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簡寧玩心大起,他躺在沙發上,伸手攬著小寧的脖頸,用力把它壓向自己。
他實在好奇這看著跟果凍般的唇瓣,嘗起來到底味道如何,也想看看這仿真機器人到底仿真到了何種地步。
他跟一個采花大盜似的,邊觀察著小寧的表情和反應,邊緩緩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仰頭作勢要往他嘴唇上親。
“莊先生。”小寧閉上眼睛,一副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
莊簡寧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天他親賀灼的畫麵,兩人離的極近時,彼此的呼吸會纏繞在一起,平添幾分旖旎的氛圍。
機器人再逼真,卻沒有呼吸和心跳聲,沒什麼意思。
莊簡寧意興闌珊,準備鬆開它。
旁邊突然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過去。”
小寧聽見賀灼的指令,立即擺脫莊簡寧的禁錮,站起身走到沙發旁,雙手交叉垂在胸前,低頭站定。
莊簡寧從一個尋花問柳的大老爺們,秒變做錯事的小媳婦。
他渾身僵硬,掀起夏涼被迅速坐起來,遲滯地恢複了昨晚的記憶。
他昨晚就在這,當著賀灼的麵,跟長相神似自己的“小三”大嚷,現在就要跟他老公賀灼做.愛。
今早又當著他老公的麵,跟這個假想“小三”差點滾到床上。
撓了把零亂的碎發,莊簡寧沒敢看賀灼,剛醒的聲音慵懶黏膩:“賀先生,早。”
賀灼坐在輪椅上,往陽台駛去時,掃了眼被清晨陽光籠罩的小寵物。
少年碎發散下來半遮住惺忪的睡眼,一張小臉從耳尖紅到鎖骨,透過輕薄的白色棉麻襯衫,能看清紅梅極漂亮誘人的顏色和形狀,沒穿睡褲,一雙白皙細瘦的長腿踩在地毯上,蜷縮起來的腳趾透出淡淡的粉色。
看起來脆弱又無措,讓人想用各種方法,用力地去摧殘他,弄壞他。
看他可憐兮兮的哭,看他忍無可忍地求饒,看他崩潰的尖叫。
賀灼拎起水壺,開始每日例行澆水。
上次助理送來的花已經全部被賀灼澆死了,現在這些全是助理前天剛送過來的。
莊簡寧光著腳跑到賀灼身前,攔在一盆開滿白色小花的桐花前,急道:“賀先生,這盆桐花送給我好不好?我想自己照顧它。”
一陣微風吹過,掀起輕薄棉麻白襯衫的衣擺。
陽光透過衣衫,能清晰看見裡麵白淨的皮膚、川字型的腰腹、精致的胯骨,還有一覽無餘的飽滿翹臀。
賀灼掃了眼桐花,又抬頭看了眼幾儘光裸,卻比光裸更誘人的小寵物。
他伸手,饒有興致的摘下一朵盛開的桐花。
五瓣純白的花瓣內,是紅豔豔的花蕊。
清香怡人,美極了。
他先是放在鼻子底下輕輕嗅了嗅,然後舉起放在莊簡寧胸前。
看看奶白肌膚上的紅梅,再看看桐花。
賀灼意有所指地道:“怪不得你喜歡。”
他繼續道:“詩經裡有一首《小雅.湛露》是這麼形容桐花的,其桐其椅,其實離離,豈弟君子,莫不令儀。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莊簡寧極漂亮的桃花眼發出亮亮的光:“賀先生,你好博學多才啊!我都沒讀過這個,你給我講講唄。”
賀灼伸手拉住莊簡寧的右手,攤開他的掌心,將桐花放在上麵。
抬頭,對上小寵物水光瀲灩的期待眼神,道:“可以送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莊簡寧順勢蹲在他腳邊,拿著花在鼻子邊嗅了嗅,花香掩蓋了身邊的危險氣息。
他賣乖道:“我是賀先生的人,自然都聽賀先生的,賀先生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賀灼伸手按在他翹起的頭發上,感受著柔軟發絲的細膩觸感。
聞言,他吩咐道:“小黑,過來。”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黑,雙手捧著一個盒子,畢恭畢敬地站在兩人身前。
賀灼朝盒子點點下巴:“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上鑲嵌著無數鑽石和紅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莊簡寧受寵若驚道:“賀先生,我就討一盆花而已,你怎麼還送我禮物啊。”
是上次那個涅槃重生鳳凰胸針的回禮?
賀灼按揉他發紅的眼尾:“喜歡的話,試試尺寸合不合適。”
莊簡寧心臟狂跳,這麼精致的盒子,又牽涉到尺寸,難道賀灼要送他手表?
還是……戒指?
天哪!賀灼竟然要送給他戒指!這變態大佬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賀灼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視下,莊簡寧站起身,從小黑手裡接過盒子。
把盒子放在賀灼腿上,他蹲下.身,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緊張地問道:“賀先生,我是現在打開嗎?”
賀灼鼓勵似的揉捏著他依然發紅發燙的耳朵尖。
莊簡寧小心地扭開鎖扣,打開盒子,呈現在莊簡寧麵前的不是戒指,也不是手表之類的。
是一枚圓形的、嬰兒手臂粗細、通體瑩潤透白的玉……
莊簡寧的手像被開水燙了。
他心臟跳停了幾秒,驀地縮回手,盯著賀灼的小腿,聲如蚊呐地問:“賀、賀先生,這是……什麼?”
賀灼看著小寵物受驚的模樣,頗覺有意思,他抓著莊簡寧微顫的手,按在溫潤的玉上。
啞聲安撫道:“乖,你的小花需要,每晚帶著,十天後,”他頓了下,“換老公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