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等等,讓這邊的同誌先走。
水手打開通往碼頭躉船的欄杆,乘務員和乘警不斷提醒。
乘坐二等艙、三等艙的旅客優先下船,好在舍得花大錢的旅客並不多,很快就輪到四等艙和散席的旅客。
胖子剛走上躉船,之前問胖子碼頭有沒有車的那個婦女,正準備轉身開溜,梁小餘一把攥住她胳膊:你不是要在楊州下船嗎,趕緊走啊。
你做什麼,我我
我什麼我,是不是想說有東西忘了拿?
你怎麼知道的,我是有東西忘了拿。
乘警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迎上來問:怎麼回事,客輪隻靠十五分鐘,那麼多旅客沒下船,還有旅客等著上船,你們堵在這兒做什麼?
梁小餘用右手攥著婦女,左手從褲兜裡掏出證件:你好,我是刑偵總隊嚴打小分隊的梁小餘,我要找這個女同誌了解下情況。
嚴打小分隊具體會上哪條客輪,究竟什麼時候上客輪,乘警隊不知道。
但上級早通知過小分隊會上客輪,並要求長江沿線的各分局和各客輪乘警隊全力配合。
乘警反應過來,正檢查證件,梁小餘抬頭看向碼頭的同行:同誌,麻煩你幫我叫住前麵那個胖子,就是提公文包的那個。
碼頭民警下意識問:他怎麼了?
他錢包丟了。
好的,馬上。
做什麼,你冤枉好人,我不是小偷,不信你們可以搜我的身,鬆開,再不鬆開我就喊公安耍流氓
婦女意識到麻煩大了,掙紮著撒起潑。
少廢話!梁小餘可不會跟她客氣,一個反扭,把她頂在艙壁上,掏出手銬麻利地銬上。
婦女急了,正準備嚷嚷。
楊三揪著瘦子擠了過來,舉著錢包道:魚哥,他還挺會藏東西。幸虧我一直盯著,親眼看著他怎麼藏的,不然真不一定能找到。
胖子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急切地說:同誌,那個錢包是我的,誰劃破了我的衣裳,什麼時候劃的!
你彆上來了,我們會查清楚。
可錢包是我的!
我知道。
劉教要盯另一撥小偷,這邊搞出這麼大動靜,如果留在船上另一撥小偷肯定不敢動手。
梁小餘按照之前製定的預桉,把小偷和很可能是小偷同行的婦女帶上岸。
婦女不服氣,咆孝道:你們冤枉好人,我不認識他,我也沒偷東西,你們憑什麼抓我。
梁小餘顧不上方不方便,從她褲兜裡摸出船票看了看,隨即舉到她麵前:你們兩個是從久江一起上船的吧,明明買的是到慶安的票,可到慶安沒下船,到了江城也沒下船,一個動手一個打掩護,以為我們不知道?
楊三更是嗬斥道:給我老實點,我們盯你們很久了!
碼頭民警也看出這個女的有問題,邊跟著往岸上走邊問道:小梁同誌,現在怎麼辦?
借你們的地方審一下,然後向上級彙報,是把他們帶回漢武還是移交給你們聽上級指示。
行,我們的辦公室在那邊。
五一勞動節,隻放一天假。
韓渝和韓向檸昨晚就回了市區,今天一大早就起來打掃衛生,因為檸檸的奶奶、外公外婆和專程趕回來喝喜酒的魚局等人,要來看看他們小兩口的新房。
一撥接著一撥來,家裡坐不下,小院子裡也站不下。
好在大家夥隻是來看看,確切地說是來認個門,轉一圈就在嶽父嶽母和姐姐姐夫的帶領下,去人民醫院附近的飯店吃飯。
一起吃完午飯,小兩口趕緊回小家換新衣裳。
韓渝這個新郎官很簡單,隻要穿上白襯衫,套上早準備好的西服。
韓向檸比較麻煩,要梳妝打扮,在韓寧和張蘭的幫助下,整整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一臉不好意思地走出房間。
一切準備妥當,驅車趕到五山賓館。
三家的長輩都到了,早準備好的煙酒也帶來了。
宴會廳裡已經掛上了大紅喜字,韓工、梁曉軍的父親和韓渝的老爸正對著賓客名單,商量誰家的客人坐哪幾桌,領導們到時候坐哪幾桌,忙得不亦樂乎。
魚局今天沒什麼事,來得也很早。
王政委特地找了下賓館經理,在賓館經理的安排下,請魚局來三樓的一個包廂休息。
港務局、港監局和公安係統的領導沒到,韓渝和梁曉軍在二樓宴會廳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上來陪魚局、王政委打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