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哈哈哈。”
正聊著,韓渝帶著黃江生回來了。
黃江生很清楚去濱江是做什麼的,生怕被那兩個倒賣外彙券的東海老鄉認出來,特意戴上頂帽子,臉上架著一副太陽鏡。
徐三野被他這身行頭搞得啼笑皆非,走上去摘下帽子墨鏡:“搞得跟特務似的,你不戴這些他們不一定能認出來,戴上了他們肯定能認出來!”
黃江生急忙道:“那我就不戴了。”
“放心,不會讓你離嫌疑人太近的,我們有望遠鏡。”
張均彥拍拍黃江生的胳膊,回頭問:“鹹魚,船檢需要的資料都整理好了嗎?”
“整理差不多了,剩下來的幾份請周工幫著整,我跟周工說好了。”
“既然整理差不多了,趕緊上樓收拾換洗衣裳,我們五分鐘後出發。”
“是!”
……
張蘭不但要負責工程項目領導小組的賬,後勤股原來的工作也要乾,來得比較晚。
她剛把自行車挺好,就見鹹魚和黃江生提著行李鑽進了白龍港派出所的新警車。
徐三野和李衛國站在辦公室門口擺擺手,一直把警車目送出院子。
張蘭覺得很奇怪,迎上去問:“徐所,李指,鹹魚這是去哪兒。”
鹹魚幫所裡賺錢去了,並且賺到錢不會再讓局裡分走一半。
眼前這位是徒弟的未婚妻,如假包換的自己人。但她一樣局裡的機關民警,而且是管錢的民警。
告訴她,對她沒好處。
徐三野輕描淡寫地說:“張所他們有個案子,需要鹹魚去幫幾天忙。”
“鹹魚能幫他們什麼忙!”
“你沒發現鹹魚搞偵查是一把好手?”
“沒有,真沒發現。”
“他年紀小,個子矮,看上去像個初中生,就是站在嫌疑人麵前說他是公安乾警,嫌疑人都不會相信。”
張蘭愣了愣,噗嗤笑道:“如果這麼說的話,他還是個搞偵查的好手,至少在身高和外表上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所以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優勢。”
徐三野看了一眼上次在門框上做的記號,回頭笑問道:“你們結婚的日子有沒有定,你嫂子昨天還問我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喝你們的喜酒。”
談了好幾年,訪親、通話、送圓茶、訂婚等程序都已經走完了,親朋好友和局裡的領導同事個個都知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張蘭並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說:“定了,定在臘月二十六。”
徒弟結婚是大事,徐三野追問道:“打算擺多少桌,請哪些人?”
“按老規矩辦,兩邊分開來請。我家請我家這邊的親戚,他家請他家那邊的親戚,他家那邊要請局領導和一些關係不錯的同事,我家這邊不請。”
“明遠有沒有說找誰去你家接親,找誰幫著暖床?”
“他和他的幾個堂兄表兄去我家接我,至於暖床……他想找鹹魚。”
暖床是陵海婚俗的一個重要的環節。
要在迎娶新娘的前一晚,找一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小男孩,在婚房的新床上睡一晚。
寓意結婚之後早生貴子,並且生個各方麵也都很優秀的男孩。
但正常情況下都是找八九歲的小男孩,最大也不會超過十二三歲。
李衛國忍俊不禁地問:“找鹹魚暖床,鹹魚的年紀是不是有點大。”
張蘭也覺得搞笑,無奈地說:“他家人迷信,非要找個成績好的。可他家那些親戚的孩子學習成績再好,也不可能比鹹魚的學習成績好。”
中考成績全縣第六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徐三野能理解許家人的良苦用心,哈哈笑道:“既然他家想出個狀元,那就讓鹹魚幫你們暖床吧。到時候彆忘了給鹹魚紅包,這是規矩。”
……
PS:小時候幫人家暖過四次床,並且經我暖床的四對新婚夫妻生的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