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記,沒想到你工作那麼忙,還把我做的那些小事記在心上。”
“不隻是我記在心上,可以說全陵海人民都要感謝你,都要記在心上。你是沒跟組織上提過條件,但組織上不能不考慮。如果乾部乾出成績不表揚不激勵,會讓做實事的乾部寒心的,更彆說調動乾部們的工作積極性了。”
“葉書記,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不好意思,隻要乾好工作就行,剛才說的那件事就交給你了,這件事也隻能交給你和老王。”
“包我身上,再說我是陵海人,於公於私我都要把屬於我們陵海的紅旗扛回來!”
……
與此同時,又有幾輛車開進了營裡,又來了一大幫不速之客,並且來的人中竟有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孔。
韓渝迎上去問:“王叔,你怎麼來了?”
王記者環顧了下四周,笑道:“跟你們一起去北湖,什麼時候出發,是坐車去還是坐船去?”
“王叔,你也去抗洪!”
“我這麼大年紀哪背得了沙包,我是去采訪的。”
王記者轉身指指正忙著把一包包攝影攝像器材從車上往下卸的幾個記者同行,補充道:“不隻是我去,濱江電視台和濱江日報也安排人來了。”
韓渝驚詫地問:“市裡讓你們來的?”
“嗯。”
“那邊的幾位呢?”
“你不認識?”
“不認識。”
“那幾個是你們陵海電視台和陵海日報的。”
正說著,一輛212老吉普跟著兩輛軍用卡車緩緩開進院子。
吉普車剛停穩,一個現役軍官就跳下車跑到秦副市長麵前立正敬禮:“報告秦市長,被子、床單、蚊帳和背包繩全部運到,一共三百二十六套!”
“好。”秦副市長點點頭,側身道:“堅強同誌,安排人接收,等參戰官兵全到了組織分發。”
“是!”
上不了前線,隻能乾雜活,夏團長鬱悶的不能再鬱悶。
焦政委雖然很鬱悶,但沒夏團長那麼鬱悶,暗想不管“鹹魚營”乾出多大成績,最終還不是濱江預備役團的成績,至少在向師裡彙報時是。
他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記者,有的甚至架起長槍短炮,準備拍攝全營官兵集合的過程,立馬走到韓渝身邊:“鹹魚,執行防汛搶險任務重要,宣傳工作一樣重要,團裡要安排一個乾事跟你們一起去。”
“好的,打算安排誰?”
“宋曉宏,宋曉宏文章寫的好,也懂點攝影會拍照。”
焦政委話音剛落,又有兩個現役軍官從剛才那輛212老吉普裡鑽了出來,一個舉著台便攜式的小攝像機,一個胸前掛著照相機,迎上來笑道:“韓書記是吧,我們是軍分區政治處的,陳政委讓我們來向你報到,跟你們一起去北湖。”
有沒有搞錯?
居然一下子來了十幾個搞新聞宣傳的!
多去一個人就會多一分後勤補給壓力,我忙活了一下午絞儘腦汁想著怎麼壓縮人員,你們居然跑過來添亂。
韓渝頭大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這時候,老葛笑容滿麵地走過來,熱情洋溢地說:“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各位媒體朋友和宣傳戰線上的同誌!自我介紹下,我姓葛,叫葛衛東,是防汛搶險營專家組成員。韓渝同誌忙不過來,我負責接待各位。”
“葛專家好!麻煩葛專家了!”
“不麻煩,各位請移步辦公室,我要先統計下人員名單。長航局那邊下午成立了個後勤保障組,我看我們這邊要成立個宣傳報道組。我最喜歡跟媒體朋友打交道了,以前做交通局長的時候,隻要有記者去我們局裡采訪,我都要親自接待,並且是熱情接待。”
“原來是葛局,失敬失敬。”
“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這麼客氣。各位應該沒吃飯吧,我們先登記,登完記抓緊時間吃飯。食堂的柴油灶和鍋碗瓢勺都裝船了,晚上隻能委屈各位吃盒飯。”
“沒關係,吃盒飯就吃盒飯,戰士們吃什麼我們吃什麼。”
“葛局,能不能跟負責後勤的同誌說說,幫我們也搞一身迷彩服。”
“沒問題,這事包我身上。”
老葛把新聞媒體的記者和來自軍分區、預備役團的宣傳乾事帶進辦公室,又指指江堤方向眉飛色舞地說:“我們陵海預備役營有兩條大躉船,躉船上有完善的生活設施。等到了北湖,我幫各位在躉船上爭取兩間有空調的宿舍!”
電視上天天報道災區的新聞,災區的條件艱苦,群眾流離失所,參加搶險的部隊官兵和黨員乾部有的住帳篷,有的甚至連帳篷都沒有。
大家夥正擔心到了北湖的住宿問題,聽老葛同誌這麼一說忙不迭感謝,連王記者都認為老葛同誌人不錯。
老葛很早就認識王記者,知道王記者跟彆的記者不一樣,一邊幫著登記,一邊笑道:“王主任,等到了北湖,我估計你肯定不會隻采訪我們陵海預備役營,也會去彆的地方采訪。”
“葛局,你連這都知道?”
“你的文章我全看過,我當然知道。”
老葛笑了笑,隨即抬起頭很認真很誠懇地說:“你是看著鹹魚長大的,是鹹魚的長輩,你想去哪兒采訪他肯定要安排車甚至安排船送。但他是我們陵海預備役營的營長,等到地方他就要全身心地執行搶險任務,估計到時候不一定能顧上。
如果各位沒意見,我們就成立個宣傳報道組,我兼組長,全權負責各位的後勤。想去哪兒采訪跟我說,我想辦法安排車送。如果在外麵采訪遇上道路橋梁被洪水衝垮了回不來,我安排船去接,大家認為怎麼樣?”
“沒問題,太感謝了,葛局,你真幫了我們大忙!”
“用不著謝,隻要到了這兒就是我們陵海預備役營的客人,我當然要接待好安排好。”