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不甘人後,得意地說:“浩然哥將來可以轉業到我們分局,我去找劉局,劉局肯定會幫忙!”
兩條魚都長大了,也都有出息了。
魏大姐很欣慰,笑看著他們道:“浩然將來全靠你們提攜。”
“師娘,你這話說的,浩然哥軍事素質那麼好,又是軍事院校畢業的高材生,就算我們不幫著找工作,他一樣能安置到好單位。”
“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
正說著,張江昆和韓寧到了。
又閒聊了一會兒,老錢招呼眾人上桌吃飯。
老葛突然想起件事,問道:“鹹魚,上次打過電話之後,你有沒有聯係過郝秋生?”
隻要是當過領導的,誰沒提拔過幾個人,誰又沒幾個親信?
陵海交通局路橋工程公司總經理郝秋生就是老葛同誌一手提拔的乾部!
韓渝連忙道:“聯係過,郝總很支持預備役工作,他很快就是我們營的副營長,我們要在路橋公司編一個排。”
“他本來就是軍轉乾部,而且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必須支持。”
“葛局,他對你很尊重,一見著我就說你當年是怎麼怎麼幫助他培養他,怎麼力排眾議重用他的。”
老葛笑了笑,想想又感歎道:“人走茶涼這話一點都不假,我做局長時提拔的乾部不少,可又有幾個記得我的?我現在不用手機了,但我有bp機,bp機的號碼又沒換,過年也就郝秋生給我打電話拜過年。”
“這就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可見郝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韓渝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多少有點不爽,因為那個郝秋生居然亂拉關係。
說什麼葛局既是他的老領導也是他的師父,現在葛局是你和小魚的師父,以後就是同門師兄弟,就是一家人。
葛局什麼時候成我師父了?
葛局能跟我師父相比嗎,他隻是陪我師娘安度晚年的人。
這個同門師兄不能亂認,這是原則性問題!
韓渝正想著要不是看著他“帶資源入伍”,才不會跟他稱兄道弟呢,張江昆突然問:“三兒,小魚說你們營要設衛生所,你要征召梁曉軍做衛生所長,征召檬檬做衛生所的護士?”
“有這事,怎麼了?”
“你們既然能設衛生所,一樣能設修理所。”
韓渝愣了愣,下意識問:“姐夫,你也想服預備役!”
張江昆回頭看看韓寧,一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當過兵,當的還是誌願兵,難道沒資格服預備役?”
“有是有,按規定像你這樣的老誌願兵如果服預備役,可以授予預備役少尉軍銜。”
“在部隊時彆提多羨慕那些乾部,既然有這個機會,能不能滿足下我小小的虛榮心,給我提個乾,讓我做軍官?”
“你現在就是乾部,你是港務局白龍港客運站的經理!”
“這不一樣,我是說部隊的乾部。”
“不行。”
“小魚都行,我怎麼就不行?”
小魚急了,回頭道:“姐夫,這不關我的事,再說我怎麼就不行,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告訴曉軍姐夫和檬檬姐要當軍官的事。”
韓渝一把拉住小魚,解釋道:“姐夫,我不是說你沒資格,而是你不適合服預備役,確切地說不適合服我們陵海預備役營的預備役。”
當了那麼多年兵,好不容易有機會過一把軍官癮,張江昆豈能錯過這個機會,急切地問:“怎麼就不適合?”
“你是白龍港客運站的經理,是客運碼頭的一把手。而我們營是防汛搶險機動突擊營,一旦跟去年那樣發洪水,我們是要第一時間去防汛搶險第一線的。你要是做我們營的預任軍官,到時候就要跟我們走,你跟我們走了,碼頭這邊誰負責?”
“姐夫,我也想跟檬檬一樣做軍官,可我一樣不適合。”韓向檸微笑著幫學弟證明。
張江昆是真想做預備役軍官,理直氣壯地說:“真要是像去年那樣刮台風、下暴雨、發洪水,客輪肯定停航,碼頭能有什麼事?再說碼頭又不隻是我一個人,陳潔工作表現好,上級馬上要提拔她做副經理。”
韓寧最清楚丈夫的軍官情結,笑道:“三兒,就給你姐夫一個機會麼,我現在調回來了,他就算真跟你去抗洪,碼頭這邊不是還有我麼!”
連姐姐都這麼支持,看來不征召姐夫入伍都不行。
韓渝權衡了一番,有條件的答應道:“行,姐夫,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營修理所的所長,不過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是製定好碼頭的各種應急預桉,確保你不在碼頭也不會有事;二是你要跟路橋公司的郝總一樣帶資源入伍,設備你沒有,但必須有人,也就是說修理所的戰士你負責征召。”
“楊大明他們都可以,我明天就跟他們說!”
“你先確定好修理所的人員人選,在招兵買馬的時候要考慮到不能影響港務局的正常運營。等確定好人選,我再請管理員與港區武裝部聯係,請港區武裝部與港務局溝通協調,並按規定對相關人員進行政審。”
“沒問題!”
韓寧見丈夫激動成那樣,忍不住笑道:“三兒,你剛才也說你姐夫現在是乾部,既然是乾部就不能真給他授少尉。他都快四十了,你見過四十歲的少尉嗎?”
老葛同誌深以為然,抬頭笑道:“小魚都能授中尉,你姐夫怎麼能是少尉?”
韓渝徹底服了,隻能笑道:“那就上尉,軍銜不能再高了,不然這個工作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