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賴在他身上？
是他的肌肉手感不夠好嗎？
這種想法幼稚得令人發笑，段修燁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壓著嗓子說：“我隻是想你更依賴我一點。”
動聽悅耳的男聲低低曼曼的磨過後頸的皮膚，激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電流麻癢感，抵在肩背上的胸肌觸感讓顧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能體會到直男說的福利——犯規啊！有大元帥在，還要什麼帥哥機器人！
“燁哥，你再這樣，我就把持不住了。”
顧玨義正辭嚴地警告他：“雖然我很期待這樣的發展，但明天就要開簽書會了，我不想被所有人看到我奇怪的走路姿勢，然後頂著不適給讀者簽名，那樣我會集中不了精神——他們難得為了我來到現場，我想給他們展現更好的一麵。”
後麵的字段修燁選擇性地失聰了。
他隻聽到了前半句。
小顧很期待這樣的發展。
那是不是代表，他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也提升了？
平常大元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嚴肅表情，很能藏事兒，顧玨隻覺得燁哥的情緒比以往高漲，隻當作是因為難得一起公費旅行的興奮。顧玨不以為意，也沒提醒他回去自己的套房——
聯邦提供給大元帥，特地以他喜好精心改裝過的套房，直至夜幕低垂，也沒有人住進去。
精靈在何處，龍的窩就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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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許是經曆了星際航行的關係，顧玨加倍地犯困，看他迷迷瞪瞪睜不開眼的樣子，段修燁便抱小孩一樣將他攔臀抱起，走到浴室前刷牙洗臉，全程使用溫水，末了用熱毛巾細心地擦乾淨他臉上的水跡。
精靈的皮膚跟剝殼雞蛋般細膩無瑕，他合著眼的時候，更是精致得像陶瓷藝術品。
當然，更了解他的人會指出——
犯困的精靈像藝術品的重要原因，是閉著嘴不說話。
“我在乾嗎，我在哪裡，還在夢裡嗎？”顧玨困乎乎地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考拉似的雙手環抱住他：“好困，哥，讓我再睡一會。”
這聲哥叫得段修燁心都軟了。
眾所周知，心一軟，就會有彆的地方硬。
顧玨嘟噥：“什麼東西頂著我？怪硌人的……”
段修燁趕忙將他放到套房的沙發上，拿枕頭讓他靠著，以超越鋼鐵的意誌力將邪念壓了下去。顧玨在半夢半醒間，隻感到有刷子掃過自己的臉，又有微涼的膏體從臉頰塗抹開來，待他清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段修燁的手才從他的臉上移開。
“燁哥，你於嘛呢？”
顧玨看向旁邊花花綠綠的化妝箱。
段修燁解釋：“等會要出鏡，上點底妝保護皮膚。”
主辦方提供了專業的化妝師，隻是段修燁不想讓旁人來碰觸精靈的臉，才親自上手。在他看來，顧玨根本不需要化妝，隻是聽說效果會更好，看著更精神，小顧又想在讀者麵前展現更好的樣子……
“喔，”顧玨對男生化妝不抗拒，他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後知後覺的狐疑問道：“你會化妝？燁哥，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出身名門的大元帥多才多藝，這是眾所周知的。
但誰能想到，這個鐵血硬漢還會為戀人化妝。
“跟你談戀愛之後，去學過一點的基礎的。”
段修燁語氣淡淡，並不居功。
徹底清醒過來後，顧玨才意識到這一早上是男友像照顧小朋友一樣給他將所有瑣事辦好了，登時有點不好意思，很想照顧回來，前前後後的忙活幫燁哥穿正裝，打領帶。
一頓瞎忙活後，顧玨坐進主辦方安排好的車裡，打哈欠：“我補會覺，到了叫醒我。”
段修燁答應：“好。”
抵達聯邦文娛體育中心的時候，段修燁才將顧玨輕輕喚醒。
“到了？”
顧玨下車，抬頭望向自己要舉辦簽書會的書店——
不，不是書店。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立方體。
它大得顧玨需要將頭抬得高高的，頸部皮膚拉緊，才看得到頭。
這是……
“這是我們聯邦第一的文娛體育中心，上次星運會就在這裡舉辦的，可以容納十萬人。”
司機親切地解說道，言談間充滿對母星的自豪。
顧玨再確認一次：“慢著，多少人？”
司機：“十萬！要是放不下，還可以臨時擴容。”
在書店辦簽書會，隻有小貓三四隻來排隊，是略微尷尬。
在可以容納十萬人的體育中心辦簽書會，即使有上千人來排隊也是極為空落冷清！
顧玨：“……”
聯邦很危險，他想回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