樣子都好man,好男人味。
目光隨著貝貝消失的地方良久,劉逸清才緩緩收回目光。
直到確定人走遠了,顧衡才嘲諷道:“另外一邊也打對稱吧!”
綿綿下床,像是定住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顧衡。
顧衡剛要再次嘲諷,就看到綿綿脫掉外衣的肩膀上滲出黑色血漬,那是被射中的箭造成的傷口,上麵含劇毒。
而這劇毒,是來自莫爵實驗室的高級貨。
再看到綿綿眼神中隱含的失望痛心,幾度張口想說什麼,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顧衡將自己蜷成了一團。
綿綿走向他,為他穿上棉衣,才起身安靜的離開了房間。
現在說什麼,好像都顯得那麼多餘。
災後的創傷,又怎麼會是他幾句話能夠撫平的。
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渾濁的淚珠子掉了下來。
不管被怎麼對待,顧衡從沒哭過。
無神的眼珠裡麵蓄滿了淚水。
一滴滴落在手臂上。
[你是我弟弟,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
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害了對他最好的二表哥。
靠著門板,綿綿雙手捂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臟的不是顧衡,是我。我拿著你給我的便利,拿著他們對我的信任,一次次的利用他們的信任達到我的目的。]
[綿綿,想要做人上人想要做大事,就要舍棄婦人之仁,就是現在的你也對付不了白霄,但他為什麼最後會輸,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禁-書相信在最後綿綿要得到白霄的時候,以白霄的能力絕對有辦法親手乾掉兒子,但他最終什麼都沒做反而忍著承受,隻能說白霄這個男人一世精明,也有蠢得無可救藥的時候。
從這點上,禁-書是看不上白霄的。
[我和白霄之間沒有輸贏。]綿綿的聲音聽在耳裡,就好像在說他和白霄之間誰也插足不了。
禁-書沒有出聲,但綿綿知道這家夥一直在。
[禁-書,我不是你,也做不到你能做到的。]
綿綿這句話似乎包含了太多意思,禁-書不知道綿綿到底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或者隻是在試探,但他卻不敢再出聲,他怕自己再多說什麼,就會被綿綿套出更多的話。
他似乎忘了,這個孩子不再是那個第一世他手把手教,隨便能夠糊弄過去的家夥,現在的阮綿綿已經有足夠的心誌將所有心思埋藏的一點不剩。
綿綿走下樓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基地裡來回走動的人很多。
由於一部分男人被派到森林去擴建房子,婦女和孩子留下來比較多。
新的首領並沒有像白磊那樣把他們關起來,也沒有高壓統治,更沒有把他們當肉墊去殺喪屍。但他們都清楚,那現在掛在基地外麵電線杆上的屍體,就是最好的叛徒證明。
這些偷襲首領的人,連死都不安寧,被生生風乾在上邊提醒所有人,新的首領不是吃素的,那些屍體被偶爾過來的烏鴉分食,說起來也奇怪,這些烏鴉硬是分了幾次吃,讓那些屍體看上去就想掛在風中的破布,怎麼看怎麼毛骨悚然。
現在他們可以在基地公共的地方走動,如果犯了事雖然懲罰的力度比之以往更殘忍,但除掉那些偷襲斃命的和歪心思的,其他本就還存著良善的人都很慶幸這劫後餘生。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末日喪失良知,也有諸如這些對生活充滿希望的人,覺得能夠在這裡一直活下去的。
雖然她們每個人都有分配到的工作,也都有危險,晚上還要做3個小時被上麵人稱作[極限運動]的活動,但比起以前被當做牲口一樣當異能者的犧牲品,現在的生活狀態好的不能再好了。
聽說這次神音小隊又會帶來一批物資,想到這裡,他們乾起活來也特彆有乾勁。
跟著新首領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