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咬的實在,莊簡寧嘴巴都有點酸。
在賀灼衣服上蹭掉口水,他心虛地歪頭看了眼,賀灼緊抿著唇,側臉和下巴拉出一道淩厲又性感的線條。
扯開他襯衫領口,白皙肩胛骨上一圈清晰的牙印,門牙位置泛著紅,隱約像是破了皮。
他攬著賀灼脖子,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又蹭到他耳朵旁,小聲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賀灼最不怕的就是身體上的疼痛,這一小口下去倒沒什麼。
但皺眉想了想,“嗯。”
莊簡寧有點緊張,他飄了,連老變態都敢咬了。
一手無意識地捏玩著老變態鎖骨,另隻手小心在牙印四周畫著圈。
想起家裡各種香味的瓶瓶罐罐,“對、對不起啊,我給你擦點藥膏?”
賀灼忍著手指戳弄的酥麻感,恨不得他再狠狠咬一口,繃著下頜線,緊摟著懷裡人,不放他走,也不說話,盯著茶幾上放著的兩塊小蛋糕。
莊簡寧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不彆扭了,將功贖罪地哄道:“賀先生,我晚餐吃的蛋糕,覺得好吃特意給你帶的,你嘗嘗吧。”
賀灼不知想起什麼,咽了咽口水,“好。”
莊簡寧看了眼他滾動的喉結,輕笑一聲,沒想到老變態也喜歡吃甜點。
坐在賀灼腿上,扭著腰,探身去取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奶油,送到賀灼嘴邊,想起今天吃蛋糕時的味蕾觸覺,他麵露期待。
賀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臉,緩緩張開嘴,慢吞吞將奶油吃進嘴裡,膩的他渾身一個激靈,儘量減少口腔和奶油的接觸麵,隻想趕緊將這一團咽下去。
莊簡寧一副跟人分享什麼好玩事情的興奮樣,“賀先生,你彆急著咽,用舌頭好好品品,像不像我們做那什麼的感覺。”
賀灼停下吞咽動作,收緊手臂,試圖緩解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甜膩感,強忍著品了品,快速咽下去,一頭霧水地問:“做、哪個什麼的感覺?”
莊簡寧興奮的神情淡下去,“算了,沒什麼。那蛋糕好吃嗎?”
賀灼艱難道:“……好吃。”
多吃甜點能讓人心情好。莊簡寧想起賀灼小時候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摸著他觸感滿分的腹肌,有點心疼的溫聲哄道:“那我喂你吃完好不好?”
賀灼心臟一突,猛地攥住莊簡寧拿著勺子的手腕,欲言又止地喚道:“莊莊。”
莊簡寧被他這麼喊的身子一軟,眨了眨眼睛,還是沒忍住湊在他耳邊,耳尖微紅地輕聲笑道:“蛋糕軟軟的,就有點像咱倆接吻的時候,你用舌頭纏著我的感覺,你再嘗嘗像不像。”
現成的舌頭就在嘴邊,為什麼要去嘗蛋糕像不像。
賀灼接過他手裡的蛋糕放在一邊,側頭盯著香甜可口的小臉看了會兒,猛地將他托舉起來放在了茶幾上。
莊簡寧騰空的一刹那,腦子裡想的是,這臂力真特麼絕了,就算坐著也一定能被抱起來狠狠
C過癮。
直到躺在沁涼的茶幾台麵上,他才回過神,聲音微顫,“賀先生。”
賀灼一把扯開月白色的真絲睡衣,羊脂玉紐扣劈裡啪啦地散落一地。
莊簡寧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側頭緊盯著賀灼性感的臉,渾身像是被點了麻穴,軟的動都動不了。
賀灼一寸寸掃視過他奶白透粉的肌膚,急速滾動的小喉結,劇烈鼓動的胸膛,川字形帶著迷人腰窩的小細腰,修長筆直的腿。
襯得雪地裡的紅梅更加妖豔,挺拔的小竹竿清秀可愛。
他勾唇輕笑,托起蛋糕,沒用勺子,直接伸出食指和中指,勾了一大塊奶油,在小狐狸的注視下,緩緩將奶油全部抹在了梅花上。
傾身,低頭,啞聲道:“是嗎,那我得好好嘗嘗。”
“啊…哈…”莊簡寧渾身繃緊,雙手緊抓著茶幾邊沿,雙眼失神地盯著一片白的天花板,腦子裡也是一片白,像溺水般,大口喘著氣。
神思如同漂浮在雲端,眼前好像出現了幻境,有讓人臉紅心跳的哼聲,有品嘗美味的嘖嘖水聲,他掙紮著想逃出生天,卻又努力將自己往製造幻境的罪魁禍首嘴邊送。
蛋糕吃完,賀灼直起身體,看著勁瘦柔韌的腰部和台麵中間巨大的空隙,幾欲失控,嗓子啞的快說不出話,“還要繼續嘗嗎?”
莊簡寧半秒都沒有猶豫,渾身輕顫,“要。”
剩的蛋糕還有很多,賀灼雨露均沾地抹在各個地方,慢慢地吃,細細的品。
最後發現還是梅花最香。
便全數抹了上去。
奶油不再甜膩,是他窮其一生追求的極致口感。
山中無歲月,春室有情人。
不知過了多久,莊簡寧“啊”地尖叫一聲,有眼淚不可抑製地奪眶而出。
賀灼將最後一口奶油吃完,不可置信地抬頭。
他都沒碰小竹竿。
輕柔擦去小狐狸眼角的淚,他沒忍住笑著誇道:“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