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救，就連收屍都做不到！
“若剛才最後一題，是如此呢？爾等又當如何？”
洞府內老者問詢，伴隨水簾中的鮮血橫流，在他們耳畔炸響。
林雙三人目光閃爍。
“今日試煉，爾等通過，成為最快者。”
“但凝元之上，煉神、入虛……”
“修士生死，隻在大能一念之間門。”
“今日五十二息，救七十五人。”
“明日，一念之間門，爾等又能救幾人！”
林雙藏在袖中的手腕瘡疤，瞬間門感到一陣火辣。
她倏地握拳。
強者麵前，弱者沒有生路！
皇甫淵望向洞府中虛影，屍塊化為血水，惺忪鳳眸逐漸映入一道鮮豔血色。
孟錙緊握墨黑刀柄，眉間門如刃，瞪向水簾之後。
“那你說怎麼辦，就同他這樣，直接逃走放棄嗎！”孟錙忍不住怒罵。
威嚴聲音，化為一聲淡笑。
“老夫在煉神之上，鎮川九千之高，等著你們再來作答！”
三人均是一震。
縱使接近午休時刻，林雙全身都即將進入休憩狀態。
但此刻，她依舊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丹田。
澎湃如潮的氣血，滾燙翻騰。
好似有一個壓製不住的聲音在她體內呼喊——凝元、煉神、入虛……
她要一層層往上、衝上鎮川九千層之巔，成為最強！
“九千層……”
孟錙喃喃。
“每十年鎮川變幻，誰知道你在哪一層啊。”
但水簾光影暗滅，無人回答。
洞府內，剛令他們氣血翻滾的威壓，一瞬彌散。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這間門洞府的書房之中，一道百寶架上的玉盒打開。
三道半側被鋒利刀氣割裂的枯葉，出現在他們三人麵前。
葉片上刀氣蒸騰，隻留下一行遒勁小字。
——九千煉神層：死或不死。
字字清晰，刀鋒卻又未穿透這薄薄一層枯葉。
可見這位出題者的修為之高。
“這上麵的神念，與剛才我們經過的石橋獸頭雕刻，是同源。”
皇甫淵拿起一片枯葉，低頭審視。
“這應該就是三品靈寶，傳說弟子發揮優異，出題長老會留下的鎮川引渡。”
孟錙本見到同門慘死、怒氣未散，但現在瞬息桃花眼亮了。
“三品靈寶？皇甫師兄，榮寶齋這能賣多少錢！”
林雙眼角抽了下。
皇甫淵都明顯忘了自己本來要說什麼。
彆過頭，轉而向林雙微笑解釋。
“林師妹，鎮川洞府，年年輪回調換。”
“弟子們，百年都未必能進入同一個試煉。”
“這引渡葉，就是未來我們達到煉神，有了去九千層以上的實力，靈氣激活，它能直接指引我們抵達這位出題長老的關卡——‘死或不死’。”
林雙秒懂，“引路符，鎮川內專用。是否還綁定了我們的遊戲ID？”
皇甫淵錯愕。
但很快失笑點頭，“師妹指的是，綁定了我們通關弟子的氣息？沒錯，就是這樣。”
“林師妹果然聰穎過人。”皇甫淵優雅頷首。
林雙謙虛一笑。
“喂喂喂，你們兩個是直接忽略我嗎？”
孟錙扛著大刀，就在兩人中間門踱步。
“知道了，賣不了錢！隻能我們三個用！這坑爹的長老，怎麼這麼小氣呢？”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看著我說話？下一層去哪！”
“不對……你們還沒給我交代清楚——”
皇甫淵和林雙默契地往洞府外移步。
“林師妹，不如休息會？”
“好啊。”
“休息什麼啊，你們是凡人武夫嗎！”孟錙跳。
三人說話間門，進入石洞外傳送陣，抵達中間門層——鎮川休憩景庭。
“這位小妹、小哥要不要看洞府……咦是你們。”
迎麵笑著走來的粉衣女子，一看清林雙三人的麵容就是一怔。
“你們運氣倒是不錯。”
一青衣，外門弟子。
一病患，吐血弟子。
隻有一個正常凝元刀修。
還上了八百層鎮川。
粉衣女子著重掃了眼林雙，低頭就從自己腰間門解下第七、第八塊串在一起的洞府記錄玉簡。
“小妹妹，看看800號洞府？”
“進了內門，不能露宿山頭。洞府之價，連續百年隻升不降！”
“姐姐不騙你，下手趁早。”
林雙停住腳步，果然有點興趣，“800號離傳功堂多遠？”
粉衣女子一瞬沉默。
孟錙嗬嗬，“禦劍一個時辰吧。”
“！”
林雙受傷地看向粉衣女子。
比剛才的300號洞府，也就近了一個環吧。
五環。
真是五環也彆笑六環，都是來回兩小時以上的路程啊。
林雙痛苦麵具，直搖頭。
皇甫淵也是嫌棄，“走吧，那種地方沒有仙鶴棲息……火靈雞也不願降落。”
粉衣女子的額角青筋冒出來又壓下去，強行微笑。
“你們再往上，就是一千層了。”
“可能會出現傷亡，戰力不高的普通弟子，不建議繼續上行了哦。現在買800號洞府——”
但她還沒說完，林雙三人已經從她身前離開。
“多謝，下次我再來看看哈。”林雙有禮貌地揮揮手。
粉衣女子深呼吸。
正要氣憤轉身時，抬頭卻見林雙青袍胸前，兩個獸頭水紋隱隱顯現，她一怔。
獸頭一個繡三四九，一個繡著八四一。
乃是兩層都最快通關的鎮川印跡！
粉衣女子的表情瞬息變幻。
【八四一層獎勵結算：】
林雙三人已到石碑前查看獎勵。
【841貢獻已發放。】
【另最快通關的層主，獎勵結算——】
啪啪啪地，石碑又吐出一長串遊戲通關的卡券般，飛速射向林雙三人。
林雙伸手，發現比上次還多了一片枯葉。
——9999靈石，可用於1-800編號洞府……
——2000靈石，可用於內門靈氣費……等生活支出；
——1000靈石，可用於二階天靈地寶、其他購置；
——500靈石，全宗可用。
三人眼神同時閃爍。
這一層，出現了全宗可用的優惠。
獎勵隨著石層上升，升級了。
林雙默默撥動石碑水紋，查看可兌換的其他項目。
《清水宗第132代呂掌門手劄第二卷（附贈簽名）》200靈石
《呂掌門語錄（簡）》 500靈石
《如何雙修（殘）》1000靈石
……
《邵科伴你製符第二卷》1000靈石
林雙眼中閃爍，雞湯文學果然升級了。
邵科符籙也是，每五百層有一卷？
按次類推，《伴你製符》第十二卷，在六千層就能兌換？
她思考間門，皇甫淵已經饒有興趣地兌換了一本《呂掌門語錄（簡）》 ，隻要500靈石，並不貴。
這種前輩語錄，一般隻有在門派有所貢獻才能閱覽。
榮寶齋都沒有買。
皇甫淵拿到書冊，就翻開第一頁。
林雙與孟錙都好奇湊過來看。
【第一篇如何抱長老的大腿】
“！”
三人一看都怔住。
沒想到堂堂清水宗現任掌門，竟然是這樣的呂掌門啊。
皇甫淵眼神閃爍，很快翻到後一頁。
【蠢貨你想走個屁捷徑啊！大腿大腿，我把你腿擰下來讓你抱著睡！】
噗一聲，罵字化為水劍，衝出書麵。
皇甫淵手一抖。
水劍噗嗤一下，如急流，噴到旁邊孟錙的臉上。
孟錙：“……！”
林雙：“……”
皇甫淵飛快合上書本，“嗯，挺好的，這語錄。”
孟錙咬牙。
他忍。
呂掌門，他記住了！
以後決不能買呂掌門寫的書，特麼都是騙錢的。
買來洗臉啊？
還有皇甫師兄……！
“走吧，我們再上幾層！”孟錙吸氣，忍住。
但皇甫淵卻露出一個歉意表情，“抱歉師弟，我有些累了。”
他鳳眸低垂。
五百層，是病弱皇甫淵的曆年鎮川記錄。
“那我們休息下。”
林雙按住自己怦怦跳的胸口，她也需要調整。
“正好也到了我的午膳時間門。”說罷，就掏出她的木質小飯盒。
孟錙：“！”
皇甫淵：“……？”
林雙不緊不慢地回到剛才休憩茶桌前，從芥子袋裡又掏出一塊紅白格子交錯的四方餐布。
很有儀式感地，鋪在了桌上。
而後擺上了三隻碗碟，三雙筷子。
又很有儀式感的把裝著今日午膳的盒飯打開。
裡麵是擺放成笑臉狀的五顆辟穀丹。
皇甫淵：“……”
孟錙：“……？”
“哦對了，午時我用飯，也是溝通情誼的時間門。”
“？？”
“所以孟師兄，現在我可以問答你剛才的問題了。”
林雙看了眼放在餐布上的番茄鐘沙漏，筷子小心地將一顆拇指大的辟穀丹，分成四份。
配著靈茶，美滋滋地先用了四分之一。
“我沒什麼秘密。”
“進入鎮川，隻是想考取內門精英弟子的名額。”
皇甫淵端著茶盞送至唇邊，茶蓋撞擊，不和諧地響了聲。
“什麼？！內門精英，你？”
孟錙按住喉嚨，剛吞入的辟穀丹直接滑進去。
路過的粉衣女子，腰間門數塊洞府玉簡叮鈴作響。
貓眼滿是荒謬。
孟錙笑了，“不會是那個代表清水宗，參加東華境內門大比的精英吧？”
林雙翻了頁饕餮話本，就著靈茶又夾起半顆辟穀丹，細嚼慢咽。
“嗯差不多，應該是。”
皇甫淵額角跳了下。
粉衣女子按住眉心。
孟錙低頭。
他錯怪她了。
他過去以為她是不努力，修為低下。
現在發現，她是有病。
當場，他拿起麵前竹筷，鄭重在紅白格子的餐布上畫出一座三角狀高山。
三分之一、三分之二處，他筷子攔腰劃過山體。
“這是鎮川。”
“我們此刻在這裡。”
他筷子圈出山底到三分之一高處的地方。
“1-3000層，凝元中低階，也就是凝元四五層以下的曆練區域。”
孟錙眉間門直跳。
“再往上，三至六千層，非凝元高階不可去。”
“六千之上，凝元大圓滿至煉神弟子……”
說罷，孟錙就把筷子無精打采地扔下。
又挑了顆辟穀丹扔進嘴裡，咬得咯嘣響。
“內門精英，豈是你想當就能當，以為鎮川三千層之上都沒人了嗎？”
林雙聽著，翻話本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聽得津津有味。
“師兄說的好下飯，但經過剛才，我意識到錯誤，調整了原有目標。”
你才下飯！
孟錙啪地嚼碎辟穀丹，“知難而退，算你識相。”
“不妨告訴你，挑戰到九千層的內門弟子，都快百歲了。”
“嗯。”
林雙眼眸閃爍。
她把最後幾塊辟穀丹碎末，用筷子撥攏，拿出小勺子，整個舀進去，塞到嘴裡。
咽下去，擦乾淨嘴。
就拿出了紙墨，筆走遊蛇。
長期計劃：鎮川九千層、死或不死
中期計劃：鎮川六千層
短期計劃：鎮川三千層
寫罷她就點了點，“長期十年以上、中期五到十年，短期一年。”
在孟錙要嘲笑時，她又繼續寫。
本次進入鎮川計劃事項：
1成為外門精英
2成為內門弟子
3成為內門精英（？？獲取新信息，待修正）
孟錙瞪眼，“這什麼意思？”
皇甫淵負手在背後，圍過來看，很快薄唇抽了下，“一箭三雕……師妹來鎮川……原來如此。”
林雙給了皇甫淵一個惺惺相惜的你懂我眼神。
孟錙：“？？？等下，到底什麼意思？”
粉衣女子按著腰間門的洞府玉鑰，默默靠近。
林雙繼續書寫。
【計劃調整】
此行還標粗了。
“經過剛才兩層試煉，以及師兄提供的信息，還有長老對我的提示，我對計劃有了新的補充和調整。”
林雙說罷，一行行清秀小字躍然紙上。
“之前是我不對，目光短淺，隻著眼於一個內門精英的短期事件。”
“急著節省近期一兩年的時間門，但忘記了長遠的五至十年目標——修煉到煉神之上，鎮川9999層通關，隻要不登頂，每十年內門弟子都要參加的考核。”
聽到通關9999層，粉衣女子就像是看瘋子般看她。
林雙繼續道，“多虧剛才841層長老的提示……現在我要將長期目標，考慮在內，重新調整計劃。”
【新增本次鎮川計劃：
目標4 獲取更多鎮川引渡葉（背後可能是內門長老的青睞）——長期重要人脈的維護，稀有功法、靈寶獲得的可能性↑】
偷聽的粉衣女子都不由失聲，“引渡葉，是你們想拿就能拿的？”
但林雙沒理會，孟錙皇甫淵也沒理她。
三人全盯著這‘內門長老青睞’、‘稀有功法、靈寶’幾個字，眼角閃爍。
孟錙挑眉，“倒也不是不可能，一回生二回熟。”
皇甫淵也薄唇輕抿，“我們拿到841層的引渡葉，可以推測取得方式是以曆年極佳的成績通關。”
841層引渡葉……！？
粉衣女子一瞬瞪眼，望向林雙三人，“你們拿到一份引渡了？”
但又沒人回答她。
林雙繼續寫。
【目標5：最快通關（獎勵多，靈石多，資源多），可以節省未來修煉時間門。】
孟錙露出神往。
皇甫淵倒不怎麼感興趣。
“你們以為最快通關是這麼簡單的？你們才過了兩層！”
粉衣女子生氣。
但又沒人回複。
林雙已經寫到了最後。
【目標6：利用試煉，進行修煉——有效選擇曆練層，把本人的修煉計劃與試煉內容合二為一，不僅雙線並進，且最大可能獲得機遇，以縮短長期目標（通關鎮川9999層）所用的長期時間門。】
粉衣女子的臉上寫滿荒謬二字，“史上通關鎮川者，你們知道有幾人？一個都沒有！”
但還是沒人理她。
林雙寫完，心中默念一遍，對今天的自己很是滿意。
沒有人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隨時根據情況變化，才是棒棒噠。
“對了兩位師兄，你們還有什麼補充嗎？”
粉衣女子額上青筋，啪啪直冒。
孟錙桃花眼中，滿是怪異，“林雙……你突破遠比常人慢，就是在想這些？”
小白，你好像錯怪她了。
你真的看清過她嗎？
他皺眉，她寫的每一項長短期計劃，都讓他心動。
靈石，靈石，全是靈石！
“林雙，老實說，我也十分心動。”
“但最後第六點，鎮川每次開放，每層位置都會變幻。”
“弟子都不知道今年各層洞府，各自對應哪項試煉。弟子無法投機，選擇自己擅長的進入。所以，你想挑選試煉內容，將自己的修煉與試煉融合，這不可能。”
粉衣女子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彆想蒙混——”
皇甫淵端著茶盞，鳳眸微閃。
林雙卻一手按上茶桌宣紙。
“不，不是隨機的，我們有辦法挑選。”
“？？？”
“小愛，播放進鎮川以來的試煉錄音。”
“！”
【皇甫淵……通過鎮川河第八四一層試煉！】
【啊我死了：用時52息】
【木河……通過鎮川河第一二二二層試煉！】
【讀書十萬卷：用時189日。】
【劉禪、徐珊韻……通過第三零七層試煉！】
【屬相：用時93日。】
……
【八卦殺陣：用時13日】
一條條紅榜信息，立刻重播。
……
粉衣女子怔住。
皇甫淵薄唇翹起。
孟錙手中大刀蹭地輕顫。
“這不就知道了？”
林雙低頭，很快畫出一個Excel彙總表。
“讀書十萬卷……八卦殺陣……你們把自己有信心的項目圈出來，還有自己想去曆練的項目！”
考試也有一些小技巧，先做自己擅長的，增加信心。
啟動大腦，勢如破竹。
“……”
“如果你們都沒想法，我們去這‘讀書十萬卷’怎麼樣？”
【木河……通過鎮川河第一二二二層試煉！】
【讀書十萬卷：用時189日。】
林雙點在此項上。
“從通關時長看，附帶光陰陣，估計一百比一的送時間門。從題名看，是讓弟子參悟、送功法的樣子。”
林雙臉上發光。
“修煉、賺時長，刷記錄、得功法、得長老賞識——一箭五……不，這是五穀豐登啊！”
“！！”
粉衣女子呆滯。
待三人離去，外門的管事徐瑞，攜趙珂然、周玄武、陳思欣來報到時，粉衣女子還沒有全然恢複。
“敏師叔，我等奉師長李道為之命，前來鎮川相助。”
粉衣女子：“……”
她聽到聲音，眼中漸漸有了神采，表情古怪，“你們……就是跟林雙一起的那個外門？”
她都快不認識外門了！
外門弟子，現在如此囂張嗎？
粉衣女子望向趙珂然幾人，目光有些犀利，“鎮川三千層以下，皆是我掌管。”
“你們幾個，打掃試煉過後的洞府、管理試煉投影中弟子的不良發言，以及把過關弟子帶到我這裡來看房，知道了嗎？”
若是孟錙在此，恐怕會大吃一驚。
這粉衣師叔，根本不是他所以為的退休長老。
而是掌管鎮川三千層的總監察之一！
“對了，空閒時你們隨意，千層以下的試煉若是無人去，你們也可試著闖一闖。”
“但作為務工道童，沒有任何獎勵，明白了嗎？”
她一口氣說完，不容置喙，與剛才‘售房時’的親切截然不同。
趙珂然迅速記下，第一個大膽舉手，“什麼叫管理投影中弟子的不良發言？”
“就是這——”
粉衣女子隨意切了個試煉600層，刹那失措站起。
“哎呀，我忘記取消弟子禁言了！”
“……”
她忙在玉桌後點射靈符，一通操作。
刹那，數個投影從玉桌後齊齊飄起。
多層通關弟子的樣貌，同時出現。
更有一大片文字，從這些層層疊疊的投影中飄過。
【哎，我突然能在投影留言了？】
【好家夥，終於！房管想起我們了啊！我苦禁言久矣……】
【靠之，我忍很久了，大家有沒有看見一個外門女弟子！我好好奇啊，她現在在哪裡？】
【終於能與各位師弟妹在此處鎮川，相隔百千層聊天了。告辭，我先去四千層了，歡迎大家來觀看，為我助威哦。】
【誰要看你？快看1222層的投影！搶了兩個層主的外門弟子林雙、病弱皇甫師兄！去那裡了！】
趙珂然與外門眾人張嘴。
粉衣女子瞪眼。
*
投影石裡，林雙三人已經傳送至一片書海。
[一二二二層：讀書破萬卷]
[我霧裡讀書破萬卷，起身依舊一白丁。]
這擴展的小題名，相當不吉利啊。
林雙都看愣了。
孟錙、皇甫淵也是哭笑不得。
送功法，她恐怕想多了。
[此關試煉：凡弟子記住任意功法，一字不差背誦，且修煉至第二層者，則通關。]
“！！！”
真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